第27章 哄抬價格

  一百人的隊伍，立刻就滿了。而其他沒有排隊，不屑排隊的人零零散散也都散開了。


  顧瑾毅不解：“這是你的主意？”


  蘇淺羽點點頭，絲毫不在意人群的散去，一臉神秘的說道：“不必擔心，馬上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迎合蘇淺羽的話。兩個小廝，將紅布蓋著的一百碟色香味俱全的鹵肉揭開。


  頓時肉香四溢，鹵肉早已入味三日，味道久久不散。隻需一聞，便讓人食欲大動，香氣一下子席卷了整個街道。


  都說酒香十裏，誰能想到，今日明月樓的肉香，竟然也能做到如此境地。


  不少已經準備離開的人，都忍不住回過頭，小心咽了咽口水。


  另一邊，排隊的幾人已經有一半，領到了一份鹵肉。


  “有勞大家吃快些，這些盤子馬上就要收回來了，這些菜是不能帶走的！”掌櫃從裏頭走出來，見這些人大多沒有開吃，不免加了一把火。


  這句話一出，那些想著打包回家的人，一個個都反應過來。開始狼吞虎咽，近百人，在店門口大快朵頤。


  光這個畫麵，就已經足夠震驚。再加上這個香味濃鬱，一時間竟然將街上大半人吸引到了店門口。


  時機差不多，顧瑾毅從人群裏擠到掌櫃身邊：“老板，這道菜，給我上一份，今日本少爺就在這用膳了！”


  有人帶頭，立刻有不少人開始起哄，吵囔著要點這道菜。


  “我們家王少爺要兩份！”


  “我也要兩份！”


  “三份！”


  人群的呼聲越發高昂，明月樓的大出風頭，盛況空前。


  掌櫃見狀，喜不自勝，想到和蘇淺羽約好的計劃，擔心收不了場。剛猶豫要不要放這些客人進來，抬起頭就見到蘇淺羽眼神堅定的望著他，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般，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


  掌櫃咬咬牙，最終選擇相信蘇淺羽，大聲說道：“各位！今日實在抱歉，今日這道菜已經售罄！”


  被勾起饞蟲後，卻聽到不能買了。不少人心裏有了怨氣，反觀另一邊那群貧民吃的正香，怒意更甚：“還沒開始賣，怎麽就售罄了！這生意，你怕是不打算做了？”


  “這位公子？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小店特以一萬份免費請各位吃，莫非這也有錯？”掌櫃也不是好惹的，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


  那名挑事的公子大怒，思來想去，掌櫃確實沒錯。一股怒意哽在胸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


  蘇淺羽深覺時機已到，便用眼神示意顧瑾毅上前。


  顧瑾毅立刻會意，輕搖紙扇，儀表翩翩的從人群中現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掌櫃，敢問這道菜何時有賣？我不像某人，對於美食，我等的起！”


  那名公子被說的麵紅耳赤，正欲開口罵過去，然而掌櫃哪能讓他在門口放肆，先他一步開口：“承蒙公子厚愛，此菜乃山間野味製成，比起平日裏的肉類更加鮮美。正因為如此，材料難尋，一道菜前後需加工數日才能達到如此美味。故此，小店一日隻售十份。”


  隻售十份？


  眾人唏噓不已，每日店內來來往往數百人不止，若是一日隻售出十份，那豈不是白白放棄了大好的生意不做嗎？


  “隻有十份？”顧瑾毅皺眉，神情有些不悅。


  “是的，小店每日隻售十份，先到先得。”掌櫃點頭，即是回答也是向所有人宣布。


  “既然如此，在下願意出雙倍價格，預定明日的十份！”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的看過來。


  說話的正是顧瑾毅，他神情自若的挑眉，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


  這樣淡然的模樣，看在其他幾個人公子哥眼中，剪指甲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有幾個人不滿，也跟著加價：“他算什麽人，我出三倍，明日十份我要了！”


  說話的正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縣令兒子，他大搖大擺的走到顧瑾毅跟前，神情不屑的瞪了顧瑾毅一眼。


  然而顧瑾毅卻全當沒有看見，不僅將手反握在身後，更是繼續加價：“五倍！”


  “小子，你找死？這位可是縣太爺的公子，吳少爺！”吳少爺的跟班，一把衝上來，揪住顧瑾毅的領子，惡狠狠的威脅道。


  顧瑾毅神情不變，慢條斯理的將跟班的手掰開：“縣太爺的公子又如何，我有錢，公平競價而已。若是吳公子囊中羞澀，大可放棄。在下也並非要奪人所好的人，公子既然如此喜愛，明日在下自會送一份至縣令府。”


  吳公子從小霸道慣了，若是平時，聽到顧瑾毅這樣說恐怕早就一群人開打了。


  隻是現在人多，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又被顧瑾客的一番話嘲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腦子一熱大喊出來：“我出十倍！”


  “十倍？公子可想清楚了？五兩一份，十倍可就是五百兩……”掌櫃適時開口，問道。


  一時全場鴉雀無聲，五兩一道的菜，硬生生被吵成五十兩一份。十份五百兩，在場的大多是尋常百姓，哪怕其中有幾個富貴人家，五百兩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筆巨大的銀子。


  掌櫃的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無疑是給了吳公子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麵。


  吳公子臉色難看，五百兩他雖然拿得出手，但絕不是一筆小數目。可為了一頓飯，他確實舍不得。


  隻是……吳雄環顧四周，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等著他回答，若是他反悔了，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五百兩就五百兩，來人，拿銀票來！”吳雄板著臉，心中肉疼不已。


  跟班聞言，也是臉色大變。若是老爺知道了，他們又免不了挨一頓罵，雖然害怕，還是忍不住小聲勸說：“少爺，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若是老爺知道了……”


  “住口！拿銀子出來，這筆賬，我一動要找那個小白臉討回來！去給我查查，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吳雄瞪了跟班一眼，又用餘光瞥了瞥顧瑾毅，陰沉著開口。


  “是，少爺……”跟班長歎一口氣，不情不願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當著所有人的麵，吳雄的跟班將銀票放在掌櫃手中：“明日午時，我家少爺來你這明月樓，到時候給我好生招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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