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推銷

  “那是自然的啊。掌櫃在這兒小有名氣，不像是我們，初來此地，一無所知，以往得罪掌櫃的地方還請掌櫃的見諒，以後也請掌櫃的多多捧場。”


  蘇淺羽的話音剛落，外麵有人叫道：“我們也來捧場！”錢掌櫃原本舒服得差點睡過去，說話也是迷迷糊糊，可是外麵一叫喊，他立刻清醒過來。


  猛地坐了起來，他撫額細思了一會，方才想明白剛剛發生了何事。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來到這兒。你們可真是卑鄙！”錢掌櫃才起來，可是很快，門口湧進一股人流，爭先搶後。


  他們揮舞著手臂：“蘇掌櫃，我們也想試一試，聽說現在不必出銀子，我們也想體驗啊。”蘇淺羽含笑一一答應，安排著人進來替他們好好地按上一通。


  錢掌櫃想攔著，他虎著臉，不悅地對眾人說道：“這兒還不能正式營業呢，什麽資質也沒有，若是出了事情的話，可休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寧月姑娘說了，就連府尹也親自試過，一直說好了呢。”等待的人當中不以為然地說道。


  錢掌櫃一抬頭，見是張麻子，橫了他一眼，心中不快。“張麻子，上月你欠我們店中的幾兩銀子該還上，再不還的話，利錢也會漲的。”


  張麻子麵上的興奮凝住，可是他依然未領會他的意思一般，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就是我的娘親的病需要不停歇地吃你家的藥嗎？我問過這兒了，相同的藥隻需要幾十文而已，這個我們以後能負擔的，蘇姑娘還會有不花錢的辦法呢，哼！”


  連以前這個對自己唯唯若若的張麻子現在也敢公然頂嘴，錢掌櫃簡直氣炸肺，眼睛瞪得額頭掙出一個川字。


  眾人對他都不再理會，個個期待輪到自己。錢掌櫃絲毫沒有存在感，有不少人還向他打聽剛剛的感受如何？


  錢掌櫃再也呆不下去，等到走出去的時候，蘇淺羽正在一邊喝茶。令他氣惱的是她招手來喚他，同時身邊還有個錦盒，拿在手中，向他展示。


  “掌櫃的，這個可是送給你的，今天你來之後也是辛苦了。”


  盒子包裝得精美，使得錢掌櫃頗為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雖不願意，可是雙腳還是擠了過來。


  他假裝並不在意地問道：“這是什麽？”


  蘇淺羽微微一笑，推到他的麵前：“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錢掌櫃想了想，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經很糟糕了，也不願細思，立刻打開一看，居然是五彩的紙券。


  上麵寫著哪天至哪天前來的話，則有買一送一的服務。還有一張硬黃紙做成的卡片，說是這兒的專供，每一張，可以抵銀子。


  錢掌櫃瞧得眼花繚亂，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啊。蘇淺羽見到他眯著眼睛，半天看不明白的樣子，將整個盒子塞入他的懷中。


  “掌櫃的今天也累了，這些是我們對你感謝的酬勞，以後啊，還請掌櫃的多來捧場。”說罷，拍了拍他懷中的錦盒，“裏在這些可別小看他，可會替你省不少的銀子呢。”


  掌櫃的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蒙蒙的。寧月在後麵笑個不住，尤其是見到他低垂著頭走路，一邊走一邊深思的樣子，想來一時之間他不會明白的。


  有些膽大的瞧見錢掌櫃用盒子端著一疊精美的紙券離開，他們也不禁開口索要：“蘇掌櫃的，我們不貪心，你送我們一張吧，我們也想省些銀子呢。”


  蘇淺羽微微頷首，讓寧月將那張最適用於他們的交到此人的手中，他細瞧著上麵的數字，不敢相信般地抬眼問她：“這兒是超過了十文銅板就可以少一個？”


  “是啊。我們姑娘並不是來賺你們的銀子的，是想來幫助你們，以後你們盡管上門，這些券紙都是有效的。”


  寧月搶先答到，很快，不少人聽見，都紛紛要求，他們在整個無人的上午寫下的這些居然一搶而光。


  如此的火爆，簡直是出乎他們的意外。寧月有些後悔，輕聲地對蘇淺羽說道：“當時還以為會發不出去呢，沒有想到在店裏這麽受歡迎，我們得多寫上一些。”


  說做就做，她瞅著無事，就獨自去了。蘇淺羽眼見到來往的人不絕，看病的人並不多，個個都是來店中體驗新鮮有趣的玩意。


  雖然微微地有些失落，可是這樣被認同，她的心中也是開心的。隻不過，她知道，鋪中的這些藥材並不能支撐太久的時間。


  擺在她們麵前的難題愈發的嚴峻。蘇淺羽想了想，看來，隻得想辦法將城中的有錢的女子吸引而來。


  隻是這一天，進來的都是男子，女子都隻是在轎子當中好奇地瞥了一眼，很快放下離開，並沒有人在門口停歇。


  一連幾個都是如此。待到晚上，見到顧瑾毅專心作畫的時候，蘇淺羽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很快上前，將顧瑾毅手中的筆奪下來，畫紙也放在一邊。她如此奇怪，顧瑾毅急了：“別鬧，很快好了呢。”


  蘇淺羽沒有聽他的話還給他，轉身看了一眼，畫的是一對男女正相對撫琴，雖然畫法不俗，可是實在是老套。


  “今天讓你畫一個有趣的吧，這種琴瑟和鳴看多了也無趣。我們畫一個妙趣橫生，讓人一看就想笑，可是也會從裏麵明白道理的東西，好不好？”


  蘇淺羽隻覺得解釋得無比累，若是顧瑾毅會畫漫畫，簡直會哄動，會給人帶來多少娛樂興趣啊，總好過於做這些高雅的畫作，此處的人欣賞的並不多。


  顧瑾毅明顯聽糊塗了，睜大眼睛反問它：“你說的是什麽？那還是畫嗎？畫不就是人物和風景，對著畫笑豈不是傻子？”


  蘇淺羽氣結，重重地敲了他的頭：“任何東西，不能給人帶來快樂，都不會長久。對著畫發笑，他們得到簡單的滿足，總比對著他們司空見慣的東西好吧。”


  她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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