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神乎其技
看到老爺子發怒,大校雖然依舊極為氣憤,卻也沒敢再吱聲了,喘著粗氣站到了一旁,瞪著雙眼看著蘇文龍,一副極其不善的表情。
見這架勢,若是一會兒蘇文龍治不好老爺子的偏頭痛,估計他直接出手教訓一頓出出氣,都是極有可能之事呢。
不過,對於這一點蘇文龍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古針炙術」他已經連續使用過兩次了,每一次都是針到病除,對此,他有信心。
看到阻力退到了一旁,蘇文龍抬步再次走到了老爺子身旁,此時此刻,老爺子已經靠向了身後椅子的背靠,如同假寐一般閉上了雙眼。
深吸一口氣,蘇文龍直接將檀木小盒中的一長一短兩枚金針全都取了出來,分由左右手的食指、中指以及大姆指捏著,運轉了體內的真氣進入中空的針體內之後,出手如電,徑直扎向了老者頭部的「右承臨穴」與「右風池穴」。
看著兩枚金針扎入老者的頭部,看起來沒入的程度似乎還不淺,站在一旁的那位大校嚇得全身都是一哆嗦,臉色都白了三分,腳下微動,似乎想要上前制止,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垂在身側的雙拳卻緊緊地握住了,盯著蘇文龍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對於這一切,蘇文龍根本沒有察覺,他的注意力早已高度集中,催動地體內的真氣透過兩枚金針的針體,同時雙手食指與大姆指也捏著金針的尾端,開始勻速地捻動起來,以針體內的真氣刺激老者的穴位,疏通其腦部堵塞的經絡。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三分鐘,三分鐘之後,蘇文龍收針,將之重新放回了身旁的檀木小盒之後,爾後才抬手抹去了額頭的一層細密汗珠。
他的「古針炙術」畢竟才剛剛開始修鍊,體內的真氣有限,這一次兩個穴位同時施針,並且持續的時間高達三分鐘,對他的消耗還是不小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暫時是沒辦法繼續行針治療了。
不過,老者的偏頭痛卻已經完全治癒了,而且是根治,他半邊腦內所有被堵塞的經絡已經全部被真氣疏通。
這一切,此刻院子里的五人之中,唯有蘇文龍與老者本人心裡清楚,而其它的另外三個人,包括慕容靈薇與姚姐,以及那位一直站在旁邊克制著沒有出聲喝斥的大校,卻是根本一無所知的。
他們三人此刻臉上的神情雖然不同,但想法卻是一樣的,那就是靜待老者睜開雙眼,屆時就知道蘇文龍施針的效果到底如何了。
另外一點不同之處就是,大校的心裡幾乎認定了蘇文龍的施針必然是無效的,他等的就是讓老爺子親口承認這一點,接下來,他才好收拾蘇文龍這個行騙的江湖郎中,以及處理不守規矩的姚醫生。
而慕容靈薇與姚姐兩人,此刻卻是心中忐忑不已,既有希望,又怕失望,同樣緊張到了極點。
正是在這種各懷心事的情況下,一直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地盯著站在旁邊未語的蘇文龍看了幾秒鐘,正當一旁的大校見到這種情景,以為蘇文龍的施針果然無效,準備上前一步問罪之際,老者的臉上突然浮起了燦爛的笑容,盯著蘇文龍頜首道:「小小年紀,施針之術卻遠超那些真正的杏林大家,小夥子,你才堪稱大師之名啊,蘇家……終於又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老者的話語把包括蘇文龍在內的幾個全都說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沒事突然扯出個「蘇家」是什麼意思,但從老者臉上神采奕奕的表情以及語氣中的欣喜,幾人卻還是聽出了其間的意思,那就是老者的偏頭痛,似乎真的已經治好了。
慕容靈薇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一直都在緊張的姚姐暗鬆一口氣,緊接著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至於一旁正想上前對蘇文龍問責的大校,則是一臉的迷惑不解,呆了幾瞬之後才猶疑著問道:「爸,這小子……他真把你的偏頭痛治好了?這怎麼可能,這才幾分鐘啊?」
「放肆!」
大校的話語剛落,老者面孔一板就訓斥了起來:「這小子這小子,你和誰說話呢?你就這麼稱呼蘇大師的嗎?他可是救了你老子的性命呢,若非今天不是蘇大師出手,我這老毛病頂多也就拖個半年,肯定是個半身偏癱的下場,自己幾十年的老毛病了,現在是不是根治了,難道你還能比我更清楚嗎?」
說到這裡,老者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便又向一旁的姚姐看了過去,訓斥道:「還有啊,小姚她一心一意只是為了老頭子我的身體著想,你剛才怎麼對人家的?我看你才是不守規矩,哼,自從當上這個軍區參謀長,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不服我老頭子管教了是嗎?」
「爸,您看這都說到哪去了,我哪敢不服您的管教啊?我錯了,我給姚醫生道歉還不行嗎?」
說完,一臉窘相的大校扭頭就看向了一旁的姚姐,誠懇地彎了彎腰:「姚醫生,剛才是我魯莽了,對不起,請你原諒。」
「不不不……參謀長,你這樣可要把我嚇著了……」
姚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連連擺手,身形也在往後退著,似乎想避開大校的這一個鞠躬,慌亂無比。
直起腰后,大校轉身又向蘇文龍欲要彎腰,只是不待他將腰彎下,蘇文龍趕緊上前一步已經把他扶住了,緊接著尷尬地撓了撓後腦,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沒事沒事,鞠躬什麼的就不必了,既然行醫,給人治病那原本就是份內之事,有時候碰到家屬不理解,那也是正常現象,都是為了病人好嘛,不過……」
說到這裡,蘇文龍臉上不好意思的神色更濃了,顯得極為緬腆,猶豫了幾下才接著問道:「這個……這個嘛,老爺子的病也治好了,關於診費方面……咱們好像剛才忘了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