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醜聞
“你什麽意思?”
男人問道。
林凡挑眉“之前都告訴你們了,錢不是我們借的,那自然就是找向你們借錢的人要了。”
“麻煩林先生說明白一點兒。”
“諸位心裏也明白,不是嗎?這筆錢要是不是我妻子借的,那就隻能是楊家人借的了。”
“想必這幾天,諸位不僅是幫我找了五年前的證據,更多的時間,是好好的查了查我妻子和我的身份吧。”
他毫不客氣的直言。
正裝男子笑了“正是,這幾天我們好好查了查楊家,不過,林先生的事情,我們就不太清楚了。”
男子說的很客氣,甚至有幾分的試探。
要是說他查林凡,自然也是查了個底朝天。
可是,男子絲毫不相信自己查到的就是全部。
現在在他眼前站著的林凡,不管是氣場還是舉止,都不像是一個剛剛出獄的人。
所以,在他看來,他們查到的,一定隻是皮毛。
在加上剛剛的事情,更加佐證了他的想法。
林凡,不能得罪。
“那既然幾位都查了,想必也知道我什麽意思了吧。”
他也懶得在和他們打太極了,直接道明原意。
“諸位要收這賬,自然該去找楊天雄去要。”
“不過嘛,看在幾位幫我找來了文件和視頻的份上,我為表誠意,會給各位提供一份證據,證明五年前借下高利貸的,不是我妻子,而是楊俊文。”
“如何?”
正裝男子沉吟了片刻。
能要到賬自然是最好的,怕隻怕林凡隻是口頭上的承諾罷了。
可是,如果他們不同意,林凡這邊,自然也是不會給他們錢的。
一時之間,男人陷入了兩難。
林凡見男人猶豫,也不著急開口,依舊淡然輕笑著看著他,靜等他的回答。
這是一場心理戰。
歸根結底,其實林凡並沒有費一兵一卒,就能給楊俊文致命一擊。
楊家大少欠下巨額高利貸,被債主催債。
這個勁爆的標題,林凡已經替楊俊文想好了。
良久,正裝男人艱難的做出了決定,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林凡笑了“這就好了,那,我們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男人向林凡伸出手。
“我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隻需要你們盡量的把這件事情鬧大就行。”林凡解釋。
正裝男子點了點頭“好,林先生,我們一定會不負您所望的。”
送走了高利貸公司的眾人,張管家帶著傭人來客廳收拾茶具。
看向坐在沙發上,表情詭譎的林凡,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為什麽要多此一舉以高利貸公司的名義打壓楊俊文呢?”
明明可以自己動手,直接弄死楊俊文。
林凡笑了笑“這樣才會好玩,不是嗎?”
“張管家,總是打打殺殺的有什麽意思呢?這隻是我和楊俊文的一場賭注,我不費一兵一筆的贏得了賭約,不是最好的嗎?”
林凡眼中閃過詭異的亮光,骨節分明的大手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咧嘴一笑。
而高利貸公司那邊的辦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林凡這邊把早已經收集好的證據交給了他們。
第二天,楊俊文公司外寫著飄紅“還錢”的字樣就上了新聞。
畢竟是高利貸公司,他們的行事作風也不敢太張揚,萬一受到了大範圍的關注,即使他們上邊有人保著,也是一件棘手的大麻煩。
所以目前隻能暗戳戳的膈應楊俊文。
楊俊文一早來到公司,就看到了飄紅的“還錢”字樣,頓時臉都氣綠了。
“這是誰幹的?”
他氣急的質問公司眾人“查!給我查!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今天查不出來是誰幹的,你們都給我滾蛋!”
公司眾人聽到楊俊文的話麵麵相覷。
“怎麽?有問題?”
公司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你推我搡的。
“有話就直說!別給我在這裏推推搡搡的”
秘書猶豫的抬頭,小聲說道“那個,老板,您忘了,我們門口的監控壞了,還沒有找人來修呢……”
楊俊文的臉頓時又綠變紅“你們都是廢物嗎?!監控壞了都不知道找人來修嗎?”
現在好了,他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了。
“我要你們有什麽用?廢物!廢物!”
楊俊文最近諸事不順。
家宴被林凡當眾打臉,連帶著自己帶去的慕容空都被折辱了。
導致慕容空對他都有意見了。
戰帝的慶功宴上,又是被林凡百般羞辱,盡管自己最後努力的找回優越感,可是現在細細想來,還是林凡更勝一籌。
這讓總想壓林凡一頭的他,怎麽能夠甘心。
楊俊文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才放過了公司的眾人。
坐到辦公室的楊俊文,想到了之前和林凡的賭約。
頓時驚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這一切都是林凡在背後暗箱操作?
身敗名裂。
林凡說了,要讓他身敗名裂。
不過,楊俊文隻是略微的慌張了一下,驀地,便釋然了。
“林凡,雕蟲小技而已,你也隻會在背地裏耍這些手段了”
楊俊文不屑的嗤笑“你,終究會是我的手下敗將,等著吧,我一定會親眼看著你是如何滾出江洲的。”
他邪惡的勾了勾唇角,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不如好好看一看,是我先身敗名裂,還是你的名聲越來越臭!”
楊俊文欠債的醜聞經過高利貸公司的惡意擴大,在下午的時候,已經登上了熱搜。
不論是報紙還是八卦新聞都是爭相報道。
畢竟,沒有什麽新聞是比這些所謂豪門的八卦更奪人眼球的了。
而他也因為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輿論的發展,而導致事情越傳越凶。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而公司的股票也在這一日差點跌停。
他看到的時候,已經氣得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
而楊俊文一直以為隻不過是一次強行潑在他身上的髒水,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時候。
有一封讓他驚慌的文件,被送到了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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