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阿狸上學
前些日子張若言和張婆婆商量收購菜的時候順便套了套張婆婆的話，得知阿狸今年已經三歲了，隻不過阿狸個子比同齡人高一點兒，同時可能遺傳他爹，所以和村裏其他的孩子比格外聰明些。
張若言有心好好培養阿狸就盤算著給他找個先生來教他讀書識字，阿狸已經比同齡人贏在起跑線上了，再說現代的孩子五歲也應該接受教育了，甚至幼兒園都快要上完了，張若言瞬間有了危機意識。
可是作為一位自詡民主的母親還要和阿狸商量商量，那麽問題來了，讀書請先生的錢怎麽辦呢？
張若言瞬間覺得信心被打消掉了一半，但是又不甘心就此就讓阿狸沒有學上了，而且她剛來這個村莊，原主當初為人處世如何她根本就一點都不了解，所以她打算去找張婆婆問問附近有沒有好的教書先生。
張若言去的時候，張婆婆正在自家菜園子裏忙活著摘菜，她喊了一聲張婆婆，張婆婆馬上就放下手裏的東西迎了上去。
“閨女，咋啦？”張婆婆熱心的問道。
“沒啥事，就是想問問您這附近有沒有好的教書先生，我想讓阿狸去識字，他年紀也快到了不能一直拖著了。”
張婆婆給張若言搬了個小板凳讓她坐下說，她也沒推讓順勢就坐下了。
“阿狸才多大啊，孩子還小呢，讀那麽早的書做什麽？累著孩子了多不值當的啊。”張婆婆見張若言讓阿狸上學那麽早有些不理解，她有點擔心害怕會累著阿狸，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上那麽早的學對他實在是沒有多大好處。
張若言明白張婆婆的顧慮於是耐心解釋道：“您說的我都明白，隻是您看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子還是多用功些比較好，您說呢？”
張婆婆明白張若言這樣考慮自然有自己的苦衷所在，她是孩子的親娘自然不會做任何對阿狸不好的事情，於是也放寬心了。
“好的私塾附近倒是真沒有，咱這個小地方不比縣裏好的先生一抓一大把，村裏窮孩子都上不起學，教書先生別說沒有就是有啊也吃不飽飯，索性都去做苦力去了，那樣還來錢快些。”
這可把張若言為難壞了，不是不給阿狸請老師主要是沒有老師這可怎麽辦？正當她苦惱的時候張婆婆卻又說。
“唉，你還別說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特別有學問，隻是前幾年做了幾年私塾先生然後聽人說是他拿了東家家裏的一塊豬肉後來就被趕出來了，說是一輩子不與鄉下人為伍，而且這個老頭脾氣古怪的很，沒人能請的動他的。”
張若言瞬間眼前一亮道：“學問很大？真的嗎？”
張婆婆點點頭，見她很有興趣立馬勸阻道：“閨女，你還是別打這方麵的心思了，那老頭沒人願意理會他的，先前村長的兒子找他識字都被他趕出來了，村長見他落魄時常吃不飽穿不暖的怪可憐的就想著接濟接濟他，結果啊，你是不知道不光東西給村長都扔出來了，罵的那叫一個不入耳啊。”
張若言雖然宅但是也是個不安生的，張婆婆的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這下也不單單隻是為了給阿狸請先生而想要去拜訪他了，而是她真的很好奇這個老頭到底有多大能耐。
“婆婆，您能帶我去一趟嗎？我想試試看，看能不能請的動他。”
張婆婆擔憂道：“去倒是能去，隻是你可要思慮周全，他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罵的很難聽的，一點點情麵都不留的。”
“您放心吧，我不是玻璃心，放寬心就成。”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怎麽老是不注意蹦出點兒現代詞匯呢，張婆婆不會以為她是魔怔了吧。
果然張婆婆一臉疑惑道：“玻璃……玻璃心？這是個啥心？玻璃做的心？”
“呃……我隨便說說的啦，您不用當真，嗬嗬。”張若言尷尬的笑笑，好在張婆婆比較容易蒙混過關，要是讓阿狸聽到玻璃心這個詞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就好像是上次張若言一不小心說出了一句“神馬都是浮雲”，被阿狸聽到了，馬上抬起頭用大眼睛望著張若言認真的一遍又一遍問道：“娘親，什麽是神馬啊？神馬是什麽馬啊？”“神馬好看嗎？”“浮雲是什麽啊？浮雲能吃嗎？”
張若言想起那天被阿狸盯著問問題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冷顫，以後還是要注意自己這張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嘴啊，一不小心在說出什麽來就沒今天這麽好糊弄過去了，禍從口出不得不防，她這樣想著。
去請先生之前免不了要征求征求阿狸的意見，畢竟學是阿狸自己上，她也做不了主的。
她讓張婆婆在家裏等她，自己先回家征求一下阿狸的意見，不過張若言還是很自信阿狸會同意的。
她回到家發現阿狸正在家裏劈柴火，小小的身子比斧頭高了不少，張若言心疼極了趕緊把斧頭從阿狸手裏搶了過來。
“娘親，你回來啦！”阿狸見到張若言回家很是開心。
“你怎麽還幹上活了？多危險啊？”
“沒關係的，娘親平時很辛苦阿狸想替娘親做些事，可是我太小了幫不了娘什麽。”阿狸說話時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你已經很棒了啊，寶寶。”張若言心疼的摸摸他的頭道。
“阿狸，你真的想幫娘親的忙？”
阿狸使勁點了點頭道：“嗯，阿狸要幫助娘親不讓娘親那麽辛苦。”
“那阿狸想不想保護娘親啊？”
“想，阿狸可想了。”
“那好，你願不願意去讀書啊？”
阿狸有些猶豫道：“那讀書可以保護娘親嗎？”
張若言點點頭道：“當然可以了，這是保護娘親最好的方式了，阿狸讀書識字變得很棒很棒就可以保護娘親了。”
阿狸興奮道：“真的嗎？那我願意去，我要好好讀書識字，然後保護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