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奔波忙碌
張若言說通阿狸之後就帶他去找了張婆婆，在路上對他囑咐道：“阿狸，你是真的想保護娘親嗎？”
阿狸點頭點的更篤定了，“真的，娘親要相信阿狸。”
張若言笑道：“我當然相信啦。，隻是村裏私塾先生不多，娘親隻托張婆婆找到一個私塾老師，但是張婆婆說他脾氣不太好，阿狸怕不怕？”
阿狸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從小又沒有父親的疼愛，自然比其他的孩子缺乏安全感，從小就及其渴望得到別人的肯定和疼愛，也及其容易因為別人一句無心的話受到傷害，說到底還是太脆弱了。
聽到私塾先生脾氣不太好，他其實是有些膽怯的，但是一想到這樣可以保護娘親也就什麽都不怕了，他挺了挺胸膛，尚顯稚氣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堅定。
張若言看他這樣也就放心了，她牽起阿狸小小的手往張婆婆家裏走去。
走到張婆婆家，阿狸乖乖的叫了聲張婆婆好，張婆婆馬上從屋子裏給阿狸拿果子吃，他有些害羞沒有要，張若言也覺得老人攢下東西來不容易，也急忙說不要。
“怎麽就不要呢，這是我給阿狸的，必須得收著，我老婆子一個人什麽也吃不了，還不如留給孩子呢，我沒啥好東西，給阿狸摘點兒果子還不要，咋了這是？”
張若言看張婆婆馬上就要生氣了，急忙叫他接過來，阿狸也懂事的說了聲謝謝張婆婆。
張婆婆帶著張若言和阿狸去找了私塾先生，私塾先生姓歐陽單字一個平，是十年前來到村裏的，來的時候破衣爛衫的額頭還被打了一道疤痕，滿身酒氣嘴裏嘟囔著什麽“之乎者也”，頭發亂糟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讀過書的樣子。
村裏人看他可憐，給他在村頭的麥地旁邊蓋了個茅草屋，也算是有個家了，歐陽平沒有地種，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看麥地的活，賺不了多少錢好歹能賺口口糧吃，起碼不至於餓死。
歐陽平是個有骨氣的，不求人接濟，也輕易不出屋門，平日裏也不和人交流，漸漸的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張婆婆和張若言她們不一會就走到了地方，茅草屋周圍長滿了雜草，看著荒無人煙的樣子，阿狸沒見過那麽荒蕪的地方有點害怕的抓住了張若言的手。
“怎麽了阿狸？別怕哈，有娘親呢，別怕。”張若言趕緊安慰他，讓他不要害怕。
張婆婆敲響了歐陽平家的門，門裏沒有動靜，張若言又敲了一聲，屋裏才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是誰啊？”
張婆婆道：“歐陽先生，我是看病的張婆婆，想求您點事。”
門裏咳嗽聲停了幾秒鍾，“吱呀”一聲門開了，歐陽平穿了一件破爛的長袍，仍舊是咳個不停，臉色蠟黃看起來身體很不好。
“什麽事啊？”歐陽平半靠在木門上，眼睛微閉著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阿狸扯扯張若言的袖子，感覺更怕了。
“歐陽先生，我來求您件事，這是若言姑娘，這是她兒子阿狸，這不該到上學的年齡了，村裏有沒有好的私塾先生，您讀書多，要不勞煩您給帶帶？”
張婆婆話說了一半歐陽平就趕緊擺手道：“我不適合教書，你們找別人吧。”說著就要把門關上，但是卻被張若言攔住了。
“您先等等，您看我說的對不對，我要是說的不和您心思，那您無論是關門還是什麽我都不會有怨言，倘若我要是說對了，您就給我家孩子一個機會行嗎？”
歐陽平低頭看了看此刻正望著他的阿狸，略微點了點頭。
“聽張婆婆說您讀書是十裏八鄉最多的，識字也是最多的，我今天特地托了張婆婆來就是鐵了心的想讓孩子跟您識字，我孤兒寡母的沒什麽依靠，就這一個兒子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咱先不說您收不收他，要不您考考他，成不成就看他的本事了，您看成嗎？”
張若言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歐陽平也不好說什麽，他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阿狸道：“小娃子，你叫啥名字？”
阿狸鬆開了張若言的手，立正了身體道：“我叫阿狸。”
歐陽平看這孩子見他一點也不怯生，反倒表現的落落大方，頓時對阿狸的印象好了些。
“小娃子，你知道讀書是啥嗎？那麽小就說讀書，你喜歡讀書嗎？”
“喜歡，我喜歡讀書。”
歐陽平笑了，“為啥喜歡讀書，你說說，說明白了我就收你這個學生。”
“因為隻有讀書好了才能變成厲害的人，隻有阿狸變成厲害的人，我才能保護娘親，才能照顧娘親。”
小孩子的話一向很單純，心裏從始至終也就一個目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歐陽平倒是沒想到阿狸會這麽回答，見慣了那麽多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早就把功名利祿很多東西看淡了，他點點頭道：“明天這個時候來吧。”說完就把門關上了，阿狸有點兒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倒是張若言開心極了她明白歐陽平是收了阿狸這個學生了，也就意味著他有學上了，這樣阿狸不僅僅贏在了起跑線上還比同齡的孩子厲害了不少。
通過簡單的幾句話不難看出，歐陽平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也絕對不是什麽偷了東家豬肉被趕出來的，肯定還有什麽別的原因，隻是不能說罷了，但是讓他來教阿狸絕對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張若言有預感阿狸會和歐陽平好好學的，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張若言不難看出自家兒子是個非常有悟性的孩子，有些東西不需要她講解自己就懂，情商高智商高，又長的好看，這樣的寶貝兒子簡直完美。
她又開始想，能生出阿狸這麽優秀又聰明的兒子，那他爹該是個什麽人物呢？張若言不免好奇起來，想著日後發家致富了一定要好好打探一番，說不定也是個還是美男子呢，但她轉念又想再怎麽好看不也還是個渣男，算了算了，收起花癡臉，這樣的男人不看也罷。
張若言了卻了心裏一樁大事，馬上就和張婆婆研究起來收菜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