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能逃跑
“你怎麽會在這兒?”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張若言有些詞窮,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稀裏糊塗的就到了這個地步了,她有什麽辦法,她也很絕望啊。
“我……我來……”措了半天詞也沒想好該怎麽說,慕容徹又不傻再怎麽也比她懂得多,說來宮裏什麽事兒也沒有,鬼才相信呢。
“你是瞞著阿狸來梅開二度?”慕容徹戲謔的說。
“你胡說,你才梅開二度呢,這完全就是個誤會。”她著急為自己辯解,說話的語氣都激動了起來。
“對了,今天是你選王妃?”她這才後知後覺,隨後又嘲笑起他來“怎麽?你還好意思說我麽,口口聲聲要對阿狸好,轉眼就給他找個後娘,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她不屑的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假裝鎮定的坐在台階上翹起了二郎腿。
別看她麵兒上悠哉悠哉的,其實心裏著急的恨,她不欲和他多說,隻盼望著他能快點兒走,不然自己就逃不出去了。
可是慕容徹擺明了想和她對著幹似的,一直沒有離開的想法。
他看到張若言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都是土的台階上,不免對她另眼相看了些,從前就是因為她嬌滴滴的才對她沒有多大注意,現在看來他倒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在這些年裏經曆了什麽東西。
“你別忘了,今天本王選的可是你。”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盯著她,這種神情讓她有些恐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總感覺自己是隻入虎口的兔子,毫無還手之力。
“我是代替別人選的,所以你選的人是白千華不是我,你要是對她有意思你趕緊去找她,咱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成不成?”她說話帶了些懇求的意味,盡管心裏對他滿是鄙視,但是該鬆口就鬆口,該服軟就得馬上服軟。
“不行,你以什麽身份被本王選上的,就要以什麽身份嫁給本王,沒有商量的餘地。”他說這句話並非這麽多想娶她,隻是嚇唬嚇唬她,誰上她平時那麽耀武揚威的和自己講話,一點兒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如今的她,他總有些想要惡作劇的心思。
“嫁給你?不可能!”張若言眼睛瞪的圓圓的,直接就拒絕了他。
“你知道違背聖旨是什麽後果嗎?”慕容徹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在往她心裏捅刀子,而且越紮越深。
“違抗聖旨就是一個字‘死’!你最好考慮清楚。”
還未等她反駁,他又加了一句話:“本王記得,你剛才說是頂替白千華的是吧,罪加一等,得是絞刑。”他把後兩個字說的很慢,張若言隻感覺自己沒辦法呼吸,眼前就像過電影一樣鮮血淋漓的,她仿佛立馬就體會到了絞刑的痛苦。
見她有點兒害怕了,他又下了一劑猛藥。
“絞刑還不算,你還得拖累阿狸給你陪葬,張若言你是有多狠的心?”一提到阿狸,他的語氣瞬間激動了不少,興許是酒的緣故,他站的有些不穩。
“我不是的,我之前沒想過。”她說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她自己倒沒什麽大不了就是個死,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阿狸也會和她一起,被她連累。
“沒想過?你沒想過的事情多了,就這麽不管不顧的,你不想活了沒關係,不要連累阿狸。”
她把頭埋在臂彎裏,默默的流著淚,那麽多天以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一股腦兒的都湧了上來,越哭越厲害,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宮裏的夜晚是最安靜的,隻有宮牆外時不時有侍衛巡邏的腳步聲,這個夜晚漆黑的可怕,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就如同阿狸丟失的那晚,她的心境也和當時一樣絕望。
慕容徹之前沒少見她哭,多半都是嬌生慣養的,突然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太適應,基本上一天哭好多次,他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麽感情基礎,更是讓他對她沒什麽好的印象,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四年時間她竟然變了那麽多,好像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她有著很大的出入。
“阿狸呢?在哪兒?”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狸的情況了。
“我讓白千華看著他,我沒想到能到這個地步。”她說話的語氣帶著鼻音,聽起來比她平時要柔軟點兒,一雙杏眼哭的腫了起來,臉上布滿了淚痕。
“阿狸交給我,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他,你……安生在這兒待著,其他的日後再說。”
天色不早了,他不能久留囑咐了她幾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免得落了人口舌,宮裏人多嘴雜,誤會了就不好了。
慕容徹走的時候剛巧碰到崔雲畫的宮女出門準備換差,結果迎麵就碰到了慕容徹,她趕緊把宮門關上,心裏疑惑的想:怎麽慕容王爺從“和月堂”出來了呢,都已經快後半夜了。
她感覺不太對勁兒,急忙去找了崔雲畫。
崔雲畫還沒睡,此刻正忙著和教引姑姑說話套近乎,想來套套她的話看能不能得到什麽關於王爺的消息。
宮女慌慌張張的進了門,說有些事情要告訴她。
教引姑姑畢竟也在宮裏呆了那麽長時間了,知道她們有體己話要講,十分識相的退了下去。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她拿起桌上自己的一支玉釵放在手裏把玩,漫不經心道。
“主子,剛才奴婢看到慕容王爺從和月堂出來了。”
“什麽?王爺從和月堂出來了?你確定沒看錯?”她手裏絞了一方絲帕,生生給扯變了型。
“奴婢保證沒有看錯,王爺還穿著今兒白天的月白色的衣裳,黑天裏看的很清楚,而且還喝了酒,走路都不太穩了。”
“啪”一聲,玉釵被她發狠扔掉了地下,釵子上玉做的牡丹直接被摔成了兩半,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表麵上裝的跟什麽似的,背地裏竟是這樣的狐媚子,嗬,白家可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