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發現玄機
白千華在門外等了好大一會兒,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掉,王白城看的心疼,一邊笨手笨腳的安慰她,一邊也替她著急。
“千華,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別那麽難過了,別把身體哭壞了。”他一隻手拿著手帕,另一隻手扶著桌子,整個人半蹲著,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就是因為我,如果我攔著若言,她肯定也不會遭那麽大的罪受了,都怪我。”她越想越難過,整個人都在顫抖。
“那些人心懷不軌,這樣反倒還好,不然若言姑娘以後還會被他們迫害的,所以你不用太自責。”
白千華不說話了,強忍住眼淚,拿王白城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殘餘的淚水,因為臉上還有淚珠又哭的太久,所以臉上特別幹也特別疼。
“我得去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她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卻被王白城按住了手臂,“你先別去了,王爺在裏麵呢,我們現在進去不太好。”
白千華聽了這句話後,眼睛轉了兩下,隨後突然就笑了,鼻子上還冒出了一個小鼻涕泡,“那我就一會再去打擾他們。”
她故意把打擾這兩個字說的很重,帶著些俏皮的意味。
王白城看她古靈精怪的不知道又在想什麽,不過看到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也就不擔心她了,配合她笑了笑之後,突然聽到“咕嚕”一聲,白千華的臉瞬間就紅了。
“我……”她紅著臉低著頭,倒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怪我怪我,知道你沒吃飯還在這兒陪你說了那麽大一會兒話,餓了吧?想吃什麽?”
王白城給了她一個台階下,既不會讓她尷尬,也可以趁早吃上飯。
她點了點頭,嗯了聲,隨後又道:“我想喝粥。”她聲音軟軟的,手指絞著衣服一角。
“那我去給你煮粥喝,好不好?”
他正欲起身,就聽到裏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阿狸從裏麵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然後朝著他們兩個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進來。
“白城叔叔,娘親說她想看看千華姐姐,讓你們進來一下。”說完他就“噠噠噠”的跑回了張若言身邊。
“告訴千華姐姐了嗎?”張若言氣息還有些微弱,但還是盡力的笑著,因為她不想讓阿狸那麽擔心。
“若言,你叫我嗎?”白千華推門進來,後麵還跟著王白城,兩個人給慕容徹打了招呼後,白千華才走到了張若言床邊。
一看到張若言麵色慘白,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後,剛剛收住的眼淚,好像又決堤了,甚至還有幾滴眼淚直接滴到了張若言手背上。
“傻丫頭,哭什麽呀。”張若言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抬起來給她擦擦眼淚,但是手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你別動……若言,你不舒服,別動了。”她慌張的擦了擦眼淚,然後急忙握住了張若言抬到半空中的手臂。
“我不動,你也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這和你沒什麽關係的,是我太過心急,以至於見錢眼開了,不過這也是個教訓,所以啊別難過了。”她握著白千華的手微弱的緊了緊,然後笑了笑。
“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我發現的事情。”她神色突然變得很嚴肅,這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噩夢一般,每當她閉上眼睛就總能想起崔顯誌那張惡心至極的麵孔,更是時常想起麵對他時自己的無力感。
她渾身發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但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恐慌,甚至還用手敲了敲白千華的手心,以此來告訴她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
別說白千華了,就連王白城都特別痛心,這種事情給人造成的陰影是多久都揮之不去的,王白城不由得在心裏把崔家那些人麵獸心的一群人給千刀萬剮。
慕容徹則是眼神愈發冰冷,嘴唇輕抿著,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表情更是冷若冰霜,站在他身邊的王白城感覺到了來自他散發出的高氣壓,心裏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跟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去崔府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不對勁兒了,因為府裏沒有牌匾,按理說大戶人家府上不可能沒有匾額的,當時就覺得事情不是那麽對勁兒。”
她語氣逐漸趨於平靜,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隻是還在輕微顫動的身體出賣了她的故作堅強。
慕容徹心裏一陣抽痛,他朝她走過來,然後輕聲說道:“別說了,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麽事回頭說也可以,我們都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他怕在回複一遍之前的事情會給她增添更多傷害,況且他也不是那麽想聽張若言是如何被人傷害的,因為一提起來這些東西,他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我得說出來,因為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這個人忘性大,明天怕會忘記了。”再怎麽忘性大,關於自己的身家性命這種事情是絕對忘不了的,可是她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不然心裏不舒服,總覺得像憋了什麽事兒一樣。
“況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好好的住人的府邸弄什麽暗室呢?我剛剛被關進去的時候被蒙住了眼睛,不過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到,裏麵有一些審犯人用的刑具。”提到這兒她聲音更加顫抖了,另一隻手不禁抓住床單。
“確實有刑具,我也看到了,而且種類還很多我當時還疑惑呢,又不是什麽衙門要那麽多刑具幹什麽。”王白城經她這麽一提醒,也突然想起來白天去救她的時候屋裏確實擺了不少刑具,但是也沒細想,畢竟救人最重要。
“你是懷疑他在家私自審犯人?”慕容徹聲音沉沉的道。
“這個我倒不清楚,隻是我可以肯定,我不是第一個關到這兒的人,在我之前肯定還有很多個。”她聲音異常篤定。
“崔尚書來的時候也沒有對暗室的存在表示什麽驚訝,說明他肯定是知道的,那就很奇怪了。”慕容徹心裏也在想整件事情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