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激烈的爭吵

  張若言急著尋找阿狸,出門的時候將自己的手帕也落在了家裏,雪晨看到兩人淚流滿麵,便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她,她此時滿臉淚光,見到麵前的手帕,想也沒想就習慣性的拿來擦拭臉上的淚水。


  “老板,您先控製一下情緒,今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得當心啊。”雪晨緩緩地將她扶了起來,眼神中似乎是有著說不清的溫柔體貼,她隻顧著傷心自然是沒有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但眼前的這一切慕容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額頭上滿是冷汗,臉頰變得極其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跡,依舊對他搖著頭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有事。”她一向是好強的性格,於是用盡全身力氣,忍受著胃疼挺直了身體。


  可能是早晨沒有吃飯,又加上胃疼,有些體力有些不支,張若言沒有站穩身體向後稍微倒了一下,慕容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向前邁了兩步想要扶住她,但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雪晨直接伸出手臂扶住了她的身體,站在她麵前的阿狸見到她這般模樣,心裏不禁有些害怕,一直在小聲地抽泣。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慕容徹看自己的眼光,急忙向前走了兩步避開了雪晨的手,她輕輕為阿狸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這次並沒有使用他給的那塊手帕,而是用自己的雙手。


  “老板,你身體虛弱,不宜在外久留,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雪晨一來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二來身在王爺府也多有不便,索性在一旁提醒她說。


  張若言心裏多少還是要有些猶豫的,如果她這次執意將阿狸帶走,恐怕與慕容徹的關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緩和,但要她低頭認錯,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沒有任何的出格。


  過了一會兒時間,她才緩緩的說,“阿狸,我們回家好不好,娘親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說你了,好嗎?”張若言的眼神找中充滿著真摯,雖然阿狸不是自己親生的,但相處了那麽久,早就已經把他視為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阿狸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來,他神色有些恐懼和迷離,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一邊是日夜陪伴自己的娘親,一邊是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父親,真的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他茫然的回過頭看了看慕容徹,但他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默默的看著前方,但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的。


  她猜到阿狸的心思,心中不禁一陣顫抖,她打死也不遠相信,這種以前隻在電視劇上看到的劇情會發生自己身上,真是世事難料啊,“好了,阿狸你也不要糾結了,我是你的娘親,隻有我才能照顧好你,今天你就和我回家。”說著,就拉起他的手轉身想要往回走。


  “娘親,我……”阿狸仍然是站在那裏,沒有跟隨著她的步伐往前走,這是他也開始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來挽回這種局麵。


  張若言見他這樣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感到生氣,“怎麽?你不願意和娘親回家嗎,你真的不要娘親了?啊?”她本來不想那麽的傷感,可眼淚一直止不住的往下落。


  聽到她這麽說,阿狸連連搖頭,抓著她的手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狸這就和您一起回家,娘親不要再傷心了。”阿狸很想為她擦一下眼角的淚水,但兩人的身高還是有些差距的。


  “那好,娘親不哭了。”她連忙用袖子擦幹眼淚,努力向阿狸擠出一個微笑,“那我們走吧。”阿狸這次沒有一絲的抗拒,很順從的跟著張若言往前走。


  剛走出了幾步,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徹說話了,“怎麽,來王府才一會兒就要走嗎,要是傳出去,眾人豈不是說本王怠慢了客人。”其實他的內心挺想讓他們留下來,但礙於情麵,終究是不好直說,隻能盡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點。


  “王爺這是在挽留我嗎?”她的身體依舊麵向前方,聽到他說的話輕輕瞥了一眼,話語中也充滿著冷淡,當然他也不是輕易示弱的人,隻是將聲音放低了點說了句,“算是吧。”


  張若言冷笑了幾聲,阿狸拽了拽她的袖子,瞪大了眼睛仰視著她,渴望兩人的關係還能有緩和的餘地,她隻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然後說,“算是?慕容王爺留人的方式果真是特別啊,隻怕是王府的門檻太高,我跨不進去。”她說到最後一話時,故意加重了語氣,仿佛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真的是這樣嗎,究竟是王府的門檻太高,還是你根本不願意跨進來?”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很真實,有那麽一刻他真想用盡全力來挽留住她。


  張若言已經沒有太多的氣力來支撐著她講話,但此時她並不想甘於下風,氣場依舊不減簡直是在透支自己的體力,雪晨在一旁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內心想上前攙扶她,但這種局麵又不允許他那麽做,有好幾次著急的伸出了手,但最後都是默默的將手收了回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她慢慢的將身體轉了過來,眼神注視著慕容徹,忽然之間竟有些隱約的心痛,“既然彼此之間沒有信任,那我覺得我們之間就沒有相處的必要了,從此,你做你的王爺,我開我的服裝店,再也井水不犯河水。”她把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隻能故作堅強,努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下。


  “我不相信你會這麽絕情,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剛才說的是發自肺腑的嗎?回答我。”慕容徹再也控製不做自己的情緒,剛才還是一臉冷漠,現在已經放大了聲音向她呼喊。


  張若言嘴皮稍微動了動,話到了嘴邊又難以啟齒,索性直接轉身準備離開,留下一個未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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