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飯後茶點
吃過飯後，慕容徹提出要離開，以免打擾了貴妃的休息，但玉貴妃卻毫不在意，執意留下吃些茶點再走，也可以有空閑嘮嘮家常。
“王爺，你這麽著急的離開，傳出去豈不是說我招待不周，這才剛剛過了飯點，何不如坐下喝喝茶再走，也免得落人口舌了。”玉貴妃舉止優雅，語氣輕柔溫和，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大家風範，這不禁讓隨意慣了的張若言感到有些羞愧。
慕容徹沒有立刻同意，他也明白皇宮裏人多眼雜，擔心待得時間久了會對張若言不利，畢竟它曾經是被趕出宮去的女人，但麵對貴妃的誠摯邀請又不能夠輕易拒絕，否則來日難保會生出什麽事端，心理雖然想那麽多，但表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笑了笑說，“玉貴妃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怎會招待不周呢，我感謝你的盛情款待還來不及呢，既然您這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還微微低頭作揖，雖然是表兄妹的關係，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玉貴妃很滿意的微笑著，扭頭對身後的婢女說，“你去拿本宮珍藏的普洱茶泡壺茶，再順便端幾道點心過來，記得不要少了花生酥乳糕。”她細心地叮囑著下人需要準備的東西，然後示意慕容徹到旁邊的桌子旁就座。
“貴妃真是有心了，都過去這麽久了，您還記得我以前愛吃的點心。”他半開玩笑似的說，仿佛過往歲月不堪回首一般，旁邊的張若言猜想慕容徹小時候一定發生過許多有趣的事情。
兩人剛上前走了幾步，玉貴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轉身對還愣在那裏的張若言說，“若言姑娘，你也一塊過來坐吧，不要拘束了。”盡管她平日裏見得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閨秀，但她畢竟是慕容徹親自帶來的，心裏料想到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對待張若雅也是十分友好的態度。
見玉貴妃這樣說了，慕容徹為了緩解她的約束，連忙對她說，“還不快感謝玉貴妃，平日裏可是很少有人能夠與其一起喝茶的，你今天可是非常幸運的。”她注視著他的眼神，立刻就心領神會了，立刻走上前向她道謝，隨後慕容徹便拉著她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上，她坐下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隨後也就陷入了沉默，或許是以前古代宮鬥劇看多了，她隻希望能夠早早的離開皇宮，這裏到處都是規矩森嚴，稍不留神就被人抓住小辮子，搞不好連命都不保了。
沒一會兒時間，掌事宮女就領著三個丫鬟將玉貴妃吩咐的東西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食物擺放在了桌子中間，緩緩地為幾人斟滿茶水便退卻到了一邊。
“你快品嚐一下，這水是用的禦花園花瓣上的露珠，茶葉也是從南方托人給帶來的，平日裏我可是舍不得喝的。”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慕容徹品茶無數，府上也是各種茶葉應有盡有，但是用露水沏的茶可是很少喝，采集露珠是非常耗費人力的事情，一邊早晨采集的時間緊迫，另一方麵要保證露珠的純淨，玉貴妃平日裏能夠享受如此高規格的待遇，顯然她在皇上那裏是很得寵的。
“經您這麽一說，我倒是舍不得喝這麽名貴的茶水了。”他開玩笑似的說，玉貴妃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笑著看了看他，示意他不用客氣盡管品嚐。
慕容徹用鼻子輕輕嗅了嗅茶香，小酌了幾口，接下來無非是稱讚一番，他剛想要說一些客套的話，就聽見門外的太監大聲通報道，“皇上駕到。”張若言本來情緒剛剛已經平靜下來了，但一聽說是皇上要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盡管以前見過皇上，但這次與上次情況不同，這次可是王爺從宮外帶的人。
玉貴妃與她的心理可是截然相反的，她巴不得皇上每天都來呢，急忙站起身撫了撫發鬢，捋一捋簪子上的流蘇，滿臉的春光無限。
“臣妾參見皇上。”見皇上走了進來，她微微蹲下身體，說話的語氣比剛才的還要柔情，讓人聽後有一種酥到骨子裏的感覺，張若言聽著都覺得有些膩歪，但還得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皇上伸出手扶貴妃起身，慕容徹瞅準時機，向前走了一步說，“臣弟給皇兄請安。”
“你也在啊，不用多禮快起來吧。”皇上邁著龍行虎步，走到大廳正中坐了下來，隨後對著滿屋子跪在地上的下人們說，“大家都起來吧。”張若言起身後一直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皇上的神情，生怕與他對視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但她畏畏縮縮的樣子，還是使皇上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你是誰，朕怎麽沒在玉貴妃宮裏見過你？是宮裏新給你分配的婢女嗎？”皇上看她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丫鬟的規製，眼神充滿著疑惑望了貴妃一眼。
此時即便是驚慌也要努力保持鎮定，張若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緊張的情緒，緩緩地說，“回皇上的話，小女是宮外的裁縫，並非是宮中的婢女。”她的眼神向下垂著，她印象中記得有人告訴過自己，身份低下的人不能直視皇上，否則就是褻瀆龍顏，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時候也隻好照做了。
慕容徹怕皇上會不理解，急忙補充說，“皇兄，貴妃的生辰就要到了，臣弟愚鈍想要送一件衣服作為賀禮，特地找裁縫前來測量尺寸，這剛要走，皇兄您就來了。”他為了安撫張若言的情緒，用特別堅定的眼神扭頭凝視了她一眼。
“朕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可朕一時卻又想過不起來了，你還有印象嗎？”他日理萬機，哪有那麽多的閑心思記一些不相關的事情，更別說她隻是一個靠售賣為生的小販了。
還未等她開口回答，玉貴妃便笑著說，“皇上，您整日在宮裏見人無數，想必是記不清了，她確實是徹兒帶來為我量衣服尺寸的。”聽到貴妃已經這樣說，他覺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糾結是否見過張若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