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表明心跡
皇上為他那麽久了也不在身邊找個人陪著這件事一直是耿耿於懷的,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所以一直想要給他賜婚讓他安定一下。
慕容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現在張若言還在這兒他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他心裏是裝著她的,並且裝的滿滿的都是她。
張若言此刻特別緊張因為她害怕皇上認出來她,如果是之前選秀認出來那還好,最怕的是認出來她就是慕容徹被休掉的妃子,這可就完了。
她心裏哆哆嗦嗦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慕容徹大婚當天皇上並沒有去,說來也巧,那日皇上生了一場大病,太醫院上下給他日夜給他診治好歹撿回了一場命來,但是太夠卻不許他隨意活動了。
上次大婚他沒有趕上就是皇上一直以來得遺憾,所以這次說什麽也要給他大操大辦一回,隻是慕容徹和他的想法卻是南轅北轍。
“這也是皇上的一番好意,何況你到現在都沒有人陪著,到底是缺一個陪著說話的人。”玉貴妃看他話語裏滿是不情願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但是說來說去的她還是讚同皇上的意思的。
“皇兄的意思我明白,我會仔細考慮的,隻是現在還不太想考慮這件事情。”他已經看出來身邊的張若言神色有些異樣了,所以他現在感覺如坐針氈隻想著趕快離開這兒。
“好,那你就仔細考慮,皇上剛剛用了午膳也該歇息了。”她看著慕容徹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意思,於是急忙給他打圓場,同時也給皇上一個台階下。
“嗯,朕也累了,隻是你不要在想著推脫,明白了嗎?”皇上指著慕容徹說話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許多。
說完,玉貴妃就起身扶著皇上走了。
皇上走後,張若言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的跟在慕容徹身後,低著頭也出了宮門。
在宮裏不便說話,現在到了宮外慕容徹見她仍舊是不高興,於是停下了腳步,還在神遊天外的張若言不知道他突然停下來了,“砰”的一聲就撞到了慕容徹的後背上。
她被撞的有些發懵,眼前都是小星星,她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額頭,但是還是倔強又帶著些賭氣的感覺悶頭往前走。
慕容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麽了?生什麽悶氣呢?”他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有。”她沒有掙脫他的手腕,任由他拉著,像是有些心如死灰,說話的語氣好像都帶了些濃濃的鼻音。
“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啊。”
兩個人在宮外爭執不下也不是個事兒,張若言不想讓門口的侍衛看了笑話,急忙說道:“你快放開我,有事回去說。”
感覺這似乎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說話地方,慕容徹拉著她上了停在外麵的馬車。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張若言不想麵對著他,故意和他錯開了一段距離,結果她往左一些慕容徹也往左一些,她往右一些慕容徹也隨著她往右一些,最後她被逼到了一個小角落,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要幹嘛?”
“不幹嘛,看看你怎麽了。”他說的雲淡風輕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不要太過分!”她急得衝他紅了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你說出來,我好改正。”他倒是不著急,心裏也有些明白她生氣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管我做什麽,你好好去考慮吧,說不定皇上哪天還能給你說一門好親事,給你賜婚呢。”她說這話大多帶著賭氣的意思,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皇上說要給他賜婚之後她心裏就特別的堵,讓她憋的慌,又不能說出來,所以隻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但是低頭的一瞬間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最後她幹脆把自己縮成一團止不住的抽泣。
慕容徹聽了她的話音,他想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她就是為了皇上說的話在生氣呢。
“你吃醋了?”
吃醋?怎麽會!她才不會吃醋呢,雖然她心裏是很不舒服,但是她又……又不喜歡他,絕對不可能吃醋的,對,絕對不可能!
她在心裏想的好好的,但是說出來卻變了味道,“我才沒有吃醋呢?誰會吃醋啊?誰願意吃誰吃去。”
她越否認,慕容徹就越開心,尤其是看到她慌張擺手的樣子時突然間就笑了。
“你笑什麽啊?我說沒有就沒有。”她見慕容徹明顯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的樣子,又著急了起來。
正說著話呢,突然鼻涕就流了下來,她慌忙找起了手帕,可是今天換了衣裳,手帕沒有帶在身上,一時間狼狽不堪。
這時候慕容徹急忙把身上的手帕遞給她,她接過來不由分說的蓋住了臉,然後有些哽咽的說:“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多醜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不要再見麵了。”
慕容徹忍俊不禁的笑了,“既然你都說了你多醜的樣子我都見過了,那你還怕什麽呢?”
張若言被他這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幹脆就不理他了,仍舊是拿著帕子蓋住臉,也不理他了。
“若言,你看著我。”他語氣突然正經起來,見她沒有看著他的意思,於是一把把她臉上的手帕扯下來,看她眼睛紅紅的,心裏頓時柔軟了下來。
“你放心,皇上的賜婚我不會答應的。”他鄭重其事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麽?”
“因為,我心裏一直都想著一個人。”他後半句突然就不知道怎麽講了,她雙眼紅彤彤的盯著他,好像馬上又要哭出來了。
“你心裏有誰你去告訴她啊,你跟我說算什麽,難不成還要讓我去轉告她嗎?行,我幫你這個忙,幫你去說,誰家姑娘你告訴我?叫什麽名字你也說出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