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堪入耳

  聽到她這種不堪入耳的話,張若言倒也沒有多生氣,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做法。


  “興師問罪倒是沒有,隻是這斷案也不能隻聽一麵之辭,還得來問問你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和千華才出去了那麽一小會兒,你們兩個就鬧翻天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但是眼神卻在偷偷的瞟著秋夕,不知道她聽到這句話會作何反應。


  張若言很少在店裏發火,所以當秋夕聽到她這麽說話之後,心裏也是一愣,不知道今天她是吃錯什麽藥了,她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想雖是這麽想,態度卻也比剛剛要好了很多,起碼對這件事情重視了起來。


  “與其來問我事情原委,還不如來問問我她之前在府裏做了什麽下作的事情,勾引王爺不成,又來到鋪子裏勾引其他的男人,這種事情她也能做得出來?”


  剛剛她們吵架的時候,張若言就從她口中得知冬月好像和王爺有什麽瓜葛,一聽到和慕容徹有關的事情,她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難不成秋夕還知道點什麽?

  “我與她自幼一起進府,王爺對我們兩個人什麽樣子,我們心裏都有數,明顯王爺根本就看不上她,但她卻一味倒貼,還以為自己在王爺麵前是紅人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自認為自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可是到了張若言耳朵裏卻已經明白了大半,這姑娘恐怕是實打實的喜歡慕容徹。


  雖然之前她也這麽懷疑過,隻是一直不敢確認,現在聽到她這個語氣,又是這樣的態度,她也在心裏確認了下來。


  合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這個姑娘,竟然是自己的情敵?而她還要替自己的情敵來調節關係,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以此來掩飾自己剛剛開小差的尷尬心思。


  秋夕自然是不知道她在笑什麽的,她內心還以為張若言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在嘲笑著自己呢。


  她承認自己非常的喜歡慕容徹,隻是現在這種情形,她是萬萬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情的,隻能把所有的髒水都往冬月身上潑,好在冬月是個性子軟的,任由自己怎麽欺負她,都不會反駁,頂多也就是說兩句。


  她就是仗著冬月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你和冬月來到鋪子裏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我對你們怎麽樣,你們也心知肚明,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喜歡把對別人好這種事情常常掛在嘴邊的,我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


  “我對你好就隻是單純的對你好,不需要你回報我,隻是如果你在背後捅我刀子,這樣我就不滿意了。”


  她說這句話,完完全全是因為秋夕欺負冬月這件事情讓她上火,卻沒有想到,到了秋夕的耳朵裏已經被曲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心裏不免有些打鼓,還以為張若言已經知道是自己放走了王大花和師爺他們了。


  可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去問她,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她說出今天這番話的。


  “既然你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想對我有什麽懲罰的話,那就盡管說吧,到時候別讓別人誤會,說我辱了店麵的聲譽,回頭生意不景氣反倒賴到我頭上,給我潑髒水。”


  她心裏越心虛,就越是要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證明自己的底氣,可是這點小伎倆還是被張若言一眼就給看穿了。


  “之前你們來店裏的時候,我沒有給你們立規矩,對吧?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並沒有什麽主仆差異,甚至當你們來的時候,我還把你們當做自己的姐妹一樣對待,沒有想到今天卻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人心換人心,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不存在的,這是張若言在21世紀總結出來的,她自認為最有力的一句話,沒想到在古代也能靈驗。


  她從來都沒有指望著自己對冬月和秋夕好,也能換來她們對自己的好,她沒有這樣奢望過,隻是現在確實有些心寒。


  慕容徹那麽優秀,多幾個人喜歡,她倒也無妨,隻是看到秋夕現在這樣對自己的態度,她覺得這個人還是不能留,早晚成麻煩。


  “我知道你一直嫌鋪子小,容不下你,甚至想要回到府裏繼續去伺候王爺,我明白,現在看你好像也呆不住的樣子,這樣吧,等你傷養好了,你回到府裏就行了,我們兩個誰也不虧欠誰,心裏倒也都舒服些。”


  張若言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起來與她平時的樣子有些不太符。


  這番話還是讓秋夕心裏一驚,難不成她現在就要趕自己走了嗎?她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盡管張若言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很想回到府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更近距離的與王爺接觸,可是今天聽到她這麽說話時,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微妙。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王爺讓我在哪,我就在哪,他讓我留在鋪子裏,那我就不能離開這個鋪子半步,倘若他讓我回府,那我便回府。”


  她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要告訴張若言,慕容徹才是她的主子,她也隻聽慕容徹的話,明擺著就是在向張若言挑釁。


  張若言又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於是冷哼一聲,湊近了她,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眸,直到把秋夕盯的心裏發毛才作罷。


  “我明白你是什麽意思,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從你剛剛來鋪子那一天,你就覺得我不配做你的主子,是不是?奴才對主子忠心這一點我理解你,沒有必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好像全世界都必須要理解你一般,我沒有這個義務去照顧你的情緒。”


  她自認為自己對秋夕已經夠耐心的了,對她也已經夠好了,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還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她對冬月和秋夕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都是一視同仁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方麵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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