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好好在一起
慕容徹果然沒有騙她們,第二天清早,便挨個叫了她們兩個人起床,帶著她們用了早飯之後,就出了府。
他們三個這次隻乘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張若言一度想要繼續睡過去,不過都被慕容徹給叫醒了。
“你掀開車簾看一看外麵是什麽樣的景觀,看你昏昏欲睡的,不要睡過去了,免得下了馬車著了涼。”
張若言一心隻想著睡覺,無心去關注外麵到底是什麽景色,不過看阿狸和他都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太過掃性,隻能象征性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向外瞅了幾眼,沒有想到,這匆匆幾眼倒真讓把她給震撼住了。
“外麵的風景竟然像畫兒一般,你是在哪兒找的這個地方?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呢?”
“我昨日就說要帶你和阿狸來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隻是你太過勞累,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罷了,不過這樣也好,今天倒是能給你一個驚喜,這裏的風景如何?還不錯吧?”
看到她一副大為吃驚的樣子,慕容徹在心裏也有些開心起來,能夠得到她這樣的表情,就算是對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這一番心意最好的回饋了。
“自然是很不錯的,我來大盛國那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美麗的景色呢,這一趟果然是不虛此行。”
她一時激動,什麽話都往外說了出來,之後也沒有發現自己所說的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倒是慕容徹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又開始說些渾話了,我總害怕阿狸養在你身邊,把他給教壞了。”
張若言滿不在意的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和阿狸兩個人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美麗的景色入了神。
“這是哪兒?怎麽看起來和城中的風景不太一樣呢?我原本以為城中已經是最好的地方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比它更美麗的地方存在。”
慕容徹也學著她們的樣子,聚精會神的看向窗外,隻不過他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最想要看的卻是阿狸和張若言兩個人,而不是這窗外的景色。
“這個地方原也是你們平日裏接觸不到的,我這次帶你們來,也是覺得這兒風景比較宜人,臨行前還特意囑咐你們,多帶一身衣裳,帶著了嗎?”
昨日臨入睡前,慕容徹就告訴她,要帶著阿狸和自己的衣裳,她先前還疑惑,這又不是去什麽很遠的地方,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被她給說中了。
“我們就在這裏多住些時日,等把新年過了再回到城中,如何?”
雖說在城中過新年也別有一番味道,可她還真的沒有嚐試過三個人在外麵單獨過春節呢,於是也趕緊點了點頭。
“那自然是好的,能夠與這樣美的風景為伴,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隻是,我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嗎?我瞧著馬車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了。”
慕容徹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往外看了看,便點了點頭對她們說道:“是要去很遠的地方,不過瞧著也快到了,再耐心等待片刻。”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沒等過了半個時辰,馬車便停了下來,車夫走上前掀開了馬車的簾幕對他們說道,“王爺,若言姑娘,可以下車了,地方到了。”
慕容徹是最先一個跳下馬車的,他下車之後便伸出手來扶著張若言和阿狸,把她們給帶下了馬車。
本來以為在馬車裏看到的那些沿途風景已經是最秀麗的了,沒有想到他們來到的這個地方,竟然是真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甚至比自己在沿途看到的那些風景更加的美麗。
雖說城中已經到了冬日,可現在這裏仍舊是百花盛開,根本就沒有一種冬日蕭條的感覺,相反倒是暖意融融的。
阿狸激動的手舞足蹈的,一雙大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看著,簡直想要把這些如畫一般的景色都裝在自己的腦海中才好。
車夫幫著他們拿了各自的行李,她們兩個人便由慕容徹帶路,往一間茅草屋走去。
越往前走,她心裏的疑惑就又加深了幾分,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問他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這間茅草屋的主人和你相識嗎?”
她原本猜測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不是慕容徹自己,可是她轉念又想,他在那麽遠的地方單獨蓋一間屋子,倒也沒有什麽必要的地方。
而且這間屋子也不是那麽的華麗,倒顯得有些寒酸,和他的確是有些不相符的。
慕容徹低頭笑了笑,沒有回答她,非要等到最後一刻,讓她親自知曉答案才好。
“月娘,您快點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話音未落,便見茅草屋的門被人給推開了,隨即走出來了一個雙鬢斑白,挽著發髻的老人。
張若言看到這位老人穿著十分樸素,年紀也有些大了,隻是麵上卻非常的和藹,見著他們一直都是笑盈盈的,走起路來也十分的利落。
“聽聲音我就猜出來了,每年你都要往這兒跑一趟的,我猜著,今日你也應該來了,讓我瞧瞧,有什麽變化沒有?”
她一邊說,一邊上下看了看慕容徹,“我瞧著你倒是又瘦了些,是不是公務又繁忙了?”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有些淩厲,但是還帶著十足的寵溺味道,而慕容徹在她麵前則一改在他人麵前那種威嚴的感覺,此刻倒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娘親一般。
“這位姑娘……還有這個小娃娃是……”
她此刻也注意到了站在慕容徹身旁的張若言和阿狸,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忘了和您說了,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還有我的兒子……”
聽他這話,月娘倒是吃了一驚,她還真的沒想到,這個孩子能夠真的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媳婦兒”回來呢。
原本自己在他去年來的時候,隻是隨口一說,結果,今日竟然真的能夠見到他未來的妻子。
可這兒子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