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鋪子被砸
周翠蘭走得急,額間出了一層薄汗,發絲微微淩亂,呼吸有些微喘。
“翠蘭,出了什麽事?”這下蘇妧也懶得跟周青鬆計較他坑崽的事了。
“我今日無事便想著去鋪子打掃衛生,誰知道一到那條街上,就看到了很多人圍在店鋪門口。我尋思著我們今天放假,沒賣點心怎麽會有那麽多人。
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鋪子被人砸得七零八碎,招牌也被丟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幹的,我們鋪子本本分分做生意,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周翠蘭滿是心疼,做了一段時間,她對這個鋪子也是有感情的。
這鋪子就是她的精神寄托。
鋪子一旬放假一天,今天剛好是旬休,所以鋪子是不營業的。
為了讓顧客吃得放心買得舒心,她打算悄悄去店裏裏裏外外清理一番,沒想到就碰到這樣的事。
“你是說我們的點心鋪被人砸了?”蘇妧有些震驚,她可是有靠山的人,也有人敢砸,這也太大膽了。
周翠蘭點頭,“我問了周圍的人,有些掌櫃直接住在閣樓,說是半夜的時候有聽到一陣哐啷哐啷的聲音,不過人家為了自身安全,也不敢出來看。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咱們家的鋪子被砸了。
還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呢。”
自從做生意以來,她一直都是本分老實地做生意,也沒得罪過人。
蘇妧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那人砸錯鋪子了,不過她們鋪子的招牌那麽大那麽明顯,這個可能性很小。
要不然就是她的鋪子搶了別人家的生意,被人尋仇來了……
看到周翠蘭緊張兮兮的模樣,蘇妧衝她笑了笑,語氣輕鬆地道:“既然鋪子被人砸了,我們也沒辦法做生意。如此,我們就放假吧,正好如今的天氣窩在被窩最好。”
周翠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話題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些?
嫂子你都不關心一下鋪子是誰砸的,找人要賠償嗎?
然後周翠蘭暈乎乎的就被她送出了門口,“這陣子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店鋪什麽時候再開我會跟你哥商量,商量好了就告訴你。”
“哦。”周翠蘭乖巧地應了聲。
怎麽她覺得她三嫂那麽淡定?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哎,而是飯碗被砸了的大事。
“唐生,去查查是誰幹的。另外再物色一下四周最好的鋪子,想辦法買下來。”周青鬆臉色不是很好,竟然有人敢斷了他媳婦的財路,找虐。
她媳婦兒似乎很熱衷於賺錢,但對錢又沒有那種很深的執念,該花就花,絕不會摳著。特別是對幾個孩子,更是大方得不行。每個月都給他們添新衣服。
用他媳婦兒的話來說就是,舊衣服怎麽能配得上她幾個軟萌可愛的崽崽呢。
媳婦兒這個小愛好,他自然是要滿足她。
“是。”唐生應了聲就消失在這個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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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忘記叫翠蘭告訴大嫂,明兒不用送鹹蛋黃了。”蘇妧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於是乎,隻是過了一會,老周家那邊全知道了老三家的點心鋪被人砸了的事情。
把事情跟唐氏說清楚後,又跟她說鹹蛋可以繼續做,等她鋪子重新開了再供應就行。
當然,她想要休息幾天也可。
知道這事李氏一下子就樂了,誰讓蘇氏不給她方子的,還害得她跪了祠堂,膝蓋現在還疼著呢。
這下好了,大房和三房也做不了生意了。
這就滿足了李氏心裏怪異的平衡感。
接連幾天,李氏的心情都很好。
唐生偵查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找到了蛛絲馬跡,僅用了半天就查出了砸鋪子凶手的幕後之人。
那是清水鎮最老牌的點心鋪子的掌櫃。
據他交代,自從周記點心鋪一開,他們春意居的生意被搶走了一大半。
起初他們也去買了周記的點心,價格比他們的要貴,嚐過之後發現味道真的很好。
也讓店裏的點心師傅做了很多次,就是做不出來那樣的味道來。
生意不好,每月上繳的銀子也少了許多。
連續幾個月如此,他們春意居的大管事已經對他有意見了。
如果他下個月營業額還是沒有起色,證明他不合適坐這個位置,會另外找人代替他。
所以暗地裏雇了幾個人,趁著月黑風高之時把周記點心鋪給砸了。
沒有了鋪子,周記就做不了生意,然後他趁機低價收買周記點心鋪的方子。
這樣一來,他就算是立了大功了。
望著凶神惡煞的唐生,脖子感受著劍鋒的冷意,春意居的掌櫃害怕極了。
他分明讓人打探過了,周記的老板不過是一個窮山村的小子,沒權沒勢的。
可誰來告訴他這會用劍抵著他脖子這個是何方神聖啊!明顯就不好惹。
唐生麵色陰冷:“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這春意居是遍布整個大盛的吧?”
“所以你們春意居能夠開那麽多分鋪,幾乎壟斷整個大盛的點心行業,使的就是這種陰險下三濫的手段?”掌櫃隻覺得脖子處的寒意更甚了,完了完了,他的狗頭要保不住了。
“這位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家的鋪子損失我全額賠償。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等小人計較啊。”
“想讓我不計較也行,我家主子說了,他要你的這家點心鋪。你識趣的話這事就這麽揭過了……”
那掌櫃也顧不上害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公子怕是不知道我們春意居背後是何人,那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想要我們這家鋪子,休想!”
他雖然不知道春意居的靠山是誰,但他隱約知道那人的來頭很大,似乎和皇室還有點關聯。
不能他這種小嘍囉能夠見著的。
“那你可知道我背後是何人?你又能不能得罪得起?”唐生收了劍,坐到茶桌上熟練地泡茶,喝了一口:“嘖,掌櫃你們春意居的茶也太難喝了些。”
把茶盞重重一放,唐生走得幹脆利落。
春意居的掌櫃冷汗涔涔,顯然被嚇得不輕。
春意居的靠山不是他的靠山呀,他真怕被那人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