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山挨揍
說不知道他們做什麽生意那是假的,這小半天下來,周翠芬早就從周老太口中知道了不少信息。
隻是周老太知道的有限,她也套不出什麽有用的話來。
她當然也知道她妹妹周翠蘭就在老三家的鋪子當掌櫃,她起先也想著能夠在周翠蘭口中套話,比如一天能賺多少錢,不過她失敗了。
對於鋪子的事情周翠蘭守口如瓶,多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讓她無從下手。
她心裏惱怒,卻也沒有辦法。
自從發生李氏想要通過她偷方子,周翠蘭在家裏很防備,完全不會提跟鋪子有關的事,就算說也是跟她娘說,不過也說得不多。
還有就是跟大嫂唐氏說一下需要的鹹蛋黃數量,再多的就沒有了。
對於她守口如瓶這一點,蘇妧還是很滿意的,做老板的自然是希望員工對鋪子有歸屬感。
聽周翠芬說要丟下兒女到隔壁鎮幫忙,譚炳業頓時就不樂意了。
媳婦兒不在家,家裏的活兒誰做?雞鴨豬誰喂?
他每天辛苦一天回家麵對清鍋冷灶,還要自己燒飯?“你胡鬧什麽,你去了能幫得上什麽忙?別瞎攪和。”
自家媳婦自己知道,周翠芬算數不行,人也不算勤快,家務活做得馬馬虎虎。況且她跟三弟妹關係不好,能給人家幹活?不搗亂就萬幸了。
周翠芬被自己丈夫拆台,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尖聲道:“我怎麽瞎攪和了,我過去了可以監督工人,不給他們偷奸耍滑的機會啊!”
監工,那可是管這好幾個人的,那得多威風啊!
也不用做什麽,盯著別人幹活,該罵就罵。
她聽李氏說了,蘇妧的鋪子很大,雇了七八個員工。
七八個工人,光是發工錢一個月之少得有二兩吧!
哪個工人敢偷奸耍滑,直接扣工錢,日積月累她也能收獲不少。
況且她聽說店裏每天都人滿為患的,想買點心還要排隊,晚了有錢也買不到!
說明啥,說明那牌子的生意真的很好!
如果她能夠接觸到銀子,每天往兜裏揣一點,她絕對能發財。
想到這個,周翠芬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熱血沸騰,心跳加速,恨不得現在就去蘇妧的鋪子裏把錢揣兜裏。
周青鬆對她的話恍若未聞,隻是神色柔和地望著在院子裏的玩耍的孩子。
周翠芬特意看了他幾眼,得不到反應,麵色訕訕的,尷尬得不行,隻好使勁給她丈夫使眼色。
不過譚炳業並沒有接收到她傳過來的信號,安安靜靜地坐著剝花生吃。
沒有人主動跟他說話,他是不會開口的,除非是在賣豬肉迫不得已要攬客。
過了一會,院子裏響起一陣哭聲。
是周三郎的,周青鬆大步走了出去,就看到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周三郎,隔壁還有一個拿著撥浪鼓,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屁孩。
正是周翠芬的兒子,譚大山。
周大郎和周二郎站在一邊有些反應不過來,懵了一會,看到大山手裏拿著三郎的撥浪鼓,一股熊熊的護犢之火從心頭燃起。
兩人氣勢洶洶地仰著稚嫩的小臉,奶凶奶凶的,“不準你欺負三郎!”
“發生什麽事?”周青鬆看了一眼哭唧唧的三郎,都是小男子漢了,自己爬起來。
周三郎哭唧唧地爬起身,走過去抱住他爹的腿,吸著鼻子,時不時打個哭嗝。
小臉滿是淚痕,可憐兮兮的。
“表哥要搶三郎的撥浪鼓,三郎不給。表哥硬搶了過去,不知道怎麽的把三郎的頭打了一下,三郎就哭了。”周三丫站出來說道,她剛才在一旁都看到了,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這個表哥討厭死了,每次來他們家都要欺負人、搶玩具,還把他們家弄得亂七八糟的,所以她們一群小女孩都不跟他玩。
“三丫,你別亂說,我家大山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家大山乖巧又善良,怎麽會做出搶表弟玩具的事?一定是你看錯了,說不定是三郎他自己把自己的頭磕到的。”周翠芬跟著過來就看到他三弟氣勢洶洶地準備要打她兒子,急忙把人攬入懷中,朝著周三丫道。
趁沒人注意,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胡說八道。
周三丫被她凶狠的眼神嚇得身子直顫,往後縮了縮,蘇妧見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周三丫仰頭望了她三嬸一眼,飛快地低著腦袋,覺得心裏暖暖的。
三嬸真好。
“三弟,這隻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不要緊的。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嘛,小孩子玩鬧以後感情會更好。”周翠芬把自己兒子護在懷中,打馬虎眼道。
“打是親罵是愛?”周青鬆了笑一聲,像是拎小雞似的把大山拎起來,二話不說連續幾個巴掌落在他屁屁上。
挨揍的大山都被打懵了,嬌慣著長大的熊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毒打,嗷的一下蹲在地上就哭起來了,沒有點心哄不好!
寶貝兒子被打,周翠芬正要發火,就看到周青鬆有動作。
周青鬆不慌不忙地拉起他,一板一眼地道:“大山不要哭,你娘剛才也說了打是親罵是愛,舅舅打你是因為跟你親呢。是吧,大姐?”
大山一腦袋的問號,他娘說的是什麽歪理!能信嗎?
周翠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隻好心疼地摟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聞聲趕來的周大丫等一幹小女孩看到嗷嗷大哭的大山,隻想說一句:三叔,幹得漂亮!
大山每次來都把她們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她們想揍大山好久了,不是打不過,就是沒有機會。
還有就是大姑太凶了,護大山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動不動就罵人,她們更加不敢動手。
現在看到他被三叔揍了,覺得很解氣!
特別想給三叔鼓掌。
隻是看到大姑那架勢,她們隻能在心裏偷著樂,不敢表現得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