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到了和他們算賬的時候了
常佳嬌羞的笑了笑:“叔叔,人家減肥呢,在學校住著很習慣,您不用惦記,倒是您,什麽事讓您這麽愁容不展啊,佳佳能不能替您分憂?”
“唉……”燕鳴西愁眉不展,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誰都懂,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家庭,更是注重臉麵。
燕落楓聯合外人騙他的錢,這件事就好比一柄劍深深刺中了他的心髒,讓他一想起來,就心痛難忍,那是他的兒子啊,他期望那麽高的兒子,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常佳眸中一抹暗色迅速劃過,視線落到桌麵上放著的錄音筆上,裝作好奇的樣子,伸手忽的點開了開關,然後,那段燕清韻和吳涵的對話就放了出來。
剛聽到這段對話時,常佳的表情是驚訝的,看到燕鳴西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她時,她才驚慌失措的將錄音筆關了,連聲道歉:“叔叔,我隻是好奇……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是……”
燕鳴西歎了口氣:“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你不是外人,佳佳,你來說說,落楓是不是那樣的人?”
常佳表情極其為難:“叔叔,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的,您也知道,我和清韻是好姐妹,和落楓大哥……多少有些不對盤,如果由我來回答這個問題,顯然對落楓哥不公平,您還是自己決斷吧。”
這麽一說就非常聰明了,洗脫了她和燕落楓是一夥的嫌疑,又讓燕鳴西對錄音產生懷疑,燕清韻一直對燕落楓不滿,也不排除她特意找了吳涵來陷害他。
常佳找了個借口從燕鳴西書房裏出來,燕清韻看著她鬼鬼祟祟往門外走的身影,唇畔勾出一抹冷笑。
從燕清韻身上重生以來,事情太多,她還沒來得及整理以前的記憶,原主之前的人際關係也是一團糟,都沒時間去理會。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不理會不行的地步了。
這個常佳,是原主之前最好的朋友,可從她重生以來,卻一次都沒有露麵過,當然有官方的借口:最近學校功課太忙,她忙著準備考研。
燕清韻驀地想起,在她重生之前,因為吃了安眠藥而被送進醫院搶救,而能夠接觸她的那些維生素豆的人,除了水心,便是常佳,因為原主對常佳不設防。
當時還想不明白,燕落楓根本就沒有進過她的房間,或者說進不去她的房間,為什麽會有機會換掉那些維生素豆,現在想明白了,因為常佳和燕落楓早就勾搭到了一起,那些安眠藥是常佳換掉的。
他們的目的是害死燕清韻,唆使燕落輝徹底墮落,那樣的話,燕氏的家業,就算水心不願意,也必須是他燕落楓的了。
打得好算盤。
常佳走後,燕鳴西將燕清韻叫到書房。
書桌上依舊擺著那支錄音筆,但燕鳴西的神色已經不似剛才那麽惆悵,仿佛瞬間想明白了什麽似的。
“清韻啊,爸爸知道你討厭你大哥,當年是爸爸做錯了,你大哥並沒有錯,這些年在我們家,他不爭不搶,關心你們姐弟,愛戴你們的母親,進公司也是從底層做起,沒有一點少爺的架子,就算他的母親再有錯,他這些年的努力也該抵消了。”
燕鳴西頓了頓,抬眸看著燕清韻,看到女兒唇畔那抹刺眼的譏諷之笑時,忽然有些心虛。
不過,為了家庭和睦,這些話他還是要說:“清韻,爸爸不是厚此薄彼,對你們姐弟倆是一樣的期望,甚至更加寵愛些,可就是這些寵愛才害了你們,將你們養的無法無天,不懂進退,這是我的錯,幸好現在糾正還不晚,你弄得這份證據就是想讓爸爸降低對你大哥的信任,可你知道嗎,這樣做是對他的誣陷,那是你大哥啊……”
燕鳴西苦口婆心的勸說燕清韻,希望她能接納燕落楓。
“夠了。”燕清韻已經忍受到了極限,瞬間冷臉打斷他的話:“是不是燕落楓無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你都可以原諒,我和落輝隻要犯一點點錯,你就要追究到底?這是寵愛嗎?作為父親,您可以對子女嚴格要求,但也請你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還有,這份證據是真的,我沒必要作假,拉低自己的身份。”
燕鳴西不是自己的父親,燕清韻都覺得他這個人迂腐執拗,惹人生厭,難怪當初燕清韻會那麽叛逆,有這樣一個父親,不叛逆都難。
“清韻……我……”燕鳴西臉上閃過一抹愧色,還想繼續勸:“你不要……”
“我說夠了,您的說教我不想聽,請您在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前,不要對我說教,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燕清韻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冷冷的說完後,轉身就出去了。
一出門,她就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是太令人生氣了,燕鳴西這個迂腐不堪的老家夥,能把她氣成這樣,也的確需要功力。
燕清韻是個會調節自己心情的人,遇到不快的時候,絕對不會將自己關進屋裏自怨自艾,出去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才是正確的選擇。
她推開家門,走出去,剛拐到花園邊兒上,就看到一輛低調的邁巴赫從院外駛了進來。
是靳雲崢。
她還以為,昨天兩人不歡而散之後,短時間靳雲崢都不會來找她,哪知……
哼,聽落輝說,他都有喜歡的女人了,那還來找她做什麽?
靳雲崢推開車門,一條長腿優雅的邁出來,從車裏出來的那一瞬,仿佛是有心靈感應似的,一抬眼就向燕清韻望過來。
燕清韻的心髒陡然跳動加速,急急的將頭扭向一旁,她才不要和這個腳踩兩隻船的男人打照麵。
看到那小女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花園那邊走去了,靳雲崢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古語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說,靳雲崢真是想不到,他也會有這樣的感受。
那小女人昨天離開後,天色那麽黑,他覺得,以他們兩個人的親密關係,她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回來要求他去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