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靳雲崢的縱容(二)
沒奈何,常佳隻好戀戀不舍的將那件裙子放回去,招來服務員的白眼,和小聲的腹誹:沒錢還來消費,窮鬼。
窮鬼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常佳的自尊心,自從父母去世後,她一直寄人籬下,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哪天燕鳴西不高興了,將她趕出去。
那種對窮的害怕已經深入骨髓,也讓她的神經和自尊變得異常敏感,聽到一個幫人賣東西的售貨員都能這樣議論她,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叛逆心。
燕清韻以為常佳已經被她刺激的夠嗆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個瘋子,越挫越勇,拉著燕清韻就來到了鑽石珠寶區,盯著一套熠熠生輝的鑽石首飾就移不開腳步了。
“那個,清韻啊,有沒有人說你最近的皮膚變得更好了?柔滑細膩,白皙如玉,簡直讓人羨慕死了……”常佳改了方法,將燕清韻一頓吹捧。
還別說,換個人,對這種滿眼真誠,動聽異常的追捧都會飄飄然的摸不著頭腦,燕清韻很爽的聽著她奉承的話,不時的應和一聲:“嗯。”
靳氏商場是靳家的,在燕清韻一進入商場時,就有人稟告了靳雲崢,燕家大小姐來了。
以往還不會這樣,可靳老的壽宴不是剛過嗎?壽宴上,靳雲崢火辣的熱吻燕清韻一幕,已經在上層圈子和靳氏內部廣為流傳。
再加上靳老一直有意讓燕清韻當靳家的媳婦兒,遇到燕清韻來購物,底下人當然會狗腿的稟報靳雲崢。
此刻,靳雲崢正在商場頂樓的總裁室裏辦公,饒旭在和他討論一項並購案,聽說燕清韻來了,靳雲崢忽的抬起頭。
饒旭笑眯眯的說:“我去喝杯咖啡,給地主賣命也得識眼色啊。”說著,哈哈的大笑著離開辦公室。
靳雲崢的辦公室裏有監控,他將監控調到燕清韻所在的那一層,看到那丫頭正百無聊賴的隨便逛著,態度極其敷衍。
再看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倒是對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很感興趣,不時的拿起這件放下那件。
靳雲崢眯起眼,仔細回憶了一下燕清韻身邊那女人是誰。
靳雲崢這人少年天才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隻要是見過麵的人,無論男女,隻要略微想一想,就能想起他們的名字,家族等等。
他略一沉吟,便想起了這個女人叫常佳,是燕鳴西已故好友寄存在燕家的女孩子。
如果說燕清韻以前給他的印象不好的話,那麽這個女孩子給他的印象就更不好了,印象中,她屬於那種有心機,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
那時候,燕清韻還很花癡,有一次,他被爺爺派去燕家給燕鳴西送禮物,為了躲避燕清韻的糾纏,他特意去燕家的涼亭去乘涼,就是那個時候,這個叫常佳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對他說了好多燕清韻的壞話,讓他對燕清韻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後來,常佳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他的手機號,隔三差五的給他匯報燕清韻的劣跡,有時候還會裝作偶遇故意在他公司或是上下班必經的路上等他……
以前是對男女之事不開竅,現在忽然明白了,每次見麵,常佳搔首弄姿的樣子,難道不是在勾引他嗎?
回憶到這裏,靳雲崢眸光驟然一冷,覺得燕清韻真是沒長腦子,和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在一起,居然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看來,他得幫幫那個蠢女人才行。
常佳還在不遺餘力的奉承燕清韻,燕清韻眯著眼,很享受的聽著。
一旁的售貨員鬱悶的看著,過了一會兒,主管過來附在售貨員耳畔說了幾句話,售貨員眼前一亮。
常佳誇的口幹舌燥,然後就聽到那名售貨員笑容可掬的說:“兩位小姐,我們店裏新到了一套首飾,是最新款,鑽石質地純粹,您們要不要看看?”
常佳雙眼放光:“要的,要的。”她最喜歡鑽石首飾了,那樣熠熠生輝的一套戴上,好像整個人也神奇起來了。
售貨員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過來,常佳迫不及待的打開首飾盒,將其中一套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拿起來,試著戴了一下。
然後,樂極生悲了,那條項鏈忽然斷了,串著的鑽石咕嚕嚕的滾落,滾得滿地都是……
常佳被這變故驚呆了,燕清韻立刻退開幾步遠,對售貨員說:“不關我的事。”
售貨員點點頭,一揮手,兩名保安就圍了過來,將常佳圍在中間:“這位小姐,您損壞了我們最珍貴的一套首飾,應該照價賠償。”
可常佳怎麽甘心掏錢啊,她可憐巴巴的搖頭:“不是我,是這條項鏈太不結實了……”
售貨員神情嚴肅的說:“小姐,您是在質疑我們公司的首飾的品質嗎?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們應該去法院告你誣陷。”
常佳一下蔫了:“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沒有亂動,隻是小心翼翼的戴了戴……”
售貨員才不理會她說什麽,直接將那套首飾的價格打出來,遞到她的麵前說:“這套首飾總價是一千八百萬,給你打個八折,就算你壹仟肆佰肆拾萬吧,這已經是最優惠的價格了,當然,如果您不願意賠償的話,我們法庭見……”
常佳一看,整個人都懵了,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燕清韻,眼淚汪汪的看著燕清韻說:“清韻,你剛才就在旁邊,也應該看到我沒有亂碰了吧,那項鏈它是自己斷的……”
燕清韻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沒有看到,什麽都不知道……”
常佳忽然一拍後腦,想起一件事:“對了,這個商場是靳氏的產業,清韻,你幫我求求靳雲崢,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話音剛落,便聽到斜刺裏一道冰冷的聲音:“不好,常小姐,我雖然是這裏的總裁,卻不能肆意濫用權力,這套首飾價值很高,如果你不賠,難道讓我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