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你就這麽想我呢?
狐疑的跟著明川進了他的辦公室。
明川的辦公室如他本人一樣,簡潔,幹淨。
明川招呼兩人坐下。
給兩人倒了茶水,開始聽水心介紹她姨婆的女兒:“是這樣的,我姨婆的女兒是海歸,今年二十八歲了,年齡是大了些,但人模樣漂亮……”
剛說到這裏,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小姑娘勤快地進來,給三個人添水,走到明川身邊時,不知是因為慌亂還是什麽緣故,一杯水都倒在了明川的褲子上。
那個位置,看起來就好像是如廁不及,弄出一大片可疑的濕印。
明川狼狽的低頭看了一眼。
小姑娘急忙跑過來,手忙腳亂的幫他擦褲子:“明醫生,真是對不起,我幫你擦,擦,哎呦不行,這褲子得換吧?要不多不雅觀?”
明川尷尬的站起來,對水心和燕清韻說:“真是對不起,阿姨,我得出去一下,您可以等我一會兒嗎?”
水心急忙擺手:“你去忙,去忙,我們在這裏等你。”
明川站起來,走出辦公室門口時,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掩藏臉上的笑容,就被那小姑娘拉到一邊。
“明醫生……裏麵那位阿姨要給你介紹對象,聽說是個老大不小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小姑娘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嘟著唇,很是不滿的樣子。
“什麽老姑婆?橋小魚,別亂說,人家才二十八,還是海歸……”明川抬腕看了下手表,約莫著拖延了這麽久,靳雲崢大約也趕回來了。
橋小魚不滿的瞪眼睛:“怎麽不是老姑婆?都二十八了,一定是怎麽也嫁不出去的,和我這樣水靈的小姑娘比起來,那就是老姑婆。”
明川無奈:“那你多大了,橋小魚?”這丫頭現在在讀碩博連讀,怎麽著也要二十三四了吧?雖然看著麵嫩些。
橋小魚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啊,可是天才美少女,十五歲就讀大學了,現在剛好二十歲,是不是很年輕?”
明川怔了怔,顯然是沒想到橋小魚居然隻有二十歲。
“那你和我差輩了,以後見了我叫叔叔。”明川一本正經的說。
這下輪到橋小魚愣住了,叔叔?她眼珠轉了轉:“好啊,大叔,反正現在H國都管成熟男人叫大叔。”
明川沒理她。
直接進了更衣間換了一條褲子,出來時,看到橋小魚還在那裏等著他。
頓時覺得很頭疼。
“橋小魚,我還有事。”明川蹙眉。
“相親?和老姑婆?”橋小魚對這件事很反感,執拗的站在門口不肯離開。
“不是,我不會和那個老姑……咳咳咳……那位海歸相親,現在就去和燕阿姨說清楚。”明川說。
“嗬……原來你也覺得她太老了?”橋小魚滿意了。
明川沒奈何,隻好拎著橋小魚重新回到辦公室。
水心還在等他。
“阿姨,剛才沒好意思對您說,其實,這丫頭是我女朋友……”明川將橋小魚一拽,強勢的帶入自己懷中。
水心:“剛才你這麽不說,看這事兒鬧得?丫頭,你別誤會啊,我以為明川這工作不好找對象……”
明川:“……”
橋小魚也隻是愣了一瞬間,以她天才的大腦來看,明川這是將她當成擋箭牌了。
“沒關係阿姨,其實我也覺得,像他這樣的工作,也就我不嫌棄了。”橋小魚立刻順杆子往上爬。
明川低頭,橋小魚抬頭,四目相接,包含的內容很多。
燕清韻和水心從明川的辦公室裏出來,直接去了靳雲崢的病房。
門虛掩著,站在門口,燕清韻腳步頓了頓,然後一伸手,推開了門。
靳雲崢躺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書,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周身沐浴著金色的陽光,看起來多了幾分暖意,少了幾分冷漠。
“雲崢啊,你有沒有好一些?”水心拉著有些別扭的燕清韻進來,催促她將手中的花插入花瓶。
靳雲崢抬起眼睛,看到水心後,微微一愣,就要起身:“阿姨,您來了?不礙事的,還讓你專程跑一趟。”
水心走到他身邊,按住他的肩膀說:“雲崢,你好好躺著,別起來,我都聽說了,你是為了就我們家清韻,都是這丫頭不懂事,做什麽非要去跳海玩啊?”
靳雲崢愣了一下:“跳海?阿姨,您聽誰說的?清韻是被幾個刁蠻的女人撞下去的,不關她的事。”
水心心裏有數了,看來,清韻沒有說謊。
燕清韻百無聊賴的把眼睛投到病床上,忽然看到了靳雲崢被子底下的褲腳,他不是穿著病號服嗎?什麽時候換了西褲?
她的視線狐疑的往上移,移到他的上衣上,是病號服沒錯,可為什麽要換褲子呢?
難道,他剛才出去過?
如果能外出,那豈不是說,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傷勢不嚴重還將她拖在這裏照顧他,究竟是什麽居心?
燕清韻狐疑的視線上下移動著,想要找出什麽破綻。
可靳雲崢是誰,想要找他的破綻,那是難於登天。
燕清韻眼珠一轉,借著起身去倒水的機會,走到他的床腳時,假裝腳一歪,順勢倒在病床上,然後伸手一拽,將靳雲崢的被子拽了起來。
然後,被子底下不知有什麽,在她去拽被子的時候,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直接倒在了病床上。
這樣的緊急狀況,她也顧不得那麽多,急忙一伸手,就抱住了靳雲崢的腰。
本來是突發狀況,可從水心那個角度看,就好像是燕清韻主動撲上去抱住靳雲崢的一樣。
等燕清韻狼狽的穩住身形,靳雲崢已經用手將她的纖腰輕輕一托,目露寵溺,語氣曖昧的說:“兩個小時前才見過我,這會兒又這麽急了?”
我嘞個去的。
燕清韻真想撓花他的臉,什麽叫又這麽急了?她是不小心好吧。
這麽一折騰,燕清韻就忘了扯開被子看靳雲崢的褲腿。
靳雲崢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自家姑娘一直對靳雲崢芳心暗許,主動的事情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雖然最近有所收斂,可在水心看來,女孩子的心一旦送出去,就很難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