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湊錢
34湊錢
「啊？西門哥，你要幹嘛？」徐子皓驚訝地著他。【】
「不幹嘛，就想要她的電話。」
「這個，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西門板著臉扭頭過來撇了他一眼。
徐子皓身子一凜，弱弱地說道：「西門哥，你著前面，好好開車啊。我是真不知道，沒事我留個老師的電話幹嘛，你要真想知道，下午我去幫你問問。」
「恩，行。」
西門林在旁邊覺得有古怪，問道：「哥，你上人家了？」
「這你們別管。」
「切，還承認。」
徐子皓也嘀咕道：「西門哥，潘姐人很好的，你還是放過她吧。」
「怎麼說話呢，我就要她一個電話，怎麼弄得像我要吃了她一樣？」
「可是我總覺得她不適合你，你，她是一個老師，人又單純，你是一個老大，明顯不合適嘛。」徐子皓小說說道，「而且你還去那個啥，以我對她的了解，讓她知道了，她肯定不會跟你。」
「什麼那個啥，嫖娼？我那叫嫖娼未遂！何況就那一次，以後不去了不就行了。你對她能有多少了解啊？大人的事你們別參合，聽見沒？」
「哥，人不要臉鬼都怕！」西門林沖著他樂道。
「哎呀，怎麼跟你們說呢。那個是叫潘妍吧。那是我初同學，我就跟她敘敘舊。」西門楓終於把原因說了出來。
「哦，那我去幫你問問。」聽到這麼說，徐子皓才點點頭。
西門楓又說道：「這個是我親弟弟，西門林，他也是初三，讀的師大附，你們兩個都被那野人給打過，也算一種緣分了。認識認識，以後還可能讀同一個高，有什麼事就互相幫襯著。」
西門林友好的點點頭，讓徐子皓叫他小林，而自己卻客氣的稱其為皓哥。閑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他父母在他6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跟著他哥哥相依為命，那時候西門楓也才讀到初。
過了一會兒，就到了徐子皓家樓下。本來還想讓他跟著他們一起吃飯的，可是他又不得不回家，只得等到下次。臨走時西門楓對他說道：「3000塊錢也不多，也不是我不能幫你，只是最近我在干點事情很缺錢，我也在到處找錢。你先找你同學朋友湊一湊，如果實在不行，就打電話給我，我給你介紹一個高利貸，不過借少了別人也不願意借，媽的，我都快被逼得去借高利貸了。」
徐子皓點點頭說謝謝，又記住了小林的電話，就回到家。接著又是一陣頭疼，上哪去找那麼多錢，而且別人還下午就要。
在家裡吃完飯，徐子皓就又匆匆的出了門，這事情還是得先找東子他們合計合計。身上就剩100多了，光靠自己，遠遠不夠啊。
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之後，幾個人在一起開始湊錢。可是也就東子拿出來的錢多了點，有150，二胖拿出100，另外兩個人都只有幾十塊錢，加在一起連五百都不到。這下還真犯難了，差得遠啊。東子說道：「這都是這個星期剛給的零花錢了，也不方便馬上回去要啊。」
既然已經把要賠的錢降到了3000，也就打定主意不讓家裡知道這個事情了，只能靠自己想辦法。東子想了想說：「要不把手機當了吧，我這有部手機，二胖那有部手機，應該能換點錢。」
「那能換多少？我們這破手機，一部最多也就只能當100。」二胖失落地說。
「多點是點啊，總比沒有好。」東子沒有猶豫，把手機拿了出來，又催著二胖把手機拿出來，「先把手機當了吧，當少點也好，這樣等到下個星期，還能贖回來。」
除了手機，幾個人也再沒有什麼能換錢的東西了，徐子皓更是口袋比臉還乾淨。「要不等下午去學校的時候，找同學借一下吧。」一個人提議道。
「我還想到一個人，或許她可以幫幫忙。」徐子皓想想說道，「這樣，你們先去當手機，我去找人借錢，下午學校見。哦，對了，你們先打電話給最可能借到錢的幾個人，跟他們說好，讓他們下午把錢帶來，那個晨鵬一放學就要來找我們拿錢了。」
事情說定，幾個人兵分兩路去籌錢。跟他們分開之後，徐子皓找到個電話亭就給李僑雨打電話，把她給約了出來，在她家樓下等她。
兩人見面后，徐子皓很不好意思的跟她說明了來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李僑雨想到那天在醫院那幾個人，心裡就十分害怕，可是聽到三千這個數字，整個人都震驚了。在全身翻來翻去，又跑回家一趟，把所有剩下的壓歲錢全都拿了出來，終究只湊出400塊錢，她自己留下10塊錢，把剩下的都給了他，說道：「我有這10塊錢，夠花這個星期了，這些錢你先拿著，哎呀，可是這個也不夠啊。我下午去找同學幫你借點。對了，我留個我同學的電話給你，下午打這個電話找我。」說著，李僑雨報了一個電話讓他記住。
見到她比自己還要著急，徐子皓突然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正要開口，卻見到她在那急得直跺腳，伸手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遞給他說道：「這個你也拿著，你別它小，這個可是我外公特意從新疆給我帶過來的，跟了我幾年了，聽說很值錢。實在沒辦法了，你就拿這個去當了，把票給我放好，等以後有錢了，我再去贖回來。」
「這怎麼行，你這個我不能要。」徐子皓脫著，死活不肯接。
「哎呀，你就先拿著嘛，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只是當出去，還能贖回來的。」見他不肯要，李僑雨拚命地把玉佩往他手裡塞。徐子皓勉為其難，拿過玉佩，默默地著她，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謝啊，咱們什麼關係，我不准你對我說謝謝。」李僑雨對他翹了翹嘴，繼續說道，「我要先回去了，剛剛下來的時候舅媽都問了。」
「恩，那你先回去，等這事情過去了，我請你去玩。」
「去哪玩？」
「你定。」
「好，一言為定。不許耍賴，我要去唱歌，要你陪我唱。」她樂呵呵地說。
「恩，行。」徐子皓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說著李僑雨就往樓上跑，見她進去，徐子皓也轉身走了。
李僑雨上了幾層樓，又伸出頭來往下望，發現徐子皓已經往出走了，連頭也沒回，氣得跺腳：「這個死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回頭一眼。」
。。。。。
徐子皓沒有去當那塊玉佩，而是直接去了學校。到了學校的時候還有個十來分鐘上課。直接去了（4）班，他們班的人來得挺早，東子他們也到了，還到班上借了一部分錢。
十塊二十塊的湊，侯晨晨也拿出來50，但還是婷婷最有錢，一下子拿出來400，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的手機加起來當了300，湊在一起，有個兩千二三的樣子。
「還是不夠啊，還差個700，這一下子找誰誰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東子嘆了口氣說道。
「要不我再幫你們找其他班的借借，不過不能保證能借到那麼多。」婷婷在旁邊著急地說道。
「哎，怎麼算都不夠啊，再去借也未必夠，我找我們班同學恐怕連錢都借不到。」徐子皓在跟班裡的人只是上課時聊聊天，放學之後誰也不會叫誰一起，唯一人一個是肖柔，卻又不想找她借錢。他把手放在兜里，反覆捏著玉佩，一手的汗，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把這個拿去當了。
東子想了想，最後一拍大腿：「皓哥，還有一個辦法，有點風險，不過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什麼？」眾人圍了過來。
「學校附近有家有牌機室，可以去那試試。」
「你是說去賭？不行，那東西都是被設置好的，能贏么？好像贏多了系統就開始吃你錢了。」徐子皓否定著。
「皓哥，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么，那裡一個大人一次幾千過萬的，我們這點小錢影響不了系統。以前我在那花十塊錢就贏了200呢，要麼我就不上課了，去試試，等到放學了來找你們，贏夠3000了就回來，絕對不貪。」
「能行么？」徐子皓還是很懷疑。
「你沒聽說過么，博一博，單車變摩托。」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徐子皓勉強答應，但是警告他們差不多了就回來，實在沒贏也沒關係，到快放學了一定要回來，或許婷婷還能借到點錢，李僑雨那邊也還能借到點錢，湊在一起也就夠了。
說完，幾個人又開始分工。東子和二胖去牌機室，婷婷去其他班找人，徐子皓則回到教室。班裡的人是不好開口了，可是上第一堂課的潘妍卻讓徐子皓有了想法，可以找她借借錢，班裡的人叫她潘姐不是沒有道理的，班裡人跟她借錢這事，從初一一直延續到現在，雖然也有部分借了之後拖欠很久才還的。
一下課徐子皓就沖了上去，說了個理由找她借錢，可是畢竟是老師，也不好借多，就借50。潘妍跟他說了幾句，就把錢遞給他，有些奈地說道：「老師工資也少啊，這錢你可一定得還我啊，不然我也生活不下去了。那個李鐵，還欠著我一百呢，人就轉學了，我都不知道找誰要去。」
到她那麼委屈的表情，又到她錢包里寥寥幾的散錢，徐子皓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現在情況危急，他也還是接過錢，順便問她要了號碼，說以後還錢給她。
號碼要到后，徐子皓突然有些猶豫：這號碼到底給不給西門楓呢？西門哥啊，求求你放過潘姐吧！我真覺得你們不合適。
回到座位上，肖柔了她問道：「你上去找老師幹嘛？」
「要她電話而已。」
「哦，對了，你們那事怎麼樣了，我午見學校門口又來人了。」
「還好，基本解決了。不然我會來上課么？」
肖柔把臉一撇：「哼，又是基本解決了。」
徐子皓奈地笑笑，沒有解釋。
到了放學，徐子皓和婷婷她們一起走出校門，發現晨鵬已經和著幾個人一起等在學校門口了。見他出來，便走過來問：「錢呢？」
「我兄弟馬上拿錢過來，等等。」婷婷後來又借到500，徐子皓心想，只要東子他們贏個一兩百，錢也就差不多了，實在沒贏也沒關係，或許李僑雨那還能有一些錢，等東子他們回來他們那有多少錢再決定是否給她打電話。
可是他們卻遲遲沒有出現，又聯繫不到他們，這沒手機還真是麻煩。
又等了一會，兩人才從放學的人群里出現，逆著人群走過來，上去卻是那麼沒精打采。徐子皓到他兩面如死灰的表情，瞬間心情低落，只祈禱別是最壞的結果。
可是兩人到了面前，東子一句話就把他打入谷底。他哭喪著臉說：「皓哥，再博一博，摩托變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