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善後

  53善後 

  肖柔點點頭，擦了擦眼淚，眼睛紅紅的。【】徐子皓拍了拍她的頭，安慰著說道：「沒事的，以前也是這樣啊，上次野人在學校門口捉我的時候不也拿刀出來了么，你也不怕啊，還拿磚頭砸他……」 

  「那次不一樣，周圍有那麼多人，又是大街上，充其量只是小混混打架。」肖柔沖著他抽泣地說，「這次你對面那些人，像是真正的黑社會，個個都拿刀，剛才你們這邊都有好幾個被砍了跑了。」 

  「沒事，能跑說明還沒出大事。」 

  徐子皓安慰著她，自己回頭一，地上一灘又一攤的血跡，這心裡也是一陣后怕。他也並不像表面上上去那麼輕鬆，開打的時候心裡也是緊張得沒話說，可是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周圍這些人就更慫了。 

  還好對方倒在地上的人也被扶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廣場上的血跡一場雨就能洗刷乾淨，這裡是三凱市打群架聖地，沒有人會在意這裡是否多幾攤血。 

  正說著，東子那邊一個電話響起，接起來說了幾句之後沖大夥喊著：「從東邊出去，有警察從西邊過來了。」 

  聽到他那麼一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東出口沖。 

  人群出了廣場就四散著跑開，到最後還是只有東子他們幾個熟悉的人在一起。還有幾個女生跟也跟著。出來之後又跑了一條街確定安全了，才放慢腳步。 

  閃欣純一直跟著他們跑，突然小林左手上有血滴下來，一陣吃驚：「啊，你被砍到了。」說著趕緊拿出紙巾來幫他止血。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上有條刀傷。而他自己也是才發現到，剛才太興奮了，根本沒發覺，所謂地說道：「沒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刀傷並不嚴重，傷口很淺，連縫針都不用，應該是不小心撞到別人的刀上了。徐子皓沖他陰笑了一下，又沖閃欣純說道：「哎呀，你送他去找家診所吧，我們這邊還有些善後要處理。」 

  閃欣純沖著他點點頭，跟小林一起先走了。徐子皓心想，哥幫你創造的機會，好好把握啊。 

  等他們他們走後，幾個人才問道：「皓哥，這善後工作該怎麼做？」 

  徐子皓把頭一抬，往天上了半天，周圍人都目不轉睛地著他，等了半晌他才幽幽地說道：「據我斷，現在一點半不到，先去吧玩會兒，下午找個地方吃飯慶祝一下！」 

  「切！」一群人對他一陣唏噓，搞半天他是抬頭靠太陽時間呢。 

  氣氛一下子沒那麼緊張了，他們一伙人來到和平吧上，也不是這的機子有多好，速有多快只是習慣了而已。 

  過了一會，二胖也來了，在他們旁邊坐下說道：「崔宇他們也聽到了東哥的喊聲，從另外一個方向跑的，沒有跟警察撞上。他們有幾個傷得重的直接上了麵包車拉走了。鐵絲被他們收走了，地上也沒有留下武器，不過還是有幾攤血跡，警察也只是簡單就走了。」 

  這種鬥毆在登光廣場時不時會發生，只要不死人，也是民不舉官不究，只要不被抓個正著，一般也不會發生什麼事。 

  幾個人玩著遊戲抽著煙，這叫一個愜意，這一仗雖然沒有做到預期的零損失，但也還算是大獲全勝。陸續有人給東子打電話，說了各自那邊的情況。有幾個被砍傷的正在縫針，不過傷得不重，西門林也打了電話過來，說他那邊處理好了，要過來跟他們一起上。 

  徐子皓心道，你不跟閃欣純多去逛逛街玩一玩，跑來跟我們上哪門子啊。 

  東子和婷婷他們都在玩魔獸，徐子皓一個人玩著夢幻，肖柔卻不知道該幹嘛，第一次進吧，有些不習慣。了徐子皓，問道：「你來上一直就是玩的這個啊？」 

  「恩。」 

  「這個有什麼好玩的，上那麼呆，打來打去的。」 

  「哎，你不玩，不知道而已。」 

  肖柔好奇地問：「李僑雨也是跟你玩的的這個遊戲？」 

  「恩。」 

  「那你幫我申請個賬號，我也來玩玩試試。」 

  徐子皓點頭答應，幫她申請了個賬號帶著她玩。 

  肖柔是什麼都不會，第一次玩遊戲，十分生疏，需要手把手帶著玩。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和她吃飯的么，怎麼那麼久沒有動靜？」 

  「她好像是去青海了。」徐子皓楞了一下，想起來到現在還是沒有小雨的消息，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時候還去青海？去幹嘛啊？」 

  「哎，我也不知道，等她回來了我再把她叫出來。我現在完全聯繫不到她，像消失了一樣。」 

  西門林也來到吧，可是只有他一個人。徐子皓著他，疑惑地問道：「閃欣純呢？」 

  聽到那麼問，肖柔不自覺地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可是他自己也什麼都沒發覺。西門林撓了撓頭，說道：「她回學校了。」 

  「那你和她聊得怎麼樣？」 

  西門林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還是那樣。什麼都沒說，我手包紮好了她就回去了，我就來找你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得那麼簡單，但畢竟別他們兩個的事，徐子皓也沒有繼續追問，換了個話題：「你們學校的那一伙人傷得怎麼樣了，有什麼問題沒？」 

  「他們也沒事，剛剛在診所我還跟他們遇到了。對了，我剛剛給我哥說了這事，他說晚上請我們吃飯，大家都去。」西門林笑了笑，手上包著紗布，但是一點也不出來疼。 

  大家聽到有人請吃飯了，這個開心。開玩笑，西口扛把子請吃飯，這個可夠面子。 

  。。 

  吃飯的地點是在西口的來源酒店，飯店老闆跟西門楓十分熟悉，在這家店還是間小門面的時候他就時常來關顧了。而現在，這家店已經初具規模，有一個大廳十幾個包間，接一兩個酒席也沒問題，算是西口比較不錯的酒店了。 

  老闆也會做人，西門楓既然已經是西口的扛把子，自然多少有些優惠，也靠他鎮鎮場面。 

  但是人來得真不少，有的人還是打著繃帶過來了，強擠著也坐滿了八張桌子。徐子皓和小林分別坐在了西門楓兩邊，順著過去依次是東子二胖，然後就是幾個女生。雖然都是小孩子，但是坐座位的規矩還是懂。菜也上得挺足，每桌都先準備了兩箱啤酒，還有兩瓶白的，不夠再加。 

  這一頓飯保守估計得吃掉幾千塊錢，徐子皓有些不懂，西門楓怎麼突然那麼大方了，小聲問道：「楓哥，你不是開酒吧資金還缺著的么，怎麼突然那麼大方請我們這些小孩子吃飯？」 

  「你們今天打了勝仗，當然得吃一頓慶功宴。這事情也是因為小林而弄出來的，別人幫你們打架，當然要請吃頓飯意思意思。你們肯定沒錢請，就只有我出來咯。」 

  「就這麼簡單？」徐子皓有些懷疑。 

  「哈哈，我也不給你來虛的了，反正這個你早晚要懂。請吃這頓飯也算是給這些小兄弟道個謝，有來有往，以後別人才肯繼續幫你。一起打過架，也算是有交情，再出來吃個飯喝點酒，以後要做什麼事也好開口了。」西門楓笑著說出這些江湖上的道道。 

  「那你也不用請那麼多啊，花那麼多錢。」 

  西門楓臉色一變，也有些奈：「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能喊來那麼多人啊，難怪當年的萬門野狼都被你們干翻了。」 

  「萬門野狼？」 

  「就是你們打的那個光頭，以前在三凱混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也才是讀高。下手狠，我以前跟他也有過過節。後來他在這也沒呆多久就回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過那麼久了也就懶得去管了。」 

  原來光頭還是西門楓認識的，徐子皓繼續問道：「那這件事能善了么？」 

  「你這不廢話么，他都那麼久不在這了，還有幾個人鳥他？這次不算完，打輸了就讓他們賠錢，我已經找人跟他說了，這錢跑不了。」 

  他說得那麼自信，徐子皓也就放了心。 

  菜也上齊，各個桌子上的人亂鬨哄的認識說話，但是也沒人開吃，老大都沒動筷呢，誰敢先開動。 

  西門楓端著一杯酒，舉過頭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他說：「今天你們這一架我聽說了，打得漂亮。小林是我親弟弟，小皓也是我弟弟，我替他們謝謝各位小兄弟一杯。」 

  說著他拿著杯子一飲而盡，他們人也都跟著喝了一杯。 

  西門楓又倒了一杯，繼續說道：「我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跟我大哥吃飯，也是在這種場合。大家打了一場勝仗，找個飯店喝酒吃飯，那時候我也跟你們現在一樣大。混了那麼多年我也懂了，混混這條路沒得回頭，你們如果覺得不適合走這條路，今天吃完這頓飯就回去好好學習去，如果願意走，願意跟我混，以後有什麼事就聯繫小皓，以後就算是我的人了。來再干一杯。」 

  「干！」眾人跟著又喝了一杯。西門楓倒上第三杯，說道：「好，再走一個，我說句心裡話，在坐的各位都不錯，祝你們前途量，今天隨便吃，隨便喝，管夠。」 

  喝完這三杯，西門楓把當年他老大對他們說的話全都對面前這群孩子說了一遍，轉眼那麼多年，自己也混到了老大這個位置，才知道當年老大的想法啊。 

  徐子皓現在明白了，原來他是借這頓飯招小弟呢，沖著他樂了樂，問道：「為什麼是聯繫我，不是聯繫小林呢？」 

  「他不適合走這條路，還是得去學習的好。你適合，智勇雙全，能混出來。」西門楓很好地拍了拍他肩膀。 

  「可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走這條路，而且我們這些都只是學生，靠我們能有什麼作為？」 

  「你不願意混我不勉強你，但是這些人總有一部分算是跟了你了。以後你們如果在學校裡面如果再被欺負，也不用老是來找我，你幫我照顧著點小林就行。你別你們這些是初生，但是只要夠狠，你們的作用也大。現在的人不像以前那樣混了，都在忙著考大學，一些人小打小鬧來了一批就走一批，都是像你們這樣的，真的要養一群人我現在還沒那實力，也只是靠你們。你們年輕，氣盛，夠狠，關鍵是你們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西門楓苦笑道，說得有些奈。 

  「楓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哎！」西門楓正要開口，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來聽了幾句，又把電話放下，手氣得發抖，說道：「媽的，到手的鴨子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