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有人在搗鬼
111有人在搗鬼
兩人喝多了之後都不會吵吵鬧鬧，小雨還記得把酒瓶好好的放回桌子上，之後依偎在徐子皓懷裡，甜甜的睡去，臉上還掛著微笑。【】他們也聊了很多事，卻都迴避掉了唱片公司的問題，只談理想，談對生活的憧憬，將來要去東京品味櫻花雨，要去墨爾本聞薰衣草，去巴黎埃欣賞菲爾鐵塔，去烏龍尼天空之境……
而徐子皓卻是越喝越清醒，啤酒這東西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像水一樣，裡面的酒精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之前喝的洋酒也在這個時間裡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徐子皓現在反倒比之前還清醒一些，而著懷裡的小雨，想著她說的話，心情也更加平靜，更加冷靜。
酒吧里依舊喧鬧，而且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高潮期，駐場歌手開始演出，有人開始脫衣，有人站在桌子上狂跳。
到徐子皓他們不再碰杯，西門楓認為他倆都喝得差不多了，走過了一，卻剛好撞到徐子皓明亮的眼眸，似乎在想著什麼。而且這眼神還真不像喝醉的人該擁有的。
「是走了還是再坐會？」西門楓問。
「先走吧，小雨喝得差不多了，先送她去休息。」徐子皓平靜地回答著，而西門楓卻有一句疑問憋在心口沒有說出來，她差不多了，那你呢？
徐子皓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小雨，只感覺她整個人軟綿綿的，把這個重量都依在徐子皓身上。他眉頭一皺，心裡冒出來個數字，又輕了四斤。他直接把小雨背了起來，調整好位置，在酒吧里眾多目光注視下走出卡坐。有來得早並注意到他的都人都在詫異，這人喝了那麼多洋酒又喝了那麼多啤酒，現在上去怎麼像完全沒事一樣，難道這酒已經假到了往水裡摻酒精的地步？
阿古到徐子皓背著她，趕緊走過來想要幫忙，雖然完全見不到他有任何不穩的趨勢，可阿古還是在安慰自己，徐子皓快要醉了，現在只是在逞強罷了。
「我沒事，幫我跟波哥和張姐打聲招呼，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們喝酒。」徐子皓微笑著對阿古說道，也為剛才對他表現出來的冷漠表示道歉。
「行，行，你們先去吧。」阿古擦著額頭上的汗，雖然知道他能打，但是更佩服他這酒量，真來找自己喝酒？那還了得，喝死了都喝不過他。
徐子皓背著小雨，走到趙蕊旁邊，很平靜地問道：「你們要走了么？」
趙蕊和製作人都是陪著小雨過來的，現在小雨已經喝開心了，繼續呆在這裡也沒什麼必要，也就跟著一起走出了酒吧。
在製作人眼裡，小雨喝酒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自己也險些要吐了，這麼一段時間都是在休息，也沒有再喝酒，腦袋都還是昏昏沉沉的。而小雨的男朋友竟然能把她完全喝倒，並且自己還像是一點事沒有，那就是超神的存在。單從這個層面上來，徐子皓就應該是作為小雨男朋友的不二人選。
他並不知道徐子皓之前對他冒出來甚至想要殺掉他的敵意，此時見到對方過來倒是禮貌的打著招呼。徐子皓也冷靜多了，而且對於能陪小雨出來一起喝酒的朋友，應該還是關係不錯的，也就很客氣的點點頭。一起出了酒吧。
外面的空氣果然要暢快得多，製作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羽軒，叫我羽軒就行了。」
「徐子皓。」
「其實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以我進到這個圈子裡這麼長時間的經驗，有些東西覺得還是應該跟你提一下。」或許是借著酒勁，或許是小雨表現出來的狀態打動了他，讓他竟然不自覺的想要告訴面子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一些圈內的規則。
「恩，你說，沒關係。」徐子皓點點頭，本來也想自己問趙蕊一些東西，但是張羽軒自己願意說那就更好，畢竟樣子他在圈內摸爬滾打那麼久，應該知道得更多。
張羽軒點點頭，也沒有廢話，直入正題：「公司每年簽約那麼多藝人，音樂人，但是能出產的明星極少，這個跟整個行業的競爭有關，公司的計劃，內部處理方式有關。而說實話，小雨這種樣貌，被很多人盯上可厚非。我知道你們今天下午剛跟龍導發生矛盾，但處理方式還是有些過激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你的實力夠，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徐子皓點點頭，但是這並不表示對白天的所做作為後悔，著他示意他繼續。
張羽軒繼續說道：「說實話，就我個人來說，小雨是我見過最滿意的歌手之一，而且她創作的音樂很能打動我，就我個人來說，也是很想她能出專輯，並且很願意幫她完成。」
他了徐子皓，發現對方微微眼神里也是透露出贊同的目光，卻又話鋒一轉，嘆了口氣：「我也跟公司高層提過這事情，可是他們不同意。小雨現在做的事情本身跟公司的流程安排不衝突，先培訓，當伴唱，參加一些小的演出和mv影視劇的拍攝，提高個人的能力並且等待更好的機會，這些都沒有問題。問題是小雨的性格不願意接受超過她底線的東西，而且她覺得音樂應該是跟她的外貌分開的，她只想做更好的音樂，而公司卻希望她能歌善舞，能唱能寫能演，並且把她的外貌優勢全都發揮出來。這樣她跟公司的計劃就發生了很大的分歧。」
「照你這麼說，凡是圈內的人，有個漂亮的臉蛋，都得以此作為籌碼？」徐子皓冷笑地著他，「沒有另外？」
「有，在擁有絕對的背景之後自然能免除掉這些東西。例如你有了足夠的能力保護她，自然也就沒有像龍導那樣的人敢打她的主意。」
「這麼說，反倒是她的美貌影響到她的發展？」
「這只是一部分，是現在表現在明面上的一部分，一小部分。」他特意強調道。
「哦？」
「你知道現在的明星都是怎麼出來的么？一是絡，大眾選出來的，但那種就如曇花一現。還有一個是選秀，有了這麼個過程，培訓，露臉，人氣，都有了，也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就算你放眼十年前就已經出道並且紅到現在明星，也都是這樣的。還有一種就是公司直接出去的，這種人有各方面的實力，並且很巧合的有那麼一個機會，小雨應該有這樣的實力，卻不會把握這樣的機會，有時更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機會』。還有最後一種就是搞創作，在創作得多了之後在業內混得熟一些，歌曲給很多明星唱過，之後又收回來給自己用，並加一些新的創作成為專輯，也會被人記住並且出名。」
張羽軒把幾點都說了出來，西門楓剛好把車開了出來，正要談到重點上也就不上車。徐子皓提議先步行送趙蕊回去，之後在送他，這樣還能多聊一點。
他也同意，三人并行走著，徐子皓依舊背著小雨，他繼續說道：「小雨其實作為第三種第四種都可以，可是第四種花的時間長，第三種卻被人把路給堵了。」
「什麼？」徐子皓只認為第三種需要去巴結一些人，小雨不願意那麼做所以才沒機會，可是聽到他這句話似乎另有深意。
「其實不僅第三種被堵了，第四種也被堵了，不然她的歌曲不會被雪藏起來沒人用，我也是以此才有了之前的斷。」張羽軒說得格外冷靜，像是已經琢磨過很久一樣，「我聽小雨說你也是當老總的人，也就應該明白。既然是商業公司，自然也賺錢為最大的目的。小雨願意出唱片，並且有那個實力和紅的潛力，這樣的人就算沒有『潛規則』公司也會想辦法把她出去，那樣遠比現在帶來的利益大得多。可是現在呢，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老闆不是傻子，肯定能知道這些，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驅動著他，所以才把小雨晾在一邊，說得不好聽點，還有認其受欺負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針對她？可是她的性格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啊？」趙蕊也聽得一愣，如果不似乎喝多了點，張羽軒應該不會跟他們說這些的。
「在競爭面前，什麼性格都可能得罪人，我也是漸漸才想明白的，很多東西對小雨來說是累贅，是不願意做的事，但卻對很多人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像當mv女主，小雨本來對這事情沒什麼興趣，而其他同去的人卻是興緻盎然。可小雨往那一站，導演就她了，這難道不會遭來其他人的妒忌？如果她又有點背景想要針對小雨報復她，這難道不可能？」
他這話沒有點名誰，可徐子皓腦袋裡卻有一個印象。
「我並不是針對誰，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現在這種現象我以前見過，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她，所以提醒你們一下。如果小雨一直這樣，很可能在這裡再浪費掉兩年的時光，這對她來說太不划算了。如果沒有人這麼針對她，她的可能早就出了專輯，而且公司更是願意為她花重金包裝打造。如果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這公司也開不了那麼大不是么？所以肯定有人被后搗鬼，而且清楚小雨的弱點，知道她不是那种放得開的人，所以讓她處於這個不上不下的狀態。」
「那有什麼辦法么？我知道她真的很喜歡音樂，總不能因此就讓她放棄吧。」徐子皓問道。
「要麼換公司，要麼讓公司知道她的重要性，要麼讓針對她的人停手。后兩條有點難，第一條就……」
「換公司很貴的！」徐子皓肩頭的小雨突然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徐子皓又張羽軒，之後又用下巴墊著徐子皓的肩膀，瞪大眼睛像是想讓自己更加清醒。
「貴不貴的你不用管，我來想辦法，你做好音樂就行。」徐子皓一首按住她的腦袋，「你是醉了嗎？躺下睡覺。」
「我沒醉，你們說的我都聽得到，而且也在想我得罪了什麼人，但好像真的沒有誒。」小雨迷迷糊糊地說道。
「沒醉？那你下來走兩步。」徐子皓笑道。
「不要！」小雨連忙把頭深深埋下來，把徐子皓摟得更緊，如同小貓一樣捲縮在他背上。
徐子皓滿意的笑笑，又了張羽軒：「這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但為了不連累你們，明天還是別跟我打招呼的好。」
後者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只是裝傻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