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膽迎視上司好色的目光
可是因為她是有迷人魅力的馬小薇,郝書記還是忍耐著,不僅沒讓她走,還苦口婆心地勸她說:「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象你這樣不識事務的女人。【】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有這樣的機會,還不知要怎麼主動呢。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絕人家,還說這種惹人生氣的話。」
小薇連忙帶著懇求的口氣說:「郝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希望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誤解我。」
郝書記盯著她,一臉的不滿和奈。
小薇垂頭想了一會,再次抬起頭來正視著他,態度堅決地說:「郝書記,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了。我就是這個態度,要是行,你就幫我調上來,我和蘇英傑,都不會忘記你恩情的;要是不行,我就繼續去當我的老師。」
郝書記陰著臉沉默,然後突然站起來。小薇一驚,以為他要在辦公室里象嚴西陽一樣非禮她,正要站起來逃出去,郝書記卻在辦公室里踱起步來。踱了一個來回,停在她面前說:「好吧,馬小薇,我不強求你。但有一條,我要跟你說明白。你到了這裡以後,要懂得一些官場的規矩,說話要注意,做人要低調。否則,我能把你弄進來,就也能把你弄出去,明白嗎?」
小薇心裡好開心,喜形於色地說:「好的,我知道了。」
郝書記見她這樣高興,又補充說:「另外,在這個方面,你再考慮考慮,我是真心喜歡你,才這樣跟你直說的。你進來以後,就在六樓辦公,我們見面的機會多了,可以慢慢發展。」
小薇心裡想,還是先進來了再說,可以隨機應變嘛,說不定他什麼時候會倒台呢,就象吳祖那樣,蘇英傑不是乘上了他的賊船揚帆了嗎?
這樣想著,小薇就爽快地說:「嗯,我進來以後,我們接觸的機會就多了,對吧?郝書記。」她用語氣和眼光給了他一個念想,就站起來要走。
郝書記卻逼近一步,小聲說:「小薇,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要給我說實話。」
小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為他跟嚴西陽一樣,猴急地就要非禮她,便繃緊了女人的警惕之弦,睜大眼睛著他,不吱聲。
郝書記神秘而又有些緊張地問:「吳祖的事,你和蘇英傑有沒有跟別人說起過,或者向其實地方反映過?」
小薇心頭格登一跳:他問這個話是什麼意思?顯然是怕吳祖出事,那就說明他與吳祖真的存在著權錢交易。他是怕吳祖出事扯出他,才把他調出教育系統的。
如果說提拔蘇英傑是他的一種順應民意的奈之舉,那麼他今天招我談話,想提拔我,則是一箭雙鵰:既想用官位來堵住我們的口,又想讓我做他的暗情人。
哼,這兩條,恐怕我都不能答應你。小薇心裡這樣想,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就應付性地對他說:「沒有,從來沒有跟誰說起過,這是不能瞎說的。我們是抱著挽救他的目的跟你說的,真的,郝書記,吳祖可能認為這是蘇英傑在奪他的權,肯定記恨我們,但我們絕對是出於好心。所以這一點,希望郝書記在適當的場合,幫我們跟他說一說。我們直接跟他說,不太好,他也不相信。」
郝書記沉吟了一下,回頭見門虛掩著,沒人進來,就又往她前面走了一步,神情嚴肅地說:「小薇,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給你挑明了說吧。吳祖確實有這個想法,所以你們要注意。一是不能害人害朋友,這是關係到一個人前途命運的大事,大家都有老有小,你們在想自己的時候,也要替朋友想想。」
小薇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聽郝書記說這樣的話,她既吃驚,又害羞,臉也紅了。
「二是你們也要注意安全,特別是蘇英傑,你要多提醒一下他。」郝書記又說,「吳祖和蘇英傑這對校友,現在已經成了政治上的對頭,有可能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舉動出來。」
小薇緊張地注視著他,心裡有些害怕:「是嗎?他來跟你說過?」
郝書記城府很深:「說是沒有說過,但前幾年我們市裡出現過一個案件,民政局局長與副局長之間鬧矛盾,結果那個副局長竟然在暗裡地買兇殺人。」
「啊?」小薇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郝書記說:「金局長那晚在一個賓館房間里,被人戳了三刀,幸虧發現得早,搶救了過來。」
「案件偵破后,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副局長劉興民指使乾的,後來他被判了期。」
小薇的臉色變了,知道他作為一個市委的當家副書記說這個話,肯定不是隨便說的,也許吳祖已經在他面前有所表露,他才這樣提醒她的。她不禁替蘇英傑擔心起來:「謝謝郝書記的提醒,我會跟蘇英傑說的,但郝書記還是要幫我們跟吳祖說說,消除誤解。」
郝書記說:「我會盡到努力的,但你們也要多替別人想想,好不好?」
「好的。」小薇點點頭說,「真的很感謝你,郝書記。那我就走了。」
說著就往外走去,郝書記突然動情起來,攔住她輕聲說:「小薇,我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說著張開胳膊要擁抱她,小薇嚇了一跳,趕緊偏過身子,迅速繞過他,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郝書記,我真的很感謝你。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告辭出來后,小薇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在打的回家的路上,她心裡既激動,又擔心,還有些矛盾。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不擔心地想,要是我真的來了以後,又要面對象以前嚴西陽一樣被騷擾的難堪局面,怎麼辦呢?不答應他,會有什麼樣的遭遇?而且他還要求我們放棄與吳祖進行鬥爭,這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