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兇殺友
這樣一說,蘇英傑和馮書記丁局長他們都有些緊張起來,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梁書記說的是誰,但都不出聲。
「還有兩個多月,我就要畢業了。」梁書記安慰他們說,「我想畢業后,還是回到市裡來,把這件事辦好了再走。他們想把我支走,可我就是不走,我要對全市人民負責,對黨和政府負責,我不能在市裡埋著這麼多地雷的時候,就逃離戰場,對不對?那就是一個可恥的逃兵。」
三個人都屏住呼吸不出聲。
梁書記坦誠地說:「我可以給你們吃一顆定心丸,我梁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他們想支走就能支走的。他們省里有人,我還央有人呢。難道我這次央黨校就白去了嗎?學到多少知識不說,起碼認識了一些高官吧。就是不說這一層關係,我也不怕,因為我有更大的靠山,那就是正義和人民!就是一大批象你們這樣的清官和黨的反腐事業!」
蘇英傑聽到這裡,禁不住鼓起來掌來。他一拍巴掌,馮書記和丁局長也跟著鼓了起來。
這樣一鼓,梁書記更加充滿自信。他提高聲音說:「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勝利最後一定是屬於我們的。只是我們也得講究鬥爭策略,干這件事,保密工作特別重要。今天的會晤,就我們四個人知道,回去以後,誰也不許透露風聲。誰走漏消息,就追究誰的責任!以後採取什麼行動,也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也要嚴格保密制度。」
蘇英傑和馮書記丁局長他們都莊嚴地點頭應諾。
梁書記對馮書記說:「馮書記,我回北京以後,這件事就由你主抓。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向我彙報。必要時,我可以回來處理。待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后,我們就可以向上彙報,取得上級的支持!」
「好的。」馮書記領命后,轉臉對蘇英傑和丁局長說,「蘇局長,星期一下午,你讓人以檢查工程質量等的名義,把王老闆叫到工地上來。丁局長,你派便衣認準他以後,先不要驚動他,等他出來后再跟蹤他,然後在沒人的地方把他控制起來,讓他交待問題。一定要設法撬開他的口,從他口找到偵查線索。」
布置好任務以後,他們又談了市裡的一些情況,再分別走出賓館,各自開車回去。蘇英傑要走的時候,梁書記叫住他:「蘇局長,你等會走。」
蘇英傑就留下來,梁書記對他說:「我雖然在北京學習,但你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你清廉從政,低調為人,我很欣賞。今天見了你,感覺也不錯。這次鬥爭,你可能要經受一些考驗,你思想上有這個準備。」
蘇英傑有些激動:「謝謝梁書記的關心。」說了一會兒話,他才告別出來。
蘇英傑那邊在秘密活動的同時,吳祖這裡也在蠢蠢欲動。但他們的心態不一樣,他們有病自得知,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惶失措。他們心虛恐慌,卻還要負隅頑抗。為了保護自己,他們常常不擇手段。一些膽大妄為之徒在敗露前,還要與對手進行你死我活的較量。
吳祖就是其的一個。他在獲知有關蘇英傑正在搞他的秘密情報后,氣極生恨,喪失理智,做出了雇兇殺人的決定。
其實,他決定僱人用車撞死校友蘇英傑,也是別人的一個陰謀。他既被人利用,又出於對蘇英傑的怨恨,對小薇的不死心,才喪心病狂地做出這個決定的。
那麼,究竟誰是真兇呢?這要從一個電話說起。
這天下午,吳祖跟往常一樣,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百聊賴地報,喝茶,然後上,給情人發郵件。
第五十七章誰是主謀
發好郵件,已經是三點多鐘了。他又仰在椅子里,開始想著報復甦英傑的事。
那天他從郝書記嘴裡聽到蘇英傑告過他的消息時,萬分震怒,馬上改變棄官從教的念頭,決定留在官場上,要與他進行鬥爭。他從郝書記辦公室里出來后,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沒想到自己一手策劃,與嚴西陽周市長等人一起實施的陰謀被蘇英傑的清廉事實給破了。不僅沒有整倒他,還讓他揚名高升,他們都很生氣,也更加不安。
所以這次他想用更加歹毒的辦法來報復他:繼續栽贓陷害蘇他,或者用莫須有的罪名向上舉報他,讓他落馬;派人勾引他的嬌妻,或者讓人強暴他嬌妻,讓他痛苦;讓人綁架他的兒子,或者乾脆僱人殺死他,讓他徹底消失,等等,卻一直沒有行動起來。
他一方面要觀察蘇英傑的動靜,他的表現,另一方面也顧慮重重,下不了這樣的決心。他儘管已經不在教育局,但蘇英傑的表現,他還是能及時了解的。教育局裡有他的幾個親信,他們象特務一樣給他通風報信。
那晚蘇英傑突然給他打電話,主動向他示好,他當然不會理他,感覺這可能是一個迷惑他的信號,所以拒絕跟他見面。而且他一聽他的聲音,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出了「你不要踩在別人的肩上往上爬」的話。
他本來就想打電話給蘇英傑,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出出氣,也氣氣他,讓他不要開心得太早,也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那晚正好,蘇英傑主動打過來,要請他吃飯,他就毫不猶豫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不扳倒你,我死不瞑目。掛了電話,他在心裡狠狠地對蘇英傑說,還跟你一起吃飯呢?哼,你想取笑我?沒門!
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你們夫妻倆是我一手弄進紅星集團,又是我一手把你們扶上領導崗位的,他在心裡一直這樣怨恨地對他們說,也對自己說,可你們給我什麼回報了?你們是一對過河拆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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