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中傷,物色殺手
吳祖心裡有些不開心,媽的,這個傢伙,也是個勢利小人。【】我當校長和局長的時候,你一天三個問好電話,還想著法子請我吃飯玩女人,送禮送錢。現在見我手沒權了,平時一個問好電話也沒有,連求他見面,他都托不肯。你,這是什麼世道?
這樣想著,他嘴上就說:「還好,只是手沒權了,所以連朋友都沒了。」
張和平訕訕地說:「吳部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確實有些忙,等我這陣忙完了,請你吃飯,好不好?」
掛了電話,吳祖心情抑鬱地走回家,妻子鳳見他臉色不好,悶聲問:「怎麼才回來?還陰著個臉,又碰到什麼事啦?」
吳祖沒好氣地說:「那個王老闆突然失蹤了。」
鳳愣愣地著他:「他失蹤,關你什麼事?」
吳祖說:「你有沒有腦子啊?他突然失蹤,說明了什麼?」
鳳這才醒悟過來,臉色也變了:「那你要小心。」
吳祖說:「我就是為這事惱心。」說著坐到桌上去吃飯,腦子裡還是平靜不下來。
吃完飯,吳祖到書房裡去,關了門,給另外幾個老闆打電話。他先給金老闆打:「金總,你好,我是吳祖。」
金老闆有些奇怪地說:「是吳校長,哦,不,是吳局長,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的,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吳祖說:「金老闆,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我已經不是教育局局長了。」
金老闆說:「我真的不知道。那你現在在哪裡呀?」
吳祖說:「在市統戰部,當副部長。」
金老闆憨憨地說:「這是提拔,還是?」
吳祖說:「這是平調。」
金老闆說:「只要還是幹部就好,對吧?喂,吳部長,你們單位有工程,可不要忘了我嘔。我們公司現在實力比以前強多了,帶點資沒問題。」
吳祖心裡想,這些傢伙想的就是錢和權。要賺錢,就是要跟權打交道。你沒權了,他就不會理睬你。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騙一騙他,不,先利用一下他再說:「我就是為這事,才給你打電話的嘛。呃,我們部里馬上有一個工程要動了,由我具體負責,所以我想先跟你見面聊一聊。」
「那好啊。哎呀,吳部長,你沒有忘記我,我真的太高興了。」金老闆有些激動地說,「那就明天晚上吧,我請你吃飯,到天天漁港,好不好?」
吳祖說:「行,但就我們兩人,明白嗎?這種事越隱秘越好。」
金老闆高興地說:「好,就我們兩個人。我們要一個包房,說話方便些。」
於是,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吳祖就直接打的到天天漁港。他一到門口,就見金老闆的奧迪車炫耀般停在酒店門口。他本想自己也買一輛高檔車的,可又怕太張揚,引起別人的懷疑,就沒敢買。所以他一到別人的車,心裡就發癢,嫉妒,還有些難過。
金老闆已經要好了一個幽雅的小包房,還給他帶來了一份豐厚的禮品。吳祖一走進去,他就熱情地站起來說:「來來,吳部長,我早就在這裡等你了。」
還沒等他坐下,金老闆就迫不及待地將旁邊椅子上的禮物袋拎給他說:「一點小意思。」
吳祖接過,下意識地往裡了,裡面有沒有信封之類的紅包,好象沒有,只是一盒冬蟲夏草,就放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說:「你總是這麼客氣。」
心裡則想,這草不知道多少錢一斤?有沒有十萬元?不會只有幾千元一斤糊弄我吧?現在吃了這東西,只有跟小劉搞了。唉,手沒了權,別的美女就難找了。什麼時候去找找單若嫻,她也是很有魅力的。
金老闆開始點菜要酒,盡揀高檔菜點,一副財大氣粗和巴結他的樣子。吳祖勸阻說:「兩個人吃得了這麼多嗎?吃所謂,簡單一點。」
金老闆心領神會地說:「好好,吃好你跟我走。那裡有兩個漂亮高挑的小妞,只有十五六歲,包你滿意。」
說到女人,吳祖來勁了:「你嘗過了?味道怎麼樣?」
金老闆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到時見了,怕你萬不步嘔。」
吳祖就禁不住興奮起來。他又嘗到了那種被人巴結的滋味,心裡便格外強烈地想著一個權字。唉,吳祖啊,你一定要想辦法打敗蘇英傑,然後設法再去當一把手。一把手才是真正的官啊!
酒菜上來后,他們就開始頻頻舉杯,敬酒勸菜,煞是客氣。幾杯酒小肚,吳祖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說謊道:「我們部里最近招商引資到一個大項目,美國人投資三億元人民幣,要在市開發區里建一個環保材料廠,由我具體負責這件事。所以我想,這是一個機會。」
金老闆眼睛亮亮地問:「資金到位了嗎?」
吳祖不動聲色地說:「快了,我正在落實。到開始招標時,你多搞幾家好的一點的建築資質來,爭取拿一個標段下來。」
金老闆說:「那你要給我安排一個大一點的標段。」
吳祖象真的一樣地說:「好吧,我把主廠房安排給你,靜化車間,很賺錢的,一點八個億左右,你至少可以賺兩三千萬。」
金老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我賺三千萬,三分之一給你,一千萬,怎麼樣?吳部長,我金新明是說話算說的。上次我在職業學校做了五千多萬,不是按照我們說好的,三百萬,一分錢也沒有少你嗎?」
「又不是我一個人拿的。」吳祖順勢說,「所以我才想到你的嘛。不過,你嘴巴子要緊,知道嗎?這不是開玩笑的。」
金老闆說:「我知道,這是一個人的人格問題,我怎麼會說呢?以前的事,這麼長時間了,不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嗎?所以這一點,吳部長,你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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