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的情人
後面的話他不敢直接說出來,為了當一把手,他那晚給郝書記送了十萬元錢。【】後來,又給郝書記打過去二十萬元的活動經費。那是打到他一個卡上的,沒有直接送現金。奇怪,郝書記這樣安排了,怎麼不給說呢?
嚴西陽在電話里叫起來:「喂,喂,吳祖,你在聽嗎?哦,在這個骨節眼上,你怎麼能出這事?那不是把事情給搞砸了嗎?」
吳祖不知說什麼好?:「我,我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嚴西陽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吳祖,你不要糊塗好不好?這不僅關係到你能不能升遷的大事,還關係著你出不出事的大問題。不,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對呀,你想過沒有?一旦蘇英傑真的去告發你,那將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啊?不堪設想啊。快,你馬上給郝書記,還有周市長打電話,彙報這件事。」
吳祖的額上冒起汗珠:「好,我先給郝書記打吧。」
嚴西陽說:「也要給周市長打,這事太嚴重了。你必須馬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不管你採用什麼樣的手段,你自己闖下的禍,自己解決。」
吳祖應諾著說:「好,我自己解決。嚴主任,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吳祖馬上給郝書記打電話,對郝書記,他就不能這樣說了,這樣說,這個眼就要到手的一把手位置就要泡湯。於是,他撥通后,策略地說:「郝書記,你好,這麼晚了,還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呃,我聽嚴主任說,你要讓我到市招商局去當局長,再次做馬小薇的頂頭上司?」
郝書記沉穩地說:「他的嘴又這麼快?我本來想把事情辦好了,再跟你說的。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跟你說了吧。我去省里活動過了,把市裡幾個要變動的人事安排報了上去,你只是其的一個,還有嚴西陽當副市長,金局長去當縣委書記,等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梁書記的去向問題。」
吳祖小心地問:「梁書記會回來嗎?」
郝書記說:「還沒有最後定,他好象也在活動,堅持要回來當書記。要是他回來,你們就都沒有好果子吃嘍,所以這是關鍵。喂,你那裡情況正常吧?」
吳祖額頭上的汗象幾條發光的蟲子爬下來,都快爬進他嘴裡了:「正常,一切正常。」
郝書記說:「在這個骨節眼上,你可千萬不能給我捅簍子,知道嗎?」
吳祖哪裡還敢向他彙報這件事啊?他猶豫著,那嚴西陽會不會向他彙報呢?要是我不彙報,嚴西陽彙報了,我就完了。這事對嚴西陽提副市長來說,也是一個不利的因素,所以他也不一定敢彙報。他最希望我立刻採取措施,悄悄把蘇英傑的問題處理好。所以,我還是不要彙報的好,而應該迅速解決蘇英傑的問題。
「喂,吳祖,你怎麼啦?」手機里傳來郝書記的問話。
吳祖一驚,連忙說:「沒,沒什麼。好,郝書記,我知道了。」
郝書記敏感地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吳祖嚇得渾身冒汗,「沒有,謝謝郝書記。要是你還缺錢的話,只管跟我說好了,我來想辦法。」
合了手機,吳祖更加焦急和緊張,媽的,這個蘇英傑,要壞我的好事,怎麼辦?來,不下手不行了!
哦,怪不得嚴西陽也這麼緊張,原來他想當副市長,哼,還讓我給周市長打電話?打給他幹什麼?挨罵?他想拍他的馬屁,我卻要挨罵,不打。要打就給金老闆打。
於是,他從手機里翻出金老闆的號碼撥起來:「金老闆,在幹什麼呢?打牌?你好清閑啊。喂,你說話方便嗎?很重要,最好現在就說,你放一放,到外面去,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一會兒,手機里傳來金老闆的聲音:「朱部長,我走出來了,你說吧,什麼事?」
吳祖說:「首先,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馬上就要到市招商局去當一把手局長了。」他特彆強調了一把手三個字,然後帶著秘密的口氣說,「你知道的,招商局最多的,就是投資項目和建設工程,到時,你做都來不及做呢。」
「真的?」金老闆驚喜地說,「那小弟我先祝賀你了,喂,你什麼時候上任啊?我給你辦酒賀喜怎麼樣?」
吳祖進一步吊他說:「金老闆,來,你馬上就要成為追億萬富翁了。」
「托你的福啊。」金老闆開心得哈哈大笑,「我成了億萬富翁,你吳局長至少也是個千萬富官哪,啊,哈哈哈。」
吳祖忽然壓低聲說:「不過,這還只是一個內部消息,我還沒有拿到正式的任命書,你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明白嗎?否則,要壞事的。」
金老闆說:「明白,朱部長,你放心,我的口風向來很緊的。」
吳祖又低聲說:「還有,我上次跟你說起過的,這事來不辦不行了。不辦,他要成為我提局長的嚴重障礙,你懂嗎?」
金老闆嚴肅起來了:「好,怎麼辦?你說吧。」
吳祖說:「你儘快給我特色一個可靠的兄弟,收拾他。最好明天晚上,就跟我見面,事不宜遲。」
「沒問題。」金老闆爽快地答應,「明天,你就等我的電話吧。」
吳祖說:「不要太貴,不能超過十萬元。達到什麼程度?明天晚上面談。」
打完電話,他才發動車子向新家開去。到了樓下,他停好車子出來,做賊心虛地往後面了,才開門上樓。
走進家門,他感覺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就張眼去尋找新妻。新妻劉桂花象一隻小貓,正蜷在客廳里一張沙發的角上,一臉沮喪地著電視。
見他陰沉著臉進來,她一聲不吭,既不轉過頭他,也不跟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