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殺手刺傷
但他進了小區,沒有跟著他的車子往東拐,而是往西走去,就沒有在意他。【】
這時,小區里行人很少,十分安靜。一幢幢高樓靜立在夜空,一盞盞路燈睡眼惺忪地投射出昏暗的燈光,一棵棵綠樹枝葉婆娑,一排排轎車默卧在樓房後面的暗影里,顯得有些神秘。
蘇英傑慢慢把車子轉到自己樓下的停車位前,倒進去,停穩后,才出來,「嘟」地一聲鎖了車門。他警惕地,或者說是習慣性地朝四周了,才拎著包朝自己的樓門走去。
這時,樓下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旁邊的路上偶爾有人經過。
蘇英傑泰然自若地斜向自己的樓門走去。忽然,他見自己的左邊出現了一個人,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他細緻一,正是剛才跟在他車子後面走進小區后往西走的那個平項頭。他警覺地用眼角乜著他,繼續朝自己的樓門走去。
平頂頭仰著頭,裝作找樓號的樣子,自言自語地說:「這是幾號樓?」然後轉過頭,沖著他問:「18號樓在哪裡?」
蘇英傑這才放鬆警惕地說:「這就是18號樓。」
平頂頭說:「哦,我找人。」說著一下子趨近來。蘇英傑機警地往一旁閃開,想讓他走在前面。平頂頭沖他友善地笑了笑,在昏黃的燈影里露出一口溫和的白牙:「你先進去,我沒有磁卡。」
蘇英傑就拿著磁卡一邊上前開門,一邊警惕地注意著他的動靜。這時,平頂頭站在他左後方兩米左右的距離,兩手空空地垂在那裡,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蘇英傑才把磁卡放上門禁盒,「嘟」地一聲開了禁,他伸手去門。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背後有異樣的聲音,猛地回頭,只聽「啪」地一聲,一道寒光一閃,剛才還很安靜溫和的平頂頭猙獰著臉,殺氣騰騰地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猛地朝他身上刺來。
蘇英傑吃了一驚,但在發愣的一剎那,他就大喊一聲:「你幹什麼?」同時,他的身子機警地往旁邊閃開。
然已經晚了,平頂頭是一個職業殺手,他的刀子靈活地跟著他的身子往左一偏,就準確地扎進了他的肚子。
「啊」蘇英傑發出一聲慘叫,「救命」在喊叫的同時,他伸出雙手,試圖去捉歹徒。歹徒往後一退,就從他的肚子上拔出刀子,欲行再刺。
這時,小區里的大門口傳來有人跑過來的聲音。歹徒見勢不妙,就拿著滴血的刀子,轉身往後面的樓影里逃去。
蘇英傑雙手捂住肚子,踉蹌著追了幾步,倒在了血泊。一會兒,一個保安找過來,發現了他,連忙撥打110,然後撥打120。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110的警車先趕到,警察跳下來,剛拍好兇殺現場的照片,120救護車也趕來了。醫護人員跳下來,迅速把蘇英傑抬上救護車,鳴叫著開了出去。
正在家裡等待著丈夫回家的小薇,聽到救護車的呼叫聲,才打開後來。只見樓下人影晃動,好象在搶救病人,她就沒有下來。她要照顧兒子,沒有時間和心思去種事。
救護車剛開走不到兩分鐘,就有小區里一個認識他們的年女人上來敲門:「快開門,你老公出事了。」
小薇一聽,兩腿一軟,差點昏倒下來。但她還是支撐著走出來打開門,那個年女人說:「剛才救護車救走的,就是你老公,我認識他。」
「英傑啊」小薇喊了一聲,就哭起來,然後撲出門,瘋了一樣地向樓梯口奔去。
兒子拚命追出來:「媽媽我也要,去爸爸。」
那個女人連忙去抱她的兒子,然後幫他們關了門,跟上去,對小薇說:「不要急,興許沒事。」
到了樓下,見那裡聚著一大群人,在議論紛紛。小薇繞過人群,往小區大門口急走,那個女人沖著人群喊:「誰有車子?快幫她送到醫院去。」
一個男人說:「我有,來,坐我的車,我送你們去。」
於是,那個人就開出車子,那個女人將小薇拉上車,自己抱著她的兒子,也上了車。車子開出小區大門,迅速追前面的救護車去了。
上午上班,教育局局長蘇英傑昨晚在自家樓下遇刺的消息,就象一個驚雷在市政府大院里炸響,然後迅速在各個辦公室里傳開。一向平靜肅穆的市政府大院里突然風生水起,掀起軒然。
與這件事相關的人們一下子都緊張起來,有人迅速行動,忙著去處理這件事,有人用電話請示彙報,秘密商理對策,採取果斷措施,應對事態發展。有人則繃緊神經,在暗地裡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關的人們也受到了極大震撼,他們都猜測不已,議論紛紛,感慨萬千。有人氣憤地說:「這一刀捅出了分子的囂張氣焰,是勢力向反腐力量的一種公開挑釁。」
有人則預示說:「這一刀也捅醒了人們的神經,真正捅開了全市反腐鬥爭的蓋子。」
是的,市裡政法戰線上的有關人員早已行動了起來。昨晚110接報后,警察不到10分鐘就趕到現場,一邊處理現場,追查兇手,一邊向領導彙報。
公安局丁局長接到電話,十分震驚。他對出警人員作了指示后,連忙開車往現場趕去,在路上就打電話向馮書記作了彙報。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馮書記接到電話,非常震驚和後悔,「都怪我們,昨晚沒有堅持把他留在賓館里。」他隨即向梁書記作了彙報,並進行了自我檢討,「梁書記,這件事我有責任。儘管它有不可預測的突發性和偶然性,但我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瘋狂程度,也太大意了。我們想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