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不讓他得逞
自從她被調進市招商局當副局長以來,她就特別注意這方面的影響。【】但知道自己長著一個容易惹禍的臉蛋和身材,更知道郝書記提拔她的真正目的,所以千方百計迴避他,應付他。
她有了以前與嚴西陽和吳祖周旋的經驗教訓,知道對男人不能太遷就,更不能給他們拋媚眼,發暗示。在單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要盡量離他們遠一點,臉上不能出現笑容,說話不能曖昧,更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以前,她太年輕,太幼稚,當然,也有些急功近利,有求於他,被迫奈,也沒有對付男人的經驗,所以吃了不少虧,或者說,讓他們佔了便宜。特別是那個嚴西陽,簡直就是一個流氓。有幾次,他的行為已經不是一般的性騷擾,而是一種非禮和。要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放肆的。
那時,你怎麼那麼傻?竟然讓他在身上如此放肆,還苦苦地哀求他,甚至還幫他,唉。她真的不敢回想這種讓人噁心的事,想起來就後悔,就難過,就氣憤。所以,她真想找機會把他搞下去,象吳祖一樣,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現在她在這裡偶爾碰到他,就不會給他好臉色。有時只是礙於面子,跟他點個頭或者搭訕一下而已。她沒想到這樣的人還步步高升,堂而皇之地混跡於官場,當了市發改委的一把手。神氣活現地出入於市政府,把正直坦誠的姜董比得很沒面子。
但姜董沒有氣餒,而是埋頭於興隆,紮實苦幹,認真治理,現在已經把興隆帶得風清氣正,興旺發達,挽回了以前在社會上的不良影響和壞名聲。姜董在興隆集團內部和政府里社會上的名聲也越來越好,據傳有競選副市長的希望。
可是嚴西陽似乎也有這個野心。這個人的人品和素質實在是太差了。這段時間,不知又有什麼樣的美女落入他的魔爪?他是不是又發展了新的情人?她不得而知。到了市政府,她也沒有聽到過這方面的傳聞。
這裡,大家好象對男女方面的情事不太關心,就是偶有議論,也只是含蓄地點到為止。至多也是在那種非正式的場合,開一個帶葷的玩笑而已。是不是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呢?不是,也許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也有可能是這裡的人暗地裡都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不稀奇了。其實,這也是一種不正常的風氣。
這裡最敏感的是官職升降和經濟問題。平時,大家除了工作之外,最關注,議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問題。這次因吳祖案帶動的反腐風暴,讓許多人著實振奮了一陣子,當然,也有一些人著實在驚慌了一陣子。
嚴西陽的問題絕對不會比吳祖小,可他怎麼就沒事呢?關鍵是沒人搞他,不,關鍵還是他有人,他跟郝書記真的很鐵。怎麼才能搞倒他呢?她有時也會想這個問題,卻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利用郝書記搞他嗎?不行,這條路不能走。走,自己就要付出代價。而且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能真的取得效果。
當官的人,官位和利益絕對重於。在利益和官位面前,情感是不堪不擊的。所以,傍官的女人是傻子,也有極大的風險。吳祖這就是一個典型,這個傢伙把邢珊珊用毒害致死以後,又用權力和金錢把劉桂花勾引到手,然後折騰成這個樣子。到了關鍵時刻,他又輕俏地對徐闖說,把她還給他。你,這是什麼事啊?簡直是笑話!
因此,她現在對那些權男充滿了戒備,決不會再象以前那樣,讓他們靠近她,更不能讓他們動手動腳佔便宜。
但環境變了,她面對的權男也不同了,如何應對這個更加權重位尊的市委當家書記,她有時也感到十分棘手,相當苦惱。
這個郝書記與嚴西陽和吳祖的風格不同,他極有耐心,不急不躁,默默地關注著她,偷偷地追求著她。她迴避他,應付他,他又不生氣,不記仇,過了幾天繼續關心她。也許是他年紀比他們大一些的緣故吧。
可自從蘇英傑被刺傷以後,他似乎變了,變得急迫起來了,甚至還象以前那個犯徐林祥一樣,沖他大發色火。她去得晚了一點,他就如此大動肝火。這是為什麼呢?小薇有些害怕地想,他是不是想趁蘇英傑傷病的機會,對我下手啊?有可能!
不,這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的。小薇下著決心,就是不當這官,我也不能讓他得逞。蘇英傑還在醫院裡治傷,儘管他已經脫離危險,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但還不能出院。他的身心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作為一個妻子,她怎麼能還給他傷口上撒鹽呢?
所以,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她既不能讓郝書記得逞,也不能告訴蘇英傑,她要一個人咬牙挺住,或者乾脆想辦法搞倒他。
這些天蘇英傑在醫院裡,有他媽和她媽媽輪流照顧。但她人在班上,心卻一直在挂念著他。她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盡到作為一個妻子的責任。她不時地給他送去關愛和溫暖,在班上,她會抽空給他發一條簡訊,或者打一個電話,問問情況。
下了班,她先趕到醫院裡去他,然後才回家照顧兒子,處理家務,燒些可口而有營養的飯菜,給他送去。每當她跨進病房,她就發現蘇英傑的臉上放起紅光,眼睛也變得特別明亮。她知道他希望到她,所以即使再忙,她都要每天早晚兩次趕去望他,照顧他。
她每次去他病房,總要站在他的病床前,用一個妻子的溫柔目光跟他交流一下。有時在沒人在旁邊,她還伸手去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
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治療,蘇英傑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慢慢能下床走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