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潛入賓館尋妻
他接聽,小薇說:「蘇英傑,你剛才打我手機?什麼事啊?我在衛生間里。【】」
蘇英傑「哦哦」地聽完她的解釋,才有些惱火地說:「我就在天鵝賓館小餐廳的門外。」小薇說:「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蘇英傑說:「我把家裡的鑰匙忘在辦公室里了,來問你拿一下。」
小薇這才說:「好,我馬上下來。」
一會兒,小薇就急匆匆地走過來,把鑰匙交給他說:「你心思到哪裡去了?鑰匙都忘了拿。」
站在一旁著他們的吳祖,這時才對蘇英傑說:「要不,你也在這裡吃吧?添客不殺雞,裡面也坐得下。」
他說話時,眼睛乜著馬小薇。馬小薇站在那裡,神色有些不安。蘇英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一語雙關地說:「不啦。我又不是公司領導,沒資格在這裡吃,還是回去吧。」
小薇說:「讓他回去吧。要不,朱主任,我也回去吃算了。」
吳祖有些神秘地笑了笑說:「領導讓你留下來陪客的,你怎麼好回去?」
蘇英傑不放心地了馬小薇一眼,轉身往電梯口走去。一走進電梯,他的氣就更加發堵,吳祖肯定有事瞞著我,他說他們也不在,他們是指誰?難道剛才小薇就在哪個人的房間里?那個人是誰呢?
來,小薇的是肯定疑的了。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神秘第三者到底是誰?吳祖好象知道,卻又不敢告訴我。這就說明這件情事比較複雜,這個人地位很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對,一定是的。否則,小薇也不會!
天哪,怎麼會這樣?!一股鑽心般的刺痛襲上心頭,蘇英傑的兩腿禁不住顫慄起來。
可他走到外面,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又咬著牙對自己說,不管這個神秘第三者是誰,我一定要追查到他,跟他鬥爭到底!把我的小薇奪回來!
在蘇英傑暗追查那個神秘第三者時,另一雙眼睛也在背後悄悄盯著馬小薇,那就是蘇英傑的校友兼同事吳祖。
真的。蘇英傑走後,他坐在天鵝賓館的小餐廳里,心情比蘇英傑還要複雜。他臉色平靜,不時地與同桌上幾個認識和不認識的與會者碰杯喝酒,心裡卻很亂。
他發現馬小薇這一陣越來越不正常了,一定與集團公司哪個頭頭有不正當關係。
馬小薇平時坐在辦公室里,經常偷偷跟誰收發簡訊,收發完,好象都立刻刪除。有時還突然走出去,卻不是去上廁所,而是不知去向。
可不到半個小時,至多一個小時就又回來了。他多次到她從電梯里走出來,有一次還發現她有些緊張地從六樓走下來。
六樓上有四個位顯權重的男人:董事長姜春秋,總裁嚴西陽,常務副總裁周建新和第三副總裁於大明。她跟他們的哪一個有愛昧關係呢?
他的心裡很亂。亂就亂在他並不只是這件愛昧情事的發現者,更是一個參與者。如果光是發現者,那就一點也不難,他既可以偷偷好,又可以利用這種機會漁翁得利。問題在於他既是發現者,又是參與者。他身兼兩職,所以才心煩意亂,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他偷偷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旁桌上馬小薇的動靜,有時則用後腦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用耳朵捕捉著她的聲音,甚至還用全身的細胞感受著她身上發散出來的信息。他心裡既難過又煩亂。
他壓根也沒有想到,自己全力幫助並關心照顧著的這個好友之妻,竟然與別的男人好上了,這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理解,法接受。他真的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呂小昵到這裡來了才兩年多,他發現她並將她給集團頭頭也只有一年多時間。他們不在一個辦公室,也不在一個樓面上,平時不能經常見面,怎麼會突然上了呢?他萬分難過地想,她應該跟我好才對啊!
是啊,他第一眼到馬小薇,就被她的美貌驚呆了。
那晚,蘇英傑領馬小薇到他家裡求他幫忙調動工作。當馬小薇出現他家的門框里時,他象突然到一個太陽,眼前金光閃爍。他還聽見自己的心裡禁不住叫了一聲:哇,真的好美啊!
他愣愣地了她一會,才以一個好友的口吻,熱情地把他們邀進屋子:「來來,快進屋。」然後將他們介紹給自己當醫生的妻子,讓她給他們泡茶,削水果。
他在客廳里坐下后,著面前這個艷麗照人的朋友的戀人,心頭感覺有些不安和尷尬。他以前也聽說過培訓學校有個美女老師,後來又聽蘇英傑說,他們已經談了戀愛。他在為他感到驕傲之外,也以一個學長的身份和對情事深有感悟的口吻,對蘇英傑說了那番「家有嬌妻,就等於是埋著一顆定時炸」的著名言論。
現在見了馬小薇,他感到自己說得有些後悔了。因此,他要以矯枉過正的心態和格外熱情的態度,來糾正自己這個偏激的說法。
當蘇英傑彷彿意間說起馬小薇在大學里寫過小詩時,他連忙高興地讓他們拿幾首給他。
這話一出口,蘇英傑馬上就從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份油印的刊物,上面印有馬小薇的一組小詩,共四首。他接過認真起來。
他從學里就開始發表小詩和小散了,當然得懂詩的檔次。應該說,馬小薇的小詩寫得還不錯,清通簡練,有一定的意境。譬如那首叫《雲》的小詩:
集宇宙之精氣,
凝這一片潔白,
思緒一般飄忽,
意識流一樣變幻。
這是她的天性:活潑靈動;
這是她的智慧:高深莫測。
可擁有她的,
不是驚天動地的雷,
不是轉瞬即逝的閃,
不是優柔寡斷的雨;
而只能是,
明凈的藍天,
永遠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