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關小姐卻要去公關
沒唱完,大家就喝彩鼓掌。【】她在唱第二首的時候,林金剛大膽地站起來,去邀請施培培跳舞:「美女,請。」
施培培猶豫了一下,跟著他走到茶几前面的空地上去搭手跳起來。林金剛舞步優雅,旋轉自如,把施培培帶得象一隻美麗的蝴蝶,在屏幕前飛來飛去。
單若嫻唱第三首漢語歌時,侯曉穎眯著漂亮的嫵媚眼,不時地朝坐在沙發那頭的蘇英傑。
蘇英傑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知道她想讓他去請她跳舞。他有跳舞的,卻不敢去請。
侯曉穎在沙發上動來動去,見蘇英傑不過去請她,就站起來,一甩頭髮,走到肖學新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肖學新有些激動地跟著她去跳。兩人的舞姿都很優美,跳得也很投入。朦朧的燈光下,侯曉穎的身姿格外優美,,迷人。蘇英傑簡直呆了。
侯曉穎在轉到蘇英傑面前時,目光幽亮地盯著他,還衝嫵媚地一笑。蘇英傑一驚,趕緊偏過頭,不去她。心卻跳個不停,這個小美女怎麼啦?她難道不知道我有妻子嗎?
接下來,施培培搶著去點歌,聲音優美地唱了起來。單若嫻毫不猶豫地站起來請蘇英傑跳舞,蘇英傑跟她去跳,心裡比較平靜,所以跳得不錯。
在肖學校唱歌的時候,侯曉穎猶豫了一下,不聲不響地走到蘇英傑面前,有些激動地著他。蘇英傑連忙站起來,跟她走到茶几前,摟上去跳起來。侯曉穎真的象小薇一樣漂亮,身上還飄出一股迷人的幽香,高聳的在他眼皮底下顫動,櫻紅的嘴唇在他面前晃動。他心旌搖蕩,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所以跳得不太好。
聽得出,侯曉穎的心跳和喘氣都不太均勻。但她仄著頭不他,也不跟他說話。心卻彷彿跟他有某種感應似的,指揮著兩腿默契地配合著他的舞步。
後來,大家越唱越投入,越跳越瘋狂。相互間的隔閡都隨著歌聲化解了,心理距離也隨著舞步越走越近。
但蘇英傑卻發現了三個危險的信號:侯曉穎似乎對他有那個意思,林金剛好象對施培培有所覷覦,單若嫻則在歌舞的間隙,不時地跟誰發著簡訊。
蘇英傑上任后只一個星期,就與副科長單惹嫻發生了矛盾,還遭遇了多種危險感情。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到蘇英傑這裡卻變了,變成了新官上任沒事做。也不知怎麼回事,蘇英傑到這裡上任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公司里卻一件實際的事情都不給他安排。他去跟陸總說過三次,陸總一直打哈哈,讓他不要急,先熟悉熟悉情況。
他對這裡的情況,尤其是科室里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了,還要熟悉什麼呢?
目前,科室里林金剛和施培培最忙。他們在不停地往市人民醫院跑,跟省里一家著名的醫用電子商務軟體開發公司合作,修改和完善原有的設計方案,指導現場施工。肖學新和侯曉穎也沒閑著,在整理和編寫市教育學院的電子系統方案。就他和單若嫻兩個新科長沒有事做。但單若嫻不時地被陸總叫去,做些公司里後勤和公關方面的工作,也不算是個閑人。只剩下他,這個風華正茂又雄心勃勃地想干一番事業的新科長,卻一件事也沒有。
真是百聊懶啊。他有一種被架空的感覺,心裡有些發堵。不行,我再也不能這樣聊地呆下去了。再這樣,我寧願回去做一名科員。
正在他尋找「口」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天下午三點多鐘,他跟前幾天一樣,所事事地在上瀏覽,忽然聽見單若嫻辦公桌上的分機電話響了起來。單若嫻拿起來接聽,「哦哦」幾聲后,就走了出去。
一會兒,單若嫻走進來,有些神秘地貼到侯曉穎的身邊,俯下身跟她附耳私語。也不知她說了什麼,侯曉穎聽著聽著,吃了一驚,臉色也變了,還回頭了他一眼。
蘇英傑感覺她們有些不太正常,就從電腦屏幕上移出臉來,沖單若嫻說:「什麼事?這麼神秘。」
單若嫻愣了一下,才裝作隨便的樣子說:「沒什麼,公司讓我和侯曉穎,明天去省城參加一個會。」
「參加一個會?」蘇英傑心裡一沉,警覺起來,胸那股氣越發堵得厲害。他稍稍沉默了一下,就陰下臉說,「參加什麼會?我怎麼不知道?」
科室里其它幾個人聽他的口氣有些堅硬,都轉過頭來他們。單若嫻鎮靜地說:「其實,不是去開會,而是去談一個弱電業務。領導讓我們去,怎麼說呢?算是公關吧。」
「談弱電業務?公關?」蘇英傑有意提高聲說,「你們又不是公關小姐,公什麼關啊?真是搞不懂。」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這段時間以來心的積怨,通過這三個疑問句發泄出來。他知道這樣說,對自己是極為不利的。要是傳到陸總那裡,或者,如果單若嫻真是陸總的情人,那枕邊狀一告,陸總馬上就會給他穿小鞋,他以後的日子就會更加不好過。可他法忍住衝動,這幾個疑問句就象是從他喉嚨口跳出來的一樣,矛頭直指公司領導。
危機的火種已經種下,辦公室里第一次充滿了火藥味。
單若嫻沒有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愣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可她畢竟有後台靠山,而且老練能幹,所以只呆了一會兒,就馬上發起反擊:「你,這是在沖誰發火啊?當著這麼多部下的面,你撒的什麼威?啊?這是公司領導的安排,我們才不想去呢,真是。侯曉穎,我們都不要去了,就說科長不讓去。」
辦公室里的空氣象凝固了似地緊張。
「我,本來,就不想去。」侯曉穎低頭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