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敗好色之徒
「好,各位,我們這次下來,對下面八個分公司進行調研,目的是總結經驗,尋找問題,為我們興隆集團下階段的科學發展提供決策依據。【】剛才,我們聽了陸總的彙報,覺得科技公司的各項工作做得有色有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在肯定成績以後,他語氣一轉,就著重指出存在問題。也許說慣了,他說起來,一二三四,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居高臨下。他說了四點不足后,特彆強調:「我在這裡,要著重講一下進一步解放思想的問題。落實到具體的事情上,也就是經濟建設與堅持原則的關係問題。」
蘇英傑心裡一跳,這不是在說我嗎?陸總這麼快就已經向他彙報了?他垂下頭,臉辣地燒起來。
「我們有些同志,在這個問題上,思想還不夠解放,觀念也不夠開放,啊,不懂得在承接業務,公關工作的重要性,認為某種所謂的做人原則,比承接業務發展經濟還重要。這是一個錯誤的認識。我們為什麼反覆強調,要進一步解放思想?就是因為一些人的保守思想根深蒂固,陳舊觀念時常死灰復燃。我真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直到現在,我們的一些同志,尤其是個別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還有這樣的思想觀念呢?」
他這等於是在點名批評我。蘇英傑低著頭,臉更加發熱。但他心裡卻堅持認為,嚴總的這種說法是錯誤的。解放思想,總不能解放到最起碼的做人原則都不要?不能解放到連我們的一些人倫道德都丟掉吧?
他偷偷了嚴總裁,見他的臉始終朝著另一個方向。他又了嬌妻小薇,小薇撐著左手托住左臉,靜靜地聽著嚴總講話,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嚴總在闡述了一段解放思想與發展經濟的關係后,嚴肅地說:「這些思想認識問題,直接關係著我們興隆集團的經濟發展,所以我們要求,每一個興隆的幹部和職工,都要做到不利於經濟發展的話不說,不利於集團振興的事不做。我們要群策群力,千方百計把我們興隆集團的經濟建設搞上去。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利用政策和法律上的空子,打一些擦邊球。在工作,我們的每一名員工都要顧全大局,發揚大公私、勇於獻身的精神,為興隆集團的騰飛,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這是什麼話啊?蘇英傑更加驚訝了。勇於獻身?為誰獻身啊?為那種有權有錢的獻身嗎?他這不是在公開為陸總的色公關,讓美女部下去獻身的錯誤行為撐腰嗎?還冠冕堂皇地用解放思想來作虎皮。作為一名集團公司的頭頭,怎麼能公開支持這種錯誤的潮流和做法呢?哼,我就不相信,為了承接業務,讓自己的美女部下去搞情公關,就是新觀念,就是解放思想。
蘇英傑想到這裡,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急劇起伏起來。他猛地昂起頭,先去驕妻馬小薇,想從她的臉色一下她的態度。小薇正眯眼著嚴總裁講話,好象對他的說動於衷。既沒有贊同的表情,又沒有反對的表示。
他又激動地了一下會議桌上所有人的臉色,也都很平靜,沒有多少強烈的反映。只是尤副總眉頭微皺,吳祖神情愛昧。
這時,周建新介面說:「呃,我也說幾句吧。」他說了幾句官場套話以後,強調說,「剛才,嚴總裁的講話非常全面,深刻,對我們今後的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我們在座的每一個同志,都要對照自己的思想,進行認真的反思。我們要進一步解放思想,放開手腳,大膽作為。只要我們的經濟搞上去了,即使出一點小問題,甚至犯一些小錯誤,也不要緊。啊,有個別同志就是有不同意見,也要服從大局,不能跟領導唱對台戲,更不能在背後做小動作,搞小團體。一些觀點,我們允許討論,也允許保留意見,但在具體的工作,一定要條件地服從組織的安排和領導的決定,我們決不允許一些同志有恃恐,目組織,目領導,目紀律。」
周建新這話,不也是針對我說的嗎?不,還針對了尤副總。他說我有恃恐,那個「恃」是指什麼呢?指我到他與葉小平的偷情,還是我嬌妻小薇背後的那個靠山呢?
不行,要跟他們進行抗爭。我就是被他們撤職,或者調離這裡,都所謂。但尤副總是個好人,不能讓他受到影響。再說,要是他被他們整下去,我就更加孤單了。
必須進行抗爭,正義不能被邪惡壓倒!想到這裡,他了坐在人群的尤副總一眼。尤副總也在注視著他,目光流淌著正義。卻暗暗給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衝動,時機還不成熟。
嚴總裁在周建新講完后,偷偷掉頭乜了馬小薇一眼,民主地說:「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討論,啊?」
誰也不敢發言,會議室靜得可怕。
「誰先來,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嘛。不要害怕,講錯了,也不要緊。」嚴總裁頗有風度地說,「今天要是姜董來的話,會讓大家先講,他再作總結髮言。我呢?總是笨鳥先飛,先講話,后讓大家討論,這也算是拋磚引玉嘛。」
蘇英傑沒有到嚴總馬小薇的目光,他的目光還是在尤副總,想徵求他的意見:要不要把意見說出來。
尤副總依然沖他暗暗搖頭,還是勸他不要莽撞,要蓄足力量,再突然發力,一下子置強大的對手於死地。
可他衝動得不行,既想表明自己的正義立場,又想給嚴西陽和周建新一點厲害瞧瞧:他並不怕他們,因為他的官本位意識並不強。至多不當這個空頭的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