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無間的恩愛夫妻
還如此樂觀和鎮靜,有點不太理解,也更加佩服他了。【】
但蘇英傑知道,別的人都好對付,最難面對和應付的還是自己的嬌妻馬小薇。他不知道她聽到了這個消息沒有?聽到了又有什麼想法?這三天,他故意不給她打電話發簡訊,想她的反映。她卻也一點反映也沒有,冷靜得有些不正常,好象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蘇英傑走進電梯,心不覺提了起來。他真不知道怎麼對嬌妻解釋這件事。也許她已經醞釀成了一口即將噴發的火山,只等他回來向他噴射了。
他反反覆復地想,也不能怪她,如果他的這個科長職位真的與她有關,那他就太對不起她了,太不爭氣了。這是一種恩將仇報,一種聲的示威和抗議。從她的角度來說,對如此不爭氣的丈夫,能不氣憤嗎?她一定氣得七竅生煙,甚至作好了跟他離婚的打算,所以這些天才一點信息都沒有的。
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他的手有些顫抖。他知道一走進去,嬌妻要是在家的話,就會向他兜頭潑來一頓污水般的臭罵。不罵得他狗血噴頭,不會罷休。
可是,他開門,家裡卻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儘管家還是原來那個豪華富麗的家,傢具們也都熟悉地跟他點頭微笑,親切地打著招呼,可他感覺家裡的氣氛不對了。彷彿不是一個溫馨幸福的小家庭,而是一個已經離婚了的單親家庭。
以前每個周末回家,他還有一種溫馨舒服的感覺,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嬌妻小薇常常能買些菜,不是燒好了等他回來一起吃,就是跟他一起有說有笑地邊燒菜邊親昵。他只要一見到她嬌美的臉蛋和的身材,就很衝動。有時甚至先上床,再起來弄飯吃。親熱了一夜后,第二天不是去雙方的父母家,就是去逛街辦事,很象一對親密間的恩愛夫妻。
今天是怎麼啦?她真的在生我的氣!那她現在在哪裡呢?蘇英傑去廚房裡,揭開鍋子,打開冰箱瞧瞧,什麼也沒有。他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她要餓死我啊?我一不當科長,就飯都不給我吃了,哪有這樣的道理?怎麼什麼菜都不燒?那她是吃什麼的呢?
他想打她手機,可想了想,還是先給她發了一條簡訊:你在哪裡?家裡什麼也沒有,讓我吃什麼啊?
他等啊等,過了十多分鐘,小薇才來了回復:我在外面吃飯,你隨便弄點吃一下,或者到街上吃一點,我馬上回來。
又在外面吃飯?蘇英傑有些不快地想,跟誰在一起吃飯啊?在哪裡?他真想打電話問問她,然後偷偷過去一。可他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妥,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就憋住了沒打。心裡卻越想越悶,她在外面吃飯,也應該發簡訊告訴我一聲,難道她不知道我周末要回來嗎?這還哪象一個家?一對夫妻啊?
她這是在對我進行懲罰。說明她已經知道了我被撤職充軍的事,已經氣得話可說了。一場家庭風暴來就要來臨。他不害怕地想,還是跟她離婚算了。等會她回家,我主動提出來,免得她大發雷霆。
蘇英傑見家裡什麼也沒有,就關門下去,到小區外面的那個小飯店吃蓋澆飯。他邊吃邊想,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現在提出離婚,都是最適合的。首先,有關她的種種傳聞和異常表現,讓他一直感到心堵不已,難受極了。不管這種傳聞是真是假,不管她的種種反常行為背後有什麼謎底,他作為他的一個丈夫,一直背負著比她自己沉重得多的負擔和壓力。
所以卸下這個包袱,一直是他的心愿,只是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罷了。也總是割捨不了對她的愛,更留戀她的美色。所以現在這個機會,是他卸包袱的最佳時機。
其次,出於反腐諜戰的考慮,也應該主動提出離婚。如果她真的跟某個或某些分子有牽連,那麼,她很可能就是他以後進行反腐諜戰的最大障礙。
所以應該象尤副總說的那樣,先行掃清這個障礙,不能心慈手軟。
第三,即使她是被誤解的,是一個清白的妻子,他也一直隱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既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幹,還富有野心和手腕,是一個女強人式的厲害角色。正如吳祖所說,她其實就是一顆埋在他身邊的定時炸,讓他感到不安心,不踏實。他甚至還有一個預感,她以後也許會成為一個平步青雲的風流人物,女幹部,女能人。他根本不是她理想的配偶。所以,還是長痛不如短痛,乾脆離了算了。
第四,他感覺侯曉穎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妻子。既清純漂亮,又樸實聰穎,也專情能幹。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她了。現在每天晚上,他腦子裡想曉穎的時間要比想小薇還多。而且他覺得跟曉穎在一起,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和溫馨,安穩和踏實。小薇與曉穎相比,一個是大鮮大肥的濃湯煲,一個是清香可口的海鮮湯。所以,他現在越來越想喝海鮮湯了。而曉穎似乎也有意讓他喝,有時甚至還顯得有些迫切。如果小薇同意離婚,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追她,然後正式跟她結婚。
吃完蓋澆飯,他上樓回家,坐在客廳里一邊電視,一邊等待小薇回來。想到要跟曾經那麼相愛的嬌妻離婚,他心頭也生出一種要哭的傷感。畢竟他曾瘋狂地追過她,為最終能得到她而驕傲過,也銘心刻骨地愛過她。可在一起不到兩年時間,就要永遠分離了,這個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但一種堅強的信念,讓他變軟的心腸又硬了起來。離吧,離了,說不定會有另一種心情和別開生面的境界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