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吹一唱的姐妹倆
可現在倒好,你卻突然要提出離婚了。【】你這腦瓜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哪?媽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蘇英傑象犯罪分子一樣,垂著頭,灰著臉,不吭聲。他知道,他再說什麼,也沒用了。這裡的所有人都站在小薇一邊,你多說,反而更加難堪,鬧得不可開交。算了,不說了。難怪都說愛情與婚姻是不同的,愛情是兩個男女之間的事,而婚姻則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要受到家族利益的影響。
「英傑,你說,小薇什麼地方不好,你要跟她離婚?」英傑媽慈祥地著兒子,疑惑地問,「你是不是真的搭著別人了?那個人是誰?難道比小薇還要好?我不相信。我的兒媳婦,啥都是頭挑。長得象仙女一樣漂亮,又聰明能幹,賢惠大方,知書達禮,有孝心,你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樣好的媳婦。你對這麼好的媳婦,還不滿意,是不是被鬼迷了魂了?」
蘇英傑這才抬起頭,了媽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的,媽,你們都誤會了。」
「什麼誤會?」他爸又來火了,「你被撤職,是不是事實?」
蘇英傑真的是有口難辯啊!
他媽沖他爸說:「什麼時候,你帶我去東埭上那個算命仙人那裡,幫他去算一算命。這個人百算百靈的,所以大家都叫她算命仙人。幫他算算,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命,最近又交了什麼樣的運?」
「這個東西,我不太相信。」他爸爸想了想說,「我只相信錢。蘇英傑,你給我把頭抬起來,一個男人總這樣垂著頭,象什麼樣子?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做了,就不要賴。你說,你要多少錢?」
蘇英傑不解地抬起頭,著爸說:「什麼多少錢?我沒說沒錢用啊?」
他爸爸唬了他一眼:「這孩子,腦子真的不開竅,我是說,你需要多少錢,才能擺平這件事?」
屋子裡的人都一眼不眨地著他,蘇英傑也大惑不解:「擺平這件事?」
「唉,這孩子。」他爸恨鐵不成剛地嘆息一聲說。「我發覺你的頭腦,真的不如以前那麼靈活了,非要我說明?這說出來,好聽嗎?」
「什麼事?」蘇英傑真的很糊塗,「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他爸猶豫了一下,才說:「你跟那個女孩發生子什麼?有了孩子的話,給她十萬八萬元錢,讓她把孩子打掉,然後讓她走得遠遠的,永遠離開你。」
蘇英傑苦笑了:「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為什麼被撤職?」他爸逼視著他,「撤職,是一種最嚴重的處分。」
蘇英傑又沉默了。他不能把公司里的事情說出來,這是反腐諜戰的需要,以後就是最親的親人,包括妻子,都不能輕易透露。
見他不吱聲,他爸更加生氣地說:「你肯定犯了重大錯誤,也得罪了領導,才得到這樣嚴厲處分的。」
蘇英傑覺得還是不能說,就只好保持沉默,忍受委屈。他爸沉吟了一下,下著決心說:「我先給你二十萬,你去擺平這件事。五萬至十萬,給那個女孩。其餘的,給你單位里的頭頭,讓他們改變這個處分。」
「這,怎麼可能呢?」蘇英傑驚訝極了,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爸爸動輒就拿錢來解決事情。這是當今社會上一種很不好的風氣,他爸也染上了。可他怎麼能去做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呢?而且被撤了職,才去送錢,這象什麼啊?不要被人笑掉大牙嗎?真是!
「現在不能改的話,那讓他們過了一段時間,給你調一個新的位置,職位最好要比科長高一點。」他爸還是那樣嚴肅地說,「我們鈕家現在不差錢,就差當官的人。所以,我們都指望你有出息一些,好光祖耀宗。你瞪著我幹什麼?現在這個社會,你就是再有錢,也不如當官的好。唉,我這生錢也算是賺過了,世面也見過了,別的已經沒什麼指望了,就指望你能做個一官半職,為我們鈕家爭一口氣。」
小霖不失時機地說:「我姐,也快要當官了。」
「真的?」蘇英傑的爸爸媽媽都不認識似地重新去打量這個既漂亮又能幹的兒媳婦。他爸說:「你,蘇英傑,你還不如自己的媳婦。我說你這個男人的臉往哪兒擱啊?快,照我說的去辦,用錢開路,重新走上仕途。」
他爸停了一下,又說:「二十萬不夠,你提前幾天跟我講,我再為你準備一些現金,一定要把職位恢復起來。否則,你活著有什麼意思?我這張老臉又往哪兒擱?要是人家問我你兒子為什麼被撤職?你讓我怎麼跟人家說?啊?」
他媽對兒媳婦說:「好閨女,你怎麼這麼能幹啊?」
「才二十五六歲,孩子還沒生,就要當官了。做媽的,真的好替你高興,也替你感到驕傲。我回去告訴人家,人家更加要誇不絕口了。」
「明天,你就來拿錢。」他爸則最關心兒子的前途,盯著英傑說,「行動要迅速,不要拖泥帶水,男人漢就要象男子漢的樣子。」
蘇英傑想,先把這錢拿著,搞反腐諜戰肯定需要用錢,正好暫時把它作為我的活動資金。於是他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爸以為他同意了,就追問:「你們公司作主的是誰?」
蘇英傑正要開口說話,小薇搶著回答說:「是陸總,陸躍進。他在單位里大權獨攬。大事他一個人說了算,其它三位副總,都作不了主的。」
「那就好辦了,這種人往往最貪。」英傑爸畢竟是個經常與官場打交道的人,見多識廣,經驗豐富,「這些人為了最大限度地撈取好處,才大權獨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