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一直提心弔膽的,心裡感到很內疚,很矛盾,總覺得對不起陶曉光。【】這是一種犯罪,一種恥的背叛。
但一個人的真是個底洞。她在感情愛欲和物質利益得到極大滿足后,官癮和權力欲也膨脹起來,特彆強烈地想當學校的副校長。她沒想到學校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漂亮氣派,更沒有想到跟吳祖好,會得到這麼大的好處。小夫妻倆都當了官,又獲得了這麼多的錢財。儘管她也感到有些不安,一直膽心東事發,有時甚至晚上還做惡夢。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吳祖和陶曉光一點事也沒有。所以她的膽子就大起來,也強烈了。她特別想當這個副校長,超過馬小薇。她覺得自己儘管年輕,但完全有能力當副校長。當官其實只要有人提拔,背後有人支撐就行。陶曉光這麼幼稚老實,還不是照樣當著總務主任?
因此,吳祖進修回學校后,她就開始逼他提拔自己。他去進修后,她幾乎每天都要給他發一條簡訊,隔天發一個郵件,傾訴對他的思念之情,也進一步鞏固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怕他在外面被別的女人勾了去。他回校那天,就讓陶曉光請他到家裡來吃飯,那麼迫切地親近他,就是出於這個目的。
好容易在一周后的一天晚上,他們找到了一個幽會的機會。一見面,他們就熱烈地擁抱親吻,瘋狂。然後,她抱吻著他說:「祖,學校規模越來越大了,下學期又要擴招十多個班,一個副校長,已經不夠了。」
吳祖沒有吱聲。她就直言不諱地說:「祖,我想當副校長,你提我上去好嗎?我有能力當的。哦,你說話呀,好不好嗎?」她象求人買一根棒冰一樣,撒著嬌說。
吳祖出了一會兒神,才了她一眼說:「你瘋啦?當是誰都能當的,但你這麼年輕,就突然當副校長,人家會怎麼想?就是陶曉光也要有法的。」
「怕什麼?讓他們去說好了。」邢珊珊吻著他說,「你是怕馬小薇有想法吧?」
吳祖說:「你別瞎說好不好?馬小薇,哼,我怕她幹什麼?我跟她又沒有任何關係。」他想了想說,「要提也只有提陶曉光,這樣才能避人耳目,也才稍微名正言順一些。他畢竟是總務主任嗎,就說他在建校過程,立下了汗馬功勞。」
邢珊珊出神了,提他當副校長也行。這既是對他戴了一頂不光彩綠帽子的補償,以後要是不離婚,丈夫更有出息一些,對自己也是有利的。想到這裡,她就說:「也行,那你就提他吧,這樣,我們的心裡也好受一些。否則,我總是覺得欠他太多。再說,他他工作還是很賣力的。」
這一句簡短的話,竟讓吳祖妒嫉不已:「你真不愧為是他的妻子。」
她擰了他一個肉疙瘩:「我是他可憐,你就這麼妒嫉……」
吳祖說:「如果真提拔他當副校長,就是我犯的一個以權謀私的錯誤。」他親著她說,「為了你,我就犯了。誰叫老天這樣安排的呢?」
吳祖說干就干,很快就報了上去,教育局也很快就批了下來。這在學校里又一次引起了一番議論和猜測,猜測他連升三級的原因。有的說他當了總務主任,撈了不少好處,也把好處分配給了那些有權的人,於是他就暢升阻。還有的說,論資歷和成績,威信和水平,應該是提馬小薇當副校長的,但吳祖對馬小薇好象一直有成見,可能是一種對她愛而不得的報復吧,卻依然沒有猜到真正的根子上。只有邢珊珊自己心裡最清楚,陶曉光一路飛升,能當上副校長,完全是她全身心付出和吳祖幫忙的結果。
現在,著宋老師嘲笑般的神情和神秘莫測的眼睛,想起吳軍與張小莉的遭遇,邢珊珊心裡一陣打鼓:她是不是發現我們什麼了?我的天,要是被發現蛛絲馬跡,那就完了。要是象吳軍與張小莉那樣被人當場逮住,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千萬要注意,言行舉止一定要格外小心。對學校里那些好事的人,尤其是對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的宋老師,和與自己競爭的馬小薇,一定要格外謹慎。所以,她平時對宋老師和馬小薇害怕得要命,千方百計迴避著她,提防著她,甚至還想著法子親近她們,討好她們。
邢珊珊走下樓,急匆匆朝生活區走去,可是她剛到最後面吳祖住的那排宿舍山牆邊,就停了下來。
你上去,要是碰到別人怎麼辦?她在山牆邊徘徊起來,心裡急得象有一雙手在往他那邊拉,他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時,她見外語組邢漢興老師從東邊走出來,就做賊心虛地掉頭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待邢老師走遠,她又停住,環顧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才毅然決然地向吳祖的宿舍走去。到了他的樓下,她向四樓了,見后關著,不出上有人影,才上了樓。
來到門外,她聽裡面有人聲,想轉身往回返。可細聽,是馬小薇的聲音,腳步就挪不動了。心裡酸溜溜的,腦子裡也有些亂。
她稍稍停了停,才不顧一切地舉手敲門。
馬小薇來開門。見是她,一愣,才說:「唷,是邢主任,你怎麼……」不禁咽下了後面的話。
邢珊珊鎮靜自若地說:「我聽說吳校長身體不好,來她。」語氣一轉說,「沒想到已經有人來關心他了。」
馬小薇似乎沒聽懂她話里的醋意,一邊閃身讓她進門,一邊笑著說:「是於校長叫你來的吧?我剛剛告訴他。」
這時,蓋在厚棉被裡的吳祖輕輕扭了扭身子,吃力地將頭伸出被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