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捉丈夫的奸
時間長了,陶曉光憋不住,來討好她,主動跟她說話,還用一些言語暗示她,挑逗她。【】儘管她有時也很難受,也需要,但還是咬緊牙關不動搖。
邢珊珊有時也很痛苦,很矛盾,常常一個人偷偷流淚。愛情真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不見,摸不著,卻將人弄得神魂顛倒。她一個人痴心地想想,沒有一點結果,就通過郵件向吳祖傾訴:
我打開了一下163信箱,猜想你現在還在打牌吧?
今天真是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可我的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所以想和你聊聊,不是想博得你的同情,只是為了我的心非常需要一顆願意傾聽的心的呼應。
任何一個人在心情不佳或身體不好的時候,大概都是比較脆弱的吧?所以今天我特別多愁善感,情不自禁流了很多淚。
想起了很多,甚至想起了我第一次戀愛時,我的做軍官的小叔父,告誡我「找愛人要找一個懂得愛和呵護你的人」這句話,現在我才覺得我的小叔父當時是多麼地語重心長,也覺得我的婚姻,其實是多麼地失敗!
結婚這麼多年來,我身體力行地示範著什麼是愛和呵護,想以此告訴我身邊的人愛不是純粹用言語寫出來的,我要的婚姻應該是溫馨和實在的。然而,就象一個被父母溺愛的孩子驕寵任性一樣,結果卻適得其反。表面上華麗完美的婚姻,誰知道其間的委曲求全啊?
所以,我曾經對你說,今生難以割捨對你的情懷,現在你該知道背景了吧?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聯繫,如果沒有你的愛,我不知道我這生是否還認識愛的真面目?
這天晚上,陶曉光在外面喝了點酒,紅著臉回到家裡,非常亢奮,想過性生活。見她還沒睡,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發獃。就走過去,站在她背後著她,尷尬地搭訕:「你還沒睡啊?」
她裝作沒聽到一般,不跟他搭腔。他就從背後抱住她,兩手抓住她,氣喘吁吁地說,「我想要你。」
她冷冰冰地說:「我今天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太舒服。」
「你到底有什麼心事?」陶曉光猴急地說:「你還是我的妻子,我有這個權利。婚內,不算。」
他野蠻地把她往卧室里拖。她沒有反抗,但不配合是她的權利,沒熱情也是不能勉強的事。
陶曉光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仰在床上一動不動,任他處置。陶曉光只得先剝她的衣服,剝光后,再脫自己的。脫得赤條條的,就撲上去發泄起來。他沒有象以前一樣奏響的前奏曲,而是直奔主題。
是的,陶曉光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他越來越不把當作嬌妻對待了,而越來越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洩慾的對象,象嫖娼一樣,只有粗魯的動作,拚命的折騰,卻沒有了親密的擁抱和接吻,沒有了愛憐的撫慰和纏綿,更沒有了溫柔的甜言蜜語。
而她呢?更象個潔白冷艷的塑料人,一動不動地仰天躺在床上,毫聲息,平靜得象一潭死水,只讓他象一頭野獸一樣在身上瘋狂衝突。
但有時,她也憋不住,她畢竟也是個健康年輕的女子,生理上也會有性的需要。就只好閉上眼睛,把身上的人想象成吳祖。這樣,她立刻就會有一股強烈的波濤從體內洶湧而出,沖得她身子起伏,真正成了一個旺盛的女人……她怕不經意間喊錯聲音,只好咬住嘴唇,心裡呼喚著吳祖的名字,讓自己達到。
她沒有想到冷戰這招也不能湊效,就只好慢慢地跟他耗,暗留心他,捕捉著一切能夠離婚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有天晚上,她與女兒吃了飯,了一會兒電視,哄女兒睡下后,去打開電腦,有沒有吳祖的信。有一封,是個幽默的玩笑:
小珊:據說人最初是有四耳,四臂,四腿,兩張臉和兩個生命器的。由於這個人天天在天國里想入非非,一忽兒想天上的太陽,一忽兒想地上的葵花,上帝了很煩,一怒之下就把人一劈兩半,於是就有了一個阿吳,就有了一個小珊。於是阿吳就一直想著小珊,小珊就一直想著阿吳,想再合攏在一起,互相擁抱不肯放手,於是就有了愛情,於是就有了小珊阿吳的纏綿。
邢珊珊了,笑了笑,想想,今天又是星期四,就靈感一動,覺得星期四於她有著一種特殊的意義,便給他發信說:
星期四,以後可以成為一個紀念日吧?我記憶的這一天,一如今天般的陽光燦爛,即使下著雨,雨向一個方向飛翔的心情也是陶醉著的。
我還知道,星期四是巨蟹座的幸運日,這個日子是不是格外不同?一星期有七天,縱然六天灰暗,那又何妨?讓灰暗的背景烘托明艷的玫瑰吧!
但你知道嗎小珊是毛毛蟲的再生,目前哪有飛的本領!醒著夢著,小珊都想飛,始終朝著有光芒的方向。可她卻只能爬,一點一點,心裡默念著那個遙遠的距離。
遙遠的阿吳,作為一個信息深深地銘刻在小珊的心上,時時同在,處處共存。現實啊,卻讓小珊望著嘆息,是坐在伸手可及的對面,是笑可醉人,是偶爾的一瞥象劍光閃過,小珊除了目眩神迷,只剩能為力。為什麼毛毛蟲不變成會飛的蝴蝶呢?
掙扎總是痛的,可痛而後快才是痛快呀!還遲疑什麼?毛毛蟲經過痛的洗禮,可以變成從此想飛就飛的自由蝴蝶,阿吳啊?痛以後依舊是滿心的陽光嗎?
發完,她什麼也沒心思干,心裡有些煩亂。時間,還只八點半。她想會書,才想起那本《小說月報》忘在了辦公桌抽屜里。這時,女兒已經睡著了,她就穿了皮鞋出門到學校里去拿。
走進校門,門衛老仇跟她招呼說:「邢主任,這麼晚了,還去辦公啊?」說著,眼睛禁不住朝副校長室的口了一眼。這有些愛昧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注意,嗯,裡面會不會有異常情況啊?
這一陣,陶曉光經常早出晚歸,在家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對自己也越來越冷淡了。對啊,他好象還比以前要好了,早晨出門,總是把頭髮梳得根根清,皮鞋擦得錚錚亮,西裝革履的,注意打扮了。他變了,一定也有戲了。
這樣最好,我離婚就快了。但必須抓住他的證據才行。這樣想著,她就有些迫切地加快步伐往裡走去。但她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若其事地沖老仇輕輕一笑:「我去拿一本雜誌。」
校園裡一片寂靜。夜自習課還沒有退,教育樓上有好幾個教室燈火通明。
辦公樓上只有五個口有燈光射出來,象五根銀色的棍子斜斜地向暗處戳出來,在前面的綠色草地上戳出五個亮晶晶的洞。
副校長室的口裡伸出來的光柱最亮最粗。光柱里夜霧瀰漫,如水蒸氣在不斷升騰。
為了到他辦公室里的真實情景,她將身子隱在路邊的樹下,把腳步聲放得很輕,她甚至屏著呼吸,貓下腰,小步往辦公樓走去。走上樓梯時,她心裡有些緊張,好象去捉姦,更象自己去偷東西似的,躡手躡腳,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去。
副校長室在二樓東邊的第二間,最東邊那間就是吳祖的辦公室。今晚,校長室里沒有燈光,副校長室的門開著。
她走過外語組辦公室時往裡了一眼,見裡面亮著燈,但空蕩蕩的沒有人。有一張辦公桌上攤著作業本,還放著紅色的醮筆。
這不是劉紅的辦公桌嗎?難道是她?邢珊珊心裡格登一沉。她想起來了,劉紅是前年大學畢業的。
為了能進他們學校,那個暑期的一天晚上,她在一個介紹人的帶領下,來到她家裡送禮,找陶曉光幫忙。
當時她上去還很稚嫩,一說話就臉紅。實際上學校里缺外語教師,她要來,根本不用開後門。所以那晚她堅持沒收她的紅包,只把她拎來的四瓶五糧液留了下來。
劉紅長得很耐,小巧玲瓏,聲音甜美,眼睛亮亮的,一直象有什麼掩飾不住的喜事,身心活躍而又精神飽滿。她工作也很認真,業務提高快,教的班級英語成績總是名列年級前茅。平時也一直有意親近她,想拉她的關係。
他們真的好上了?邢珊珊想到這裡,臉禁不住有些發燒。她一步步,輕輕地,向副校長室走去。在走到門外能聽得見裡面說話聲的時候,她停住腳步,豎起耳朵,仄著去偷聽。
果真是劉紅的聲音。只聽她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