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纏綿
也就沒有這裡實惠。【】但我想,現在離開這裡,也可以減少以後被抓的危險。」
邢珊珊說:「這一點倒是真的,你們弄了這麼多的好處,真的很危險。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弄了多少好處,我只知道陶曉光可能超地了三百萬。當然,也許他不沒有全部告訴我。」
吳祖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邢珊珊用胳膊搗了搗他,他才掩飾著說:「我比他少多了,還不滿兩百萬。但即使只有一二百萬,要是被查出來,也有要坐牢的。還可能要吃好多年官司呢。所以平時,我也一直有些不安,一直想離開這裡。」
邢珊珊追問:「那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事?」
吳祖說:「其實,要不是我們這事要敗露,我是不會有危險的,甚至還可能會得到提拔呢。真的,周市長對我很賞識的。本來這個暑期,我想活動活動,調到教育局去當副局長的。唉,都被你弄壞了。」
「哦,怎麼被我弄壞了?」邢珊珊撒著嬌說,「這是愛情嗎。」
吳祖沉吟著說:「不過,說心裡話,我也很害怕,怕這些事情暴露。反正,我的心裡一直很矛盾,又想走,又不捨得走。說實話,這個一把手的位置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不捨得丟棄啊。再說,我也捨不得丟下你啊。」
「怎麼捨不得丟下我?」邢珊珊不解地說,「你早說,我早就跟你私奔了。」她猛地坐起來,催著他說:「快給那個劉校長聯繫一下,就說再帶一個人去行不行?」
吳祖摟住她說:「瞧你急的,你同意,我就打。」說著,他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從上面找出劉校長的號碼,拔了起來。
一拔就通了,他示意她不要出聲。他對著話筒說:「是劉校長嗎?我是吳祖啊。你好你好,沒忘記我吧?是嗎?
還一直記著我,太感謝你了。哎,現在我過來給你打工,你還歡迎我嗎?我跟你說真的,不開玩笑。不過,我有個條件,不知你答應不答應?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給你再帶個優秀教師過來,行不行?女的,她呀,給你說了吧,是我愛人。歡迎,好,那就謝謝你了。過幾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吧。」
掛了電話,邢珊冊激動得抱住他親個沒完。然後又做到一起,這次,她採取了主動。為了感謝他,她竭盡一個女人的全部柔情,讓他再次體會到愛情的美妙。
完事後,他們就開始商量行程上的一些事。邢珊珊堅持要名正言順的婚姻,所以想等與陶曉光離婚後,辦了辭職手續再走。為了得到最理想的果實,他們反覆地謀划著,商量著。
正在這時,他的門上突然響起敲門聲:「咚咚。」
他們都嚇得一下子驚坐起來。吳祖還想象上次那樣矇混過關,啪地拉了燈,屏住呼吸不出聲,同時,伸手掩住了邢珊珊的嘴巴。
可是,門外的人卻憤怒地叫了起來:「這次,你們休想再蒙我了。剛才,我聽到你們在裡面的說話聲了。」
是陶曉光的聲音。邢珊珊嚇得渾身直嘟索。一向沉著老練的吳祖也嚇呆了,他沒想到在成功的最後關頭還被他發現了。這真的是最難堪最要命的事啊,他怎麼好意思面對他?
「你們開不開?」陶曉光威脅說,「你們上次就在一起,是不是?關著不開,還想抵賴。所以昨晚,我故意領了女兒,說是回老家去。其實,我沒回去,而是去市裡轉了一圈。我就是來捉你們的,終於被我堵在了裡面。快開門,再不開,我要去叫人了。」
吳祖不敢應聲,又害怕又羞愧,真想鑽到地洞里去。他寧願死,也不肯開門。邢珊珊要扳開他的手喊叫,他卻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陶曉光沉默了一下,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們,從一開始就騙我,是不是?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陷阱。我好混啊,怎麼就……」他痛心疾首,氣得說不出話來。
陶曉光哧哧地抹著眼淚,喑啞著聲音說:「你們別再騙我了,我什麼都明白了,以前的一切,原來都是,一個陰謀……我現在,死也不同意離婚了。」說著,腳步聲下去了。
他們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吳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驚慌失措地對她說:「你趕快回去,要想辦法穩住他。我明天天不亮就走,否則,要出事。」
邢珊珊驚恐地著他說:「祖,我好害怕。」
吳祖抱住她吻了吻,催促說:「快走,只要不被當場捉住,我們就可以不承認。」
邢珊珊如夢方醒,逃一般開門撲了出去。
「千萬不要說,在我這裡。」吳祖沖著她背影不放心地喊,「我們什麼時候碰頭,你等我的電話。」
邢珊珊一走,吳祖就開始整理行李。為了輕裝逃跑,他將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都丟棄了,只要了兩個能拎的包。整理好后,他就靠在床上坐等天亮。
陶曉光沒有再來敲門。吳祖還是驚魂未定,一次又一次地去撥開簾天色。他要等天不亮,趕上出去的頭班車逃出去。他不能將那輛車開走,那樣公安人員會追查過來的。
他好難過啊,靠在床背上,有一種大難來臨的感覺,心頭襲上一陣從未有過的恐懼。他很瞌睡,也渾身乏力,卻又不敢躺下來睡覺。
他怕自己睡過頭,一覺沒醒來,門外就響起敲門聲。陶曉光帶人來跟他吵架,那就難堪了,就逃不掉了。
天終於泛白了。吳祖連忙下床,拎了行李,先是打開門往外了,見外面沒人,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宿舍。他象賊似地,一步步輕輕地往下走去。走到樓下,他環顧四周,見生活區里灰濛濛的,空一人,就迅速往學校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