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愛得越來越深
這種愛就象酒窖里的酒糟一樣,越釀越醇,越釀越濃,還蘊藏著一股窮的力量。【】
要不是林曉紅的一步步引導,他怎麼敢擁抱她,親吻她?又怎麼敢跟她上床,兩個真正相愛的身心真正交融在在一起呢?
跟林曉紅驚心動魄地接吻,發生在他被嚴西陽提拔為經營部副部長的那天晚上。他從嚴西陽的辦公室里出來,一直把這個喜訊守候到下了班,才發簡訊告訴林曉紅,林曉紅馬上給他回復說:那我請客,祝賀你榮升!
於是,他們又在人民公園門口見面了。林曉紅見了他,笑得眼睛特別甜美:「怪不得我見你到嚴西陽辦公室里去,原來是提拔你。」
陳智深也很高興:「我也沒有想到,不過,我認為他還是有眼光的。用朱玉娟,是讓她身兼公關小姐和業務骨幹兩種身分;用我,是為了更好地發揮我勤奮刻苦的特長,反正對他是絕對有利的。」
他當然不能把孫洪興的商事和牛小蒙的情事告訴他,時間還早了點。
林曉紅有些嫉妒地說:「那個朱玉娟,其實是個角色,既漂亮風流,又聰明能幹。你做她的副手,可要注意一些哦。」
陳智深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他不知道嫉妒是每一個女人的本分,即使再漂亮也不例外。他只從自己的角度想問題:「下午,我還給嚴西陽提了幾條建議,要是他採納的話,對蒙麗,對他本人,都是有好處的。」
林曉紅特別高興:「今天我請客,說好了。」
陳智深說:「好吧,那我們就找個小飯店,兩人來一瓶啤酒,四個菜,不要浪費,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勤儉節約。這很可能是我,不,應該是我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所以干一杯,祝賀一下,也是應該的。」
於是,他們就在街上隨便找了個小飯店,走進去,要了四個菜,一瓶啤酒,一瓶酸奶。林曉紅有些激動地舉起杯子,為他慶賀:「來,智深,祝你榮升副部長,進入公司層幹部的行列,乾杯!」
陳智深糾正她說「關鍵不是提什麼副部長,而是混過了內鬼清查關,暫時取得了嚴西陽的信任,為我們下一步的間諜工作,創造了條件。」
乾杯后,林曉紅說:「智深,你這個潛力股已經開始發力了,我的眼光不錯哦,咯咯咯。」說著開心地笑了。
陳智深想著下一步的間諜工作,感覺肩上的擔子很重。從這次內鬼事件,要搞到嚴西陽的犯罪證據,說起來容易,其實非常艱難,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不擔憂地說:「曉紅,你想過沒有,我們後面的工作還很艱巨,要搞到嚴西陽這個巨貪大腐,不容易啊。」
「急什麼?會有辦法的。」林曉紅鼓勵他說,「我相信,我們最終會成功的。」
「最終?最終到什麼時候?蘇局長已經在催了,要我們在兩個月內,完成這項任務。」他邊說邊想,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嚴西陽會更加瘋狂,給國家造成的損失會更大,牛小蒙也更加危險,林曉紅也不安全。
是啊,必須儘快搞倒嚴西陽,然後帶她離開這裡,否則,她也會象牛小蒙一樣,被嚴西陽誘惑過去,或者后,霸佔為情人。
那要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呢?把她先固定在我的名下,才能有希望啊。否則,她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搶走,也完全可能象牛小蒙一樣,突然關機后躲開。所以,他心裡總是不踏實。
但他不敢提出來,林曉紅似乎出了他的心思,主動說:「智深,我想我們還是暫時保持這種秘密狀態好,要是公開,會對我們的間諜工作不利。」
「嗯,那就繼續保密下去吧。」陳智深想到這一點,也點頭贊同。
林曉紅又說:「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暫時保密為好。這段時間,給我說媒的人,或者主動追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都是一些有錢的成功人士,也有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我都婉言謝絕了,說還年輕,不急。要是公開了關係,那就麻煩了。」
儘管林曉紅是真心的,但陳智深聽后,心裡更加不安。可有什麼辦法呢?你也不能太急啊,沒有完成這個任務,又不具備娶她的物質條件,你急有什麼用呢?
所以,儘管林曉紅對他很好,甚至還有親近他的暗示,將手就放在他的手邊,他還是不敢主動去抓她,更不要說擁抱親吻她了。
林曉紅卻更加喜歡他了。見他如此膽小,木訥,不懂這方面的事情,就不再矜持,也不顧一個美女的面子,主動當起了他的啟蒙老師。
吃完飯,陳智深搔著頭髮說:「那我就,回去了。」
林曉紅笑著他說:「急什麼呀?才八點鐘,我們逛一會兒街吧。」
於是,他們就沿著那條馬路,一直往東走去。邊走邊隨便地說一些日常瑣事和公司里的人事,也談人生,說理想,偶爾說幾句感情方面的話。
陳智深跟她肩並肩走在一起,感覺幸福極了。他陶醉在那種兩情相悅的氛圍里,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環境。
這時,馬路邊的行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幾乎都要回過頭來,這對沉浸在愛情的帥哥靚女。
而陳智深卻只到林曉紅俏麗的臉蛋,和豐滿的身材,只感覺路間的車輛在來來往往地奔忙,路燈在柔和地閃爍。
走走,他們就走到一所大學的門口。林曉紅往裡了一眼說:「我們進去走走。」
陳智深猶豫著說:「這是大學。」
林曉紅說:「對呀,我準備明年來這裡學習英語,爭取拿一個本科憑,趁年輕,多學點知識。」
他們走進這個幽靜美麗的校園,林曉紅象裡面的一個女生一樣,乖順地貼上去,溫柔地說:「我們往那裡走。」
陳智深第一次跟她貼得這樣近地走路,他的肩膀頂到了她結實而有性的,他心裡說不出的溫馨,身體襲上陣陣震顫,但他只顧挺直著身子往前走去。
在林曉紅的頂下,他們拐向一條幽靜的校園小徑。小徑兩旁是一片綠色的樹林,小徑上有一對對情侶在勾肩搭背地散步。樹林里隱著幾對熱戀的情侶,都緊緊地貼在一起,不是在滋滋地接吻,就是在做著幸福的小動作。
林曉紅突然跟他分開,鑽進一絲濃密的樹叢,然後靜靜地站在兩棵大樹間,一聲不吭。陳智深跟進去,卻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只獃獃地站在她面前半米左右的地方,不動。
林曉紅引導性地往旁邊了一眼。那裡的一棵大樹背後,有一對戀人正靠在樹桿上熱吻。「滋滋」,「咂咂「,他們吮吸對方舌子的聲音,也聽得很清晰。
陳智深這時候已經懂了林曉紅的心思,激動得呼呼喘起粗氣。他只要張開雙臂抱上去,就成了,可是他怎麼也張不開胳膊。
他跟身旁的樹木一樣,獃獃地立在那裡不動。
林曉紅只得轉身走出樹林,往小徑深處走去。陳智深有些遺憾地跟上去,林曉紅說:「那裡有草坪,我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吧。」
陳智深贊同說:「好的。」他也非常渴望擁抱她,親吻她,這對鞏固他們的戀愛關係,完成下一步的間諜工作,非常重要。
他現在還不敢給她下達這方面的具體任務。因為他知道,要搞到嚴西陽的秘密,必須要她貼近嚴西陽,搞到他身上的鑰匙,然後將他引開,他才能潛入嚴的辦公室竊密。而要做到這些,她不做出一定的犧牲行嗎?
是啊,要接近嚴西陽這個大,不付出她的美色,來是不行的。想到這一點,他就很痛苦,就遲遲不給她提這個要求。他想自己完成這個任務,所以一直在等待時機。他害怕心愛的戀人被嚴西陽這個染指,甚至象牛小蒙一樣蒙辱遭劫。
那裡果然有一個大草坪,四周有冬青樹圍著,冬青樹的背後是一幢樓房,好象是教學樓。草坪上面沒有燈光,只有後面那幢教學樓的戶里射出一道道光柱,把草坪照射成一塊深淺不一的綠色地毯,象一張巨大的床鋪,靜靜地鋪展在校園的一角。有的地方幽暗朦朧,有些曖昧;有的地方則亮如白晝,纖草畢現。
草坪上,一對對情侶坐在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姿態各異。有的在旁若人地接吻,有的緊挨著喁喁地說話。有的女生躺在男生的懷抱里,或者大腿上,幸福里著戀人和天上的英傑。
林曉紅揀了一塊幽暗之地,從包里拿出幾張紙,墊在草坪上,坐下來。陳智深按照她鋪紙的位置坐下來,正好貼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