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神情激奮起來
「等會,我打的跟你一起去,到了那裡,你隱在他的車子邊等他,我呢?隱在遠處一個不被發現的地方,著你。【】你動手了,我馬上趕回公司。你要設法逃離現場,然後迅速離開這裡。錢,我會打到你卡上的,你放心。」
「好的。」江小勇有些緊張地點點頭,神情激奮起來。
陳智深就站起來,鎮靜自若地帶著江小勇走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那個飯店趕去。
這時候,林曉紅已經隨著嚴西陽走進了喜臨門飯店的一個包房裡。她心有了底,所以不再驚慌,但也有些緊張。
一場好戲就要開演,但效果如何,還是一個未知數。事情順利,嚴西陽的囂張氣焰就會受到打擊。要是不順利,那個人不老練,或者下手不準,火候掌握得不好,都要出事。而一旦出事,後果就不堪設想,她和陳智深還不知要受到嚴西陽怎樣的報復和處理?
林曉紅一邊不緊張地想著即將就要發生的事情,一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在離嚴西陽兩個位置的左邊那個座位上坐下來,臉色平靜地對嚴西陽說:「就我們兩個人,簡單吃一點算了,不要浪費。」
嚴西陽地盯著她,學著小瀋陽幽默的腔調說:「人最怕的是什麼?人沒了,錢沒用完。」
林曉紅微笑:「你學得有點象,要是聲音再尖細一些,就更象了。」
嚴西陽說:「我這麼多錢,不用賺它幹什麼?小林,今天,你要吃什麼,就只管點,不要考慮錢,好不好?另外,你需要什麼東西,也可以跟我說,我去給你買,啊?」
「我不需要。」林曉紅嘟噥一聲,垂下眼皮,把嚴西陽的色目關在外面,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翻來翻去點了幾個家常菜,就給嚴西陽,「我夠了,你點吧。」
嚴西陽又點了七八個高檔菜,要了一瓶紅酒,一瓶牛奶,分別倒好,兩人才各懷心思地喝起來。
嚴西陽越來越興奮了。因為他發現,林曉紅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對他也沒有特別的戒備,似乎比平時還要乖順一些。難道她對我有那個意思了?她真的與陳智深沒有關係?那就太好了,今晚我就可以得到她了。
於是,嚴西陽不可遏制地亢奮起來,也想入非非起來。想到馬上就要將如此美麗的一個尤物摟入懷,擁抱親吻,然後把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小美女壓在身下,讓她變成迷人的波浪,他就激動得不能自已。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不停地用語言,眼神,手勢表示著對她的愛意,試探著她的態度,說著一些方面的暗語,為晚上的獵色行動做著準備。
同時,他也在偷偷觀察著她的動靜,判斷她的心思。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發現她跟誰發過簡訊。剛才她坐在後排的時候,有沒有發過簡訊呢?他沒有到。
就是有,他也不怕,甚至還希望她跟陳智深聯繫呢?今天出來之前,他給打手三狼打過電話,讓他今天什麼事情也不要安排,等他的電話,或者簡訊。要是發生什麼事情,需要他出場,他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他明白,就是陳智深真的要來救林曉紅,也是要在他們走進別墅區的時候,或者在別墅里,林曉紅覺得有危險,給他發簡訊,他才能來啊,也知道確切的地址。為了釣出陳智深,他故意把今天的行蹤提前告訴了她。
他只要注意好林曉紅的手機,就行了。
一旦發現她給誰發簡訊,他馬上給三狼打電話,讓他迅速趕過來,還來得及。所以,他也胸有成竹,一點也不害怕。
兩個人都是胸有成竹啊,那麼到底誰能取勝呢?林曉紅一邊觀顏察色,一邊有些緊張地等待著。
「曉紅,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吧,親切些,啊。」嚴西陽跟她碰了一下杯后,這樣開場,開始試探她的態度,觀察她的反映。
林曉紅也一直在暗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嚴西陽的神色,舉止和言行,簡直就是一個晴雨表,準確地反映著他的心理活動。她把他的心裡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想,為了迷惑他,也為了出事後不讓他產生懷疑,現在,她應該裝得順從一些,糊塗一些,甚至屈服一些。
其實,這也是對陳智深行動的一種配合,更是她鬥爭的一種策略。但不能過分,過分,反而會引起嚴西陽的懷疑。
於是,她眼睛空濛地著他說:「在外面叫還行,但在公司里就不能這樣叫,對吧?這樣叫,讓人聽了,象什麼啊?」
「對,對,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這樣叫。你也可以叫我西陽嘛,這樣多親切,多自然,多開心啊。」嚴西陽更加興奮了,眼睛賊亮賊地盯著她。
他先盯她的眼睛,期待她能眷戀地跟他對視一眼。等了十幾秒,對不到她的目光,他才下移到她雪白的脖子和高聳的上,在那裡肆忌憚地意淫起來。
「來,嚴總,我敬你一口。」林曉紅被他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就舉起杯子,故意說,「我們抓緊時間吃,吃好了,早點回去。」
嚴西陽姿勢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慢悠悠地說:「急什麼?還早呢。吃好了,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開開眼界。」
「到哪裡去呀?」林曉紅有意沉著臉說,「我不去,我要回去。」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豪華別墅?」嚴西陽喜形於色地說,「你不用怕,我儘管很喜歡你,但你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那裡有別的人嗎?」林曉紅不安地眨著眼睛說,「就我們兩個人去,不太好吧?」
「曉紅,你想到哪裡去了?」嚴西陽笑咪咪地說,「我是什麼人?好歹也是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對吧?怎麼能違背人的意志亂來呢?」
林曉紅吃了一筷菜,為下面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做鋪墊:「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比較複雜的,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我們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不會的。」嚴西陽自我感覺特好,「起碼在我身上,是不會發生意外的。」
林曉紅一邊吃著菜,一邊說:「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我到電視里,還有絡上,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你是不是一直在防著我?」嚴西陽有些尷尬地盯著她說,「好像怕我吃了你似的,我有這麼可怕嗎?」
林曉紅欲言又止,她不想多說什麼,言多必失。還是抓緊吃完出去吧,智深請的那個人很可能已經等在外面了,時間太長,他會等急的。
於是,她把杯子在桌上敲了敲說:「來,嚴總,抓緊喝下去。我們早點去那個別墅,完早點回去。」
「好,來,曉紅,我們干一杯。」嚴西陽性趣勃發,連干幾杯。他想多喝一點酒,等會好借酒遮臉,對她實施行動。
這樣,喝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嚴西陽叫來服務生結賬,結完賬,他就站起來走出包房。
林曉紅有意收拾了一下挎包,才跟他走出去。她落在他後面一米多遠的地方,有些緊張地觀察著門口的動靜。
嚴西陽大大咧咧地走出飯店,朝停在場地上的賓士車走去。
這時還不到七點鐘,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的風有些大,也有些冷。場地上的一些樹葉在風飛舞,路上的行人在匆匆趕路。從酒店大門裡射出來的燈光,把前面的場地照得亮如白晝。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則顯得朦朧模糊,人的臉也不太清。
嚴西陽的大奔有些驕傲地停在暗影里。
林曉紅一走出飯店的大門,就發現賓士車邊站著一個臉色陰鬱的小夥子。他身材偏瘦,長方臉,濃眉毛,大眼睛。
他閃在一旁,眼睛偷偷瞄著向他走過去的嚴西陽。
一定是他!林曉紅的心急跳起來。她下意識地環視了周圍一眼,沒有發現陳智深的身影,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立刻,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她見嚴西陽在離大奔兩米多遠的地方,就驕傲地拿出車鑰匙,「嘟嘟」兩聲,開了車門。
這時,那個小夥子轉身面向他,兩眼地盯著他。可嚴西陽好像沒有發覺,他繞過他,走到大奔的駕駛室車門旁,要去拉車門。那個小夥子在他身後跟了兩步,在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站住,好像在發動自己。
林曉紅停住腳步,呆住了。她感覺這時,時間和空氣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緊張得要爆炸一樣。
「你就是嚴西陽吧?」那個小夥子沖著嚴西陽的背影說。
嚴西陽悚然回頭,有些驚訝地著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