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發色火
剛才還嘻皮笑臉的嚴西陽,突然板起臉,提高聲說:「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想想,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只是一個一般的員工。【】是我把你拉扯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現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回來才兩天,就閑不住啦?你的權力欲也不小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什麼權力啊?真是氣死我了。只要我不少你的錢,不就行了?你還想要什麼?啊?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錢更好的東西了。要權,也是為了要錢,有錢才是一切。」
牛小蒙沒想到,她沒有發作,反倒被他數落了一通。她心裡那個氣啊,真想跳起來,跟他大吵大鬧一通。可是她低下頭,拚命咬住嘴唇,忍住了要衝口而出的一肚子狠話。眼淚卻怎麼也禁不住,在眼眶裡打著轉,然後「噗噗」地跌在自己的膝蓋上。
嚴西陽見她要哭,才站起來,走過去把門關了。然後走到她背後,聲音低柔下來:「小蒙,你應該知足了,你沒出一分錢,就成了這麼大一個公司的法人代表,還是一個佔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大股東,身價已經超過了一個億,你還要命啊?」
牛小蒙用手背抹著眼眼說:「那好,那你把應該給我的股份給我,我出去自己搞,或者到國外去,這裡就全部給你。」
嚴西陽更加驚訝了:「什麼?你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想分裂出去?另立門戶?跟我分庭搞禮?」
牛小懞直擊他的要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把我吃了,獨吞這個公司,最後,讓人落得個人財兩空的悲慘結局。」
「你在說什麼哪?啊?」嚴西陽心虛地怒吼起來,「你越說越不象話了,我跟你說,你以後再說這種慶,我可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難道不是嗎?」牛小蒙豁出去了,「你早已把我架空,公司里什麼事情也不跟我說,公司的財政大權全部被我控制住了,你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總經理,也根本沒有把我們的合作協議,還有股份協議當回事,你到底是什麼用意?」
嚴西陽在辦公室里踱著步,邊踱邊說:「牛小蒙,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第一,我會嚴格按照公司股東協議辦事的,也在正常行使我的董事長權力,我不會少你,包括其它三位股東的一分錢。」
「第二,你想途退出去,另立門戶,就是這可能的,除非你不要蒙麗集團的股份,拍拍屁股走人。第三嘛,你想繼續當你的總經理,獲得你應有的權利,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牛小蒙身子一震,抬起頭,眼睛紅紅地著他:「什麼條件?」
嚴西陽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突然低下頭,在離她二十公分左右的臉上停住,誕著個流氓的臉,輕聲對她說:「繼續跟我合作,那個方面的合作。」
牛小蒙心裡一緊:原來他還是想的這個,氣得從座位上一下子跳起來:「你瘋啦?不可能!」
嚴西陽卻上前一把抱住她,亂著嘴巴就要吻她,一隻手還熟練地抓住了她的左胸,流氓腔十足地說:「小蒙,我不能沒有你,真的,我想你都快想瘋了,你答應我,我就什麼都給你。你要什麼權力,就給你什麼權力,好不好?」
「不,放開我。」牛小蒙用力開他,「你,簡直太恥了。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再說這種話,再耍流氓腔,我馬上去告訴施菊香。」
說著就往後直退,然後一轉身往門口走去。嚴西陽這才驚醒過來,馬上求饒說:「好,我不這樣了,你,你回來,我還有話跟你說。」
牛小蒙打開門,不禁大吃一驚。這時的門外,正站著六七個人,有辦公室主任,一個副總,還是兩個財會室的女人,其有一個是她的親戚。他們冷不丁見她門開,都嚇得臉色頓變,然後作鳥獸散,回到各自的辦公室里去了。
牛小蒙紅著臉,羞憤地朝嚴西陽了一眼,故意提高聲說:「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吧。」
嚴西陽也到了門外的人,馬上收斂起流氓腔,斯地在董事長桌上坐下來,指指前面的椅子說:「你坐下,現在,我跟你正式說些工作上的事。」
牛小蒙重新坐下,空濛著眼睛著他,等待他說話。她以為嚴西陽這回真的要把總經理的許可權交給她了,誰知嚴西陽用手梳理著得漆黑的頭髮說:「廈門分公司要簽一個一百二十畝的地塊合同,你去一下,明天就飛過去,先對分公司所搞的材料逐一進行審核,然後再跟對方好好談一談,壓一壓價。必要的話,可以採取一些手段,給有權的人送些錢,用小錢換大錢嘛,現在哪裡都一樣。」
牛小蒙一聽,心又提了起來:這哪裡是給她交權啊?而是要把她支走。不行,她不能走,必須完成權力移交手續后才走。
另外,她也警惕地想,嚴西陽是不是想設計陷害我呢?讓我去行賄,然後背後捅我一刀,把我抓起來,實現他獨吞公司的陰謀。對,完全有可能!
哼,我才不讓你的當呢。於是,她態度堅決地說:「我剛剛回到總部,許多事情還沒有理順,暫時還不能出差。你就派別人去吧,兩個副總不都可以去嗎?」
她見嚴西陽的驢臉拉下來,又要發火,就只得把手裡的一個殺手鐧拋出來:「另外,南京公司的事,也要抓緊處理。我想,我們還是召開一個董事會,把南京公司的事告訴他們,然後把那邊的財務,納入蒙麗集團的財務之。」
這下,輪到嚴西陽緊張了:「什麼?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我不是跟你談過了嗎?這是絕對保密的,誰泄密,誰負責。」
「這樣做,是不對的。」牛小蒙旗幟鮮明地說,「再說,我現在已經不在南京了,怎麼能放心把這種財權交給外人管呢?」
「你敢?」嚴西陽終於露出了一副猙獰可怖的兇相,「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他說得咬牙切齒,眼睛里已經露出了殺機。
但牛小蒙沒有發現,所以毫不畏懼地說:「我也明確地告訴你,我反對這樣做。至於我說不說出去,讓我想一想再說。」
她本想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但怕詭計多端的嚴西陽搶在她的前頭,把這事告訴那三個股東。這樣,她就不能利用這件事來逼他交權了。於是,她又策略地說:「這件事,我想還是等一等,你怎麼對待我,我才決定怎麼做。」
嚴西陽被揪住軟肋后,立刻軟下來說:「好好,小蒙,你不要胡來,我其實是愛你,放不下你,才這樣對待你的。呃,你不出差,就不出差吧,我派胡總去。從明天開始,我會把應該由總經理辦的事,慢慢移交給你,啊。」
牛小蒙表面上應答他:「好的,那我就先一段時間,再做決定。」說著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我走了,等你給我安排工作。」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牛小蒙心裡更加著急起來。她已經不相信嚴西陽的話了,知道他會想辦法對付的,必須搶在他的前面,利用南京公司小金庫和陳智深教給她的那種說法,逼嚴西陽把財權交出來,起碼得兩人雙控才行。
於是,她關上門,細細緻致地在辦公室里找了一遍,有沒有竊聽器和秘密的錄像設備。通過剛才的談話,她進一步認識了嚴西陽的真面目,這個人真的太厲害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她不得不小心提防他。儘管沒有發現竊聽器,她還是不敢在辦公室里打這個電話,而要等到下班后才打。
下班時分一到,她就象一般員工一樣,拿著包下樓了。在電梯里碰到員工,他們還能恭敬地叫她一聲牛總。
可是這兩天,公司裡層以上的幹部,對她的態度卻讓她非常難過。他們對她很是曖昧,十分謹慎,甚至都在有意地迴避她。見到她,也都不冷不熱地點個頭,或者打個簡單的招呼便走過去了。
牛小蒙坐進自己的車子,把車子一開出大門,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股東的電話:「徐總嗎?我是牛小蒙啊。是,是,很久沒與你通過電話了。」
「我告訴你,我回到總部來了。不要開玩笑,噯,徐總,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當然是蒙麗集團的,有關我們股東權益的事。喂,喂,你現在在哪裡?有空的話,今晚,我們就見個面吧,電話里說不清。這事真的很重要,見面跟你具體說了,你就知道了。我請你吃飯,有什麼不可以的?哪條法律上規定,非得男請女啊?真是的,其實誰請誰都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