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妹被他的真情感動得哭了
可是嚴西陽的卑劣人品和恥行為,以及蒙麗集團實際存在著的經濟問題,特別是對陳智深的愛情,又讓她下不了這個決心。【】所以,陳智深打來電話,請她吃飯,她猶豫了一會,才答應了他。
是跟陳智深,還是跟嚴西陽?這是兩條決定她後半生命運的不同道路。但她搞不清究竟哪條是光明的,哪條是黑暗的,哪條路是財富,哪條路是貧窮,她真的很是茫然。
陳智深早早辦完公司里的事,就開著車子出去尋找高檔的飯店。他猜到了牛小蒙的這種痛苦和矛盾心理,所以他今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住她的愛,也讓她走光明之路。
很快,他就找好了一家海鮮大酒店,進去要了一個包房,然後給牛小蒙發簡訊。從理論上說,牛小蒙現在已經是個億萬富妹了,所以請她吃飯不能太寒酸,太小氣。
而實際上,她到底有多少錢?還是一個未知數,要她接下來如何選擇和操作了。弄得好,她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億萬富妹,甚至還有更大的前途,連蒙麗集團都可以歸她所有。
弄不好呢?那就難說了。她不僅有可能被弄得身敗名裂,身分,還有可能會遭到嚴西陽的迫害,或者受到他的牽連,成為一個囚犯。
但不管牛小蒙發生什麼情況,哪怕真的弄得身敗名裂,身分,甚至進監獄,他都愛她,不變心,還要去幫助她,等待她,呵護她。
牛小蒙來了回復:收到,我半個小時到。
陳智深去菜鋪那裡菜,揀牛小蒙最喜歡吃的,點了六個菜,要好酒水,只等她來了。他心裡有些緊張,怕她真的發生了可怕的情事,更怕她在感情上有什麼變化。
到六點一刻,牛小蒙才走進來,沖他笑了一下:「你總是這麼早就到了。」
但笑得有些不自然,是一種讓人心疼的凄美憂傷的笑。真的,陳智深著,心裡軟軟地痛了一下:「快坐吧,路上辛苦了。風塵僕僕,兩天跑了一個來回廈門,一個女孩家家的,不容易啊。」
陳智深邊說邊著她的眼睛,希望能跟他對視一下,把兩人的心靈接通。
牛小蒙坐下后,先是垂目不他,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也不說話。這樣,包房裡的氣氛就有些不融洽。
陳智深的心裡好緊張,怕她突然說出跟他斷絕關係的話來。他遭到過幾次失戀的打擊,所以心裡有這種緊張和害怕的條件反射。
牛小蒙還是那樣美麗高貴,鵝蛋臉白嫩漂亮,身材苗條,神情卻有些憂鬱和沮喪,甚至有些不安和慌亂,這讓陳智深越發地愛憐,也越發地感到害怕和緊張。
過了一會,牛小蒙才睜開那雙好的大眼睛,跟他期待的目光對在一起,深深地對視了一眼,又有些難言之隱地嫣然一笑:「你這麼我幹什麼?」
陳智深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你越越漂亮,真是讓人百不厭。」
「別油嘴了。」牛小蒙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的公司這陣怎麼樣?」
「挺好的,有幾個大項目在談。」陳智深不敢把朱玉娟從嚴西陽那裡擺渡過來的建築項目告訴她,怕引起她的懷疑,就轉到她身上說,「這次去廈門,事情還辦得順利吧?」
牛小蒙遲疑了一下,才說:「順利,就是為那塊地的事。其實,他早就操作好了,只是讓我過去,幫他作個見證。他當著我的面,把兩筆巨款劃出去,一筆是地塊的八千萬定金,一筆是給別人的六千萬好處費。這樣一來,廈門分公司前面這個房產項目上賺的錢,就都划走了。接下來的地皮款,要從總部打過去了。」
「啊?要給人六千萬好處費,這也太多了吧?」陳智深驚訝地叫起來,「這裡肯定有問題,行賄,違規操作,這是可以肯定的,至於嚴西陽吃沒吃回扣?我想也是肯定的。」
牛小蒙說:「我也這樣懷疑,可有什麼辦法呢?」
酒菜上來了,陳智深對她說:「今晚,你也喝點紅酒吧。」
牛小蒙說:「好吧,陪你喝一點。」
陳智深給她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舉起來說:「來,小蒙,為你洗塵吧,碰一下,喝一口。」
他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乾紅。陳智深接下去說:「我在想,他叫你過去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讓你見證一下?這不是此地銀三百兩嗎?」
牛小蒙只吃菜,不說話。
陳智深又說:「我認為,他還有更深的用意:一是讓你替他作沒有吃回扣的見證,二是讓你分擔行賄和違規操作的罪責,三是,我的天,這個人的用心好險惡啊。」
牛小蒙有些不安地說:「你真聰明,都被你猜到了。」
這第三點,陳智深沒敢說出來,那就是嚴西陽要打她的主意。要不要問呢?他心裡很是矛盾,問了,會不會傷害她的自尊心,或者影響她的心情?
問是要問的,巧妙含糊一點,她怎麼說。否則,怎麼能安心呢?於是,她含糊地問:「你在廈門,沒出什麼事吧?」
牛小蒙猶豫一下,才淡淡地說:「沒有,挺好的。」
陳智深心裡一緊:她不想說,這可不是好事。於是,他只得點明說:「上午,你在電話里說,昨晚要是我給你打電話就好了,這是什麼意思?」
牛小蒙垂下頭,不敢他,拿筷子的手也有些顫抖,顯得有些可憐。
陳智深的心更加糾結了:「小蒙,你怎麼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牛小蒙還是搖頭否定,「昨晚,一個老闆請我們吃飯,一直要讓我喝酒,我不能喝,要是你打過來,我就可以跟你說一下。別的,沒什麼。」
「不,小蒙,你的神情告訴我,肯定有事。」陳智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了,「是不是嚴西陽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牛小蒙猛地抬起來頭,有些驚恐地著他說,「真的沒有,你不要瞎想。」
陳智深知道她的心理,就不再追問。他喝了一口酒,用酒壓下心那股熊熊燃燒的妒火,稍微平靜一點以後,才以輕鬆的口氣說:「沒有就好。反正,你不說,我就不問。」
要是牛小蒙把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商量報復嚴西陽的辦法,那他就開心了。沒想到牛小蒙還是遮遮掩掩不肯說,這說明她還是對他的不太信任,也依然對嚴西陽存著懼怕和幻想。
陳智智只得繼續表露自己的心聲,以進一步博得她信任:「小蒙,我再次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你以前所發生的事,只要你不肯說,我就堅決不問,我有這個氣度和思想,真的。只要以後,我們互相忠誠就行了。」
「嗯,你很開明,謝謝你。」牛小蒙低著頭,像對桌子說話一樣,低聲說。
陳智深又說:「以後,不管你出現什麼情況,是變成真正的億萬富妹,還是遭到嚴西陽的迫害,受到他案的牽連,弄得身敗名裂,身分,甚至進監獄,我都愛你,永遠不變心。真的,小蒙,我的公司,你永遠有一半的股份。只要你不變心,我就永遠等你,愛你,呵護你……」
突然,牛小蒙的肩膀一抽,「嗤」地一聲,一串眼淚像一串珍珠一樣直跌下來,頭垂得越來越低了。
「小蒙,你怎麼啦?」陳智深驚慌地問,「我,我說錯了嗎?」
過了好一會,牛小蒙才拿過桌上的餐巾紙,抹著眼睛說:「我被你的真情和話感動了。」
她擦乾眼淚,抬起紅紅的眼睛,把感激的目光投過去,與陳智深熱愛的目光緊緊對接在一起,久久不讓開。她把心裡對他的感激和愛通過目光,送進他的心房。
陳智深好激動,好開心,他從目光到了小蒙的內心和感情。可是,他知道這還只是今晚的第一步,光用真情爭取到了她的愛還不夠,還要用道理說通她的頭腦,讓她及早醒悟,才能真正挽救她,得到她。
於是,他給牛小蒙搛了一筷鯧魚,柔聲說:「小蒙,這段時間以來,嚴西陽的所作所為,你是親眼到,親身經歷的,應該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可以這樣說,他達不到目的,是不可能真正把權力放給你,把錢財交給你的。要是你敢於違抗他,他還會採取卑劣手段報復你,不讓你有有好日子過的,你相信嗎?」
牛小蒙點點頭:「嗯,可能是的。」
陳智深繼續說:「另外,嚴西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他遲早會出事的,你為什麼還要替他保密呢?你替他保密,他領你情了嗎?而你卻要為他擔當多少風險?你知道嗎?要是繼續被他利用下去,你真的就要成為他的同案犯了,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