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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生死攸關

  城郊,寧泓烈帶領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趕來。


  晨光,我的好弟弟,今天這個地方,就是我們了結一切之所。


  此刻他的心裏,也存在一絲猶豫,楚小沫的話,冷不丁的響在了他的耳際。


  殺來殺去,到了最後,他又會得到什麽?

  可是,殺母之仇,難道就這樣不報了?

  握緊著拳頭,一再收緊又鬆開,寧泓烈心裏那口惡氣不發出來,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


  母後辛苦一生,在後宮裏如履薄冰的生活著,辛苦坐上皇後之位,為的就是想讓自己能成為太子,讓她當自己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母後的家族,不算是最有權勢力的,特別是在自己當上太子之後,母後娘家便不再有新的位高權重的官員出現過,某種程度上,父皇也是為了害怕他手上握有過多的實權吧?


  所幸的是,他遇到了戰王封正天。


  回想這一切,母後這一生,實在太苦了。


  父皇立她為後,並非因為她獲得父皇寵愛,而是因為母後生性賢惠,此前,便一直被太後稱讚,所以,最終父皇將皇後之位給了她。


  八年前的那場事故,母後更多的,還是想要替自己謀一個好的出路吧。


  狐若惜若是不死,母後當皇後的機會,幾乎沒有。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即使過去八年,一切塵封被掀開來,還是得留給他們這些後人去解決。


  “太子殿下,皇上莫不是又使了障眼法,這哪裏有十三殿下的影子?”


  寧泓烈的近身侍衛長,此刻四下查看了一番,上前低聲說道。


  “父皇是想對我使障眼法,所以,這個地方也是被我套出來的。”


  寧泓烈看一眼侍衛長,也淺聲答道。


  由此告訴侍衛長,此處絕對不會有錯。


  既然是套取寧德璽的話才得來的地方,那麽晨光一定會在附近出現的,他隻需要耐心等著便是。


  晨光到底隻是個十歲的孩子,能往哪裏去?肯定到最後還是會聽寧德璽的。


  寧泓烈心下想著,假如,楚雲落的那兩個孩子,與晨光待在一塊兒,他到底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總之,晨光與那兩個孩子攪和到了一塊兒,這反而是件好事。


  讓其它二國知道,暗皇與南詔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讓這二國心生顧忌,再加上現在又是在南詔的地盤之上,那二國是斷然也不會再有所行動了吧?


  寧泓烈這樣想著,便耐著性子一直靜心等候。


  不遠處,晨光的身影,由遠至近,緩緩而至。


  抬眸,驚訝的看著這個陣狀,瞬間便明白了,原來寧德璽在陰他呢……


  讓太子一早在這兒做好了埋伏,還跟他說,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原來就是這樣安排好的。


  緊了緊手裏的玉佩,晨光深吸一口氣,轉身欲逃。


  寧泓烈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他給走了,一個轉移,人已經直接站到了晨光的跟前:“十三弟,別來無恙啊。”


  “你想怎麽樣?”晨光冷冷的看著他,眼裏的神色,透出無情的冰冷。


  這一刻,晨光的心,萬念倶灰,再無任何想法。


  見到他的神色,寧泓烈輕淺一笑:“父皇讓我來這兒等著,不曾想,卻把你給等來了。”


  他的話,讓晨光的神色越發的收緊,眸光之中的寒冰,足以將此刻的溫度降至冰點。


  “看來,本太子是誤會父皇了,此前在宣光殿裏,本太子還誤解了父皇呢。”


  寧泓烈見此招有用,自然要繼續說下去,將晨光此刻所有的信念都摧毀,爾後,再一擊即破。


  晨光扯了扯唇角:“既然如此,那要恭喜太子殿下了,父皇對你的恩寵格外隆重啊。”


  吐出這些話的時候,晨光覺得,幾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氣力。


  寧德璽,怎麽可以如此待他?


  緊了緊小拳頭,晨光的怒意,已經無法再掩飾了。


  寧泓烈側了側頭:“到底與你做了十年兄弟,你現在有什麽話要說?我可以替你帶話給父皇。”


  其言語之中的殺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晨光搖頭:“我無話可說。”


  是他,過高的估計了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重量,以為,他將玉佩給自己,是出自於對母親的寵愛,現在看來,這些應該都是誘他上鉤的一個手段罷了,寧德璽要在太子麵前展現他的父愛,所以,利用了他一把罷了。


  什麽父愛親情,這些,都不是屬於他的。


  握住玉佩的手,猶如鐵鉗一般,晨光不知道現在心裏有多恨,他隻覺得,心裏有一股很洶湧的怨念,由最初的一小團,此刻正瘋狂的在變大,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這種恨,幾乎要將他整個身子都給撐破了,甚至有要往外衝出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太為難你,會讓你上路比較輕鬆。”


  寧泓烈垂眸,淺淺說道。


  心裏,劃過一抹歎息。


  假如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要生在這樣的帝王家。


  他身為太子,便注定無親情可言。


  眼前這個十歲的小男孩,雖然與他談不上多親近,但到底二人身上流著同一個人的血,如今,卻要落至這般田地。


  也許,帝王之家,根本就無親情二字可言吧。


  “能殺了我再說大話吧。”


  晨光抬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寧泓烈,眸光之中,迸發出一抹奇異之色,此刻,唇角上揚,他精致的小臉蛋上,露出一抹淺笑。


  他的母親,是狐若惜,他身上狐族後人,天生便具有神奇的力量,難道,他真的會害怕寧泓烈所帶來的這些士兵們嗎?


  即使今天不幸戰死此地,他也總算已經替母報仇,不會在九泉之下覺得無顏去見母親了,隻是此刻的心裏,染著濃濃的不舍之情。


  活著,還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隻是,如今看來,要成一抹奢望了。


  “好。”


  寧泓烈簡短一個好字,身後的士兵們,迅速上前,將晨光給圍成了一個包圍圈當中,第一圈是手持長劍的士兵們,第二圈,是手持弓箭的士兵們,而寧泓烈,則站在這兩重包圍之外,淡淡的看著麵不改色的晨光。


  “殺了我的母後,你就一句歉意的話也沒有嗎?”


  命令士兵們動手前,寧泓烈大聲質問道。


  “你的母後,殺了我的母妃,請問,她有一句歉意的話嗎?你此刻的心情,與我想殺你母後的心情,是完全一致的。”晨光挑眉,冷冷的回複道。


  這個陣容,兩個包圍圈,他心裏飛快的估算著,能否打出去。


  而寧泓烈身後還站著五十名隱衛,這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動的絕頂高手。


  如此之大的陣狀,就為了來抓他一個十歲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他,居然這麽大手筆。


  爾後,忽而一想,這寧泓烈應該是想不到,隻有他一個人出現吧?

  他有如此周密的布署,顯然是認為,他會與楚氏兄妹在一起,所以才會有了這麽多的布置。


  晨光現在開始慶幸,楚小沫不在其中。


  雖然那個楚小沫看上去,是有些修為的,不過麵對寧泓烈這人多勢眾,必定還是會吃虧的。


  她不在,正好。


  他可以專心一致的對敵。


  寧泓烈再度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動手了。


  第一圈當中的士兵們,舉著長劍便齊齊朝著晨光擊了過來,晨光躍起的同時,第二圈的弓箭手們立刻舉起弓,瞄準他所在的方向,齊齊發箭。


  假如晨光不能全身而退,那麽,他就會成為一個刺猥。


  隻見這抹細小的身子,一邊躲避著漫天朝他飛來的箭,同時還要防止手持長劍的士兵們近身攻擊,幾個回合下來,晨光倒是不見一絲疲色,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寧泓烈隻得在心裏感慨,果然是南竹先生的親傳弟子,這身修為,果真是讓他都想拍手叫好。


  若不是年齡受限,晨光將來的成就,當真無可限量,甚至,會讓寧泓烈覺得震懾。


  遙想自己在他這個年紀,斷然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成就的,也就怪不得父皇當初一心一意想要立晨光為太子,倘若不是封正天出手相助,晨光早就已經成了南詔太子,沒他寧泓烈什麽事了。


  思緒間,晨光已經身中一箭,正奮力朝後一躍,以圖離開這兩個包圍圈中的糾纏。


  寧泓烈見狀,都打了這麽久了,晨光居然還隻中了一箭,且不是要害,斜插在肩膀之處。


  肩膀上那股鑽心的痛,此刻也不及晨光的心裏那種酸楚來得嚴重。


  他的父親,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都想著要他的小命呢。


  影須已經死了,這麽說來,狐族後人,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吧?


  寧泓烈縱身一躍,人已來到了晨光的跟前,掌風淩厲的掃了下來,封正天現在還在皇宮裏找夢珂的下落呢,不能因為晨光的事情,而在此多做停留,寧泓烈想著,還是盡快結束的好。


  因此,這一掌,寧泓烈是拚盡了所有玄氣的,用盡畢生所學,隻求能一招致命。


  這樣,雖然殘忍了些,但好過讓晨光慢慢的忍受著這些痛苦。


  晨光的小身子,在他突然而至的掌風之下,騰空飄了起來,像殘破的落葉一般,被震開一段距離之後,再開始迅速的往下掉。


  寧泓烈眼看著這個小身子,就這樣一頭栽了下去,滿臉的血痕。


  這隻是個十歲的孩子……


  “十三弟,對不住了。”


  寧泓烈低聲說著,眼眶,泛出兩行清淚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親人動手,晨光死了,他的心,為何也跟著一道如此的難以承受起來?


  緊了緊拳頭,晨光指使他的護衛殺了母後,這個結果,是他自己找的……


  “回宮。”


  寧泓烈抬眸間,臉上的淚已不再,眼神換上一絲凶狠,幹脆利索的說道。


  “那……十三殿下的屍體呢?”


  侍衛長指了指晨光所躺著的位置。


  “燒了他吧,省得被野獸給吃了。”


  寧泓烈緩聲說道。


  侍衛長點頭,找來一堆柴火,放至於晨光的四周,點上火之後,便緊隨著大部隊趕緊離去。


  晨光慘白著的小臉,在火光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駭人。


  片刻間,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晨光四周的火苗,全部都被熄滅。


  而此刻,晨光的指尖,輕輕的動了動。


  一名胡須發白的老者,似是從天而降一般,慢慢的走至晨光的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精神抖擻的臉龐之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來是天不亡你啊,小小年紀,曆經這些,仍然還能撿回一條命,遇到我,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老者將奄奄一息的晨光抱起來,傾刻之間,身形便消失於此,似乎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師傅,找到夢珂了嗎?”


  寧泓烈回到宮中,封正天仍然垂著頭,獨坐一邊,哀聲歎氣,見此情形,他知道夢珂一定是還沒有被找到。


  果然,封正天搖了搖頭。


  寧泓烈還想再說什麽,寧德璽的身形出現:“太子,你出宮去做什麽了?”


  “兒臣前往城郊,卻不見十三弟的人影,隻得打道回宮來。”


  寧泓烈將頭一低,朗聲說道:


  “也不曾見到暗皇的那一雙子女,看情形,他們或許是躲在了其它地方,不曾聽父皇您的安排。”


  寧德璽點了點頭,臉上無太多表情,心裏卻在想著,十三這個孩子,仍是不相信他嗎?所以不曾去城郊,那麽他替他安排好的一切,十三都不會照做了?


  “是嗎?”


  寧德璽此刻,難掩內心失落,


  “找不到便算了吧,那個孩子的心思,朕也是不懂的。”


  “父皇,天色已晚,您還是先去歇息吧。”


  寧泓烈看著寧德璽,心裏,突然滋生出一絲報複的快感,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心裏,隻有他最愛的女人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其它的妃子皇子公主們,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他現在就知道,他最愛的十三,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裏,不知道他又會做何感想?


  “眼下形勢如此複雜,朕如何能安然入睡?多派些人,趕緊去找夢珂那孩子吧,這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還不知道她能撐多久,突然麵對這樣的局麵,肯定嚇得不輕。”


  寧德璽看一眼封正天,略微提高了音量:


  “戰王也不要過於擔心,我南詔人才濟濟,已經命人去請南竹先生了,相信南竹先生定可破解獨孤絕設下的局。”


  聽到他將南竹請來了,封正天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南竹在南詔國裏,是個傳奇式的人物。


  隻是因此人不喜功名,也不願意接近皇族。


  寧德璽能將他請過來,這是出乎封正天意料之外的。


  既然他來了,那麽夢珂想必也不會再有危險了。


  果不其然,片刻過後,傳來了消息,夢珂郡主已經被找到,而南竹則迅速的離開了皇宮,封正天甚至連他的麵都不曾見上。


  宣文殿內,洛晶一臉憂心衝衝,坐至床側,看著昏迷的宇文澈。


  忽然間,宇文澈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來。


  洛晶一臉欣喜,卻見宇文澈朝她使了使神色,示意她不要驚動旁人。


  “皇上,你是裝的?”


  她抵製住心內的激動,壓低聲音,以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語速問道。


  “嗯。”


  宇文澈淡淡的點頭,其它的不用多說,相信洛晶應該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這樣昏倒一下,怎麽試得出來,北煌國與南詔國二國是否有聯手的意思呢?


  現在,想必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看著這裏呢。


  “嚇死臣妾了。”


  洛晶拍著胸口,露出一絲淺笑:

  “還是皇上英明。”


  語畢,她伸手,握住了宇文澈的指尖,感受著這指尖的涼意,她改為用雙手握住,再度輕啟唇:“方才那一瞬間,我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假如你真出了什麽事情,臣妾定與他們同歸於盡。”


  眼神,劃過一抹堅定。


  她說此話時,無比的認真。


  絕美的臉龐之上,有一抹風華無雙的美感。


  如玉的嬌膚,此刻泛著一層紅暈。


  洛晶即使年長宇文澈幾歲,此刻,在他的跟前,卻像個少女般,害羞的看著心上之人。


  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宇文澈垂眸,淡然點頭,含笑看著洛晶。


  有些話,他不忍說出來,因為這樣會讓她失望。


  他的心,已經遺失在了那個紅衣飛揚的女人身上,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他也曾以為,他可以做到,無視當初那種悸動,無視與她的約定之後,自己那沉寂似海的失落感,他也以為,有了洛晶之後,他的心,是否可以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事實證明,非但不能,反而更促使了他對楚雲落無休止的想念。


  此次來南詔,居然又再度見到她,這讓宇文澈的心,再一次排山倒海的掀起了巨浪。


  楚雲落,這三個字,猶如烙鐵一般,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心底,無法抹去,他也不舍抹去,想要一直就這樣保存著這些回憶。


  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閃躲,仍是讓洛晶捕捉到了。


  她沒有鬆開自己的雙手,相反,握得更緊:“皇上,臣妾有自信,臣妾一定可以走進你的心底,隻是你需要敞開一道心門來,讓臣妾能夠慢慢的靠近你,不要再冷漠對臣妾了,好嗎?”


  宇文澈沒有開口,洛晶便伏在他的身前,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靜靜的聆聽著他的心跳聲,他現在不正麵回答,終有一天,他會回應自己的。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


  她會忘卻獨孤絕帶給自己的一切苦惱,專心致至的扮演好他的皇後的角色,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宇文澈一直不再睜眼,也不說話,就任由洛晶這麽靠著。


  他知道,此生與楚雲落,已經注定無緣了。


  身上伏著的這個女人,才是他將來要共渡一生的,可是,他始終無法伸出手去回應她,心裏百轉千回,卻發現,他使不出提起手臂的氣力,隻能任由她這麽伏著。


  末了,隻能自唇中逸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洛晶閉上眼睛,靜靜的伏著,隻要他不反抗,她便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她相信終有一天,宇文澈能看到她的內心,是實實在在想要與他共度一生。


  這個長夜,注定有些人要曆經許多。


  楚小昱呼呼大睡,睡姿萌態可掬。


  楚小沫則有些無法入睡,腦海裏,似乎老在回想著晨光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晨光一個人去那個地方,說不定就會遇上什麽危險了呢?

  這樣想著,楚小沫幹脆披了件衣衫,坐了起來。


  “小沫沫,什麽時辰了,還不睡嗎?”


  楚雲落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過來。


  楚小沫抬眸,觸到楚雲落的關切的眼神,不自覺的說道:“我有點擔心晨光師兄呢,他一個人你說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呢?太子殿下可是在追殺他呢。”


  “這麽晚了你不睡就是因為擔心晨光啊?”


  楚雲落恍然大悟般點頭,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的小身子摟進了懷裏:


  “娘與你母女連心,所以知道,你定會有些擔心睡不著覺,但是你要記住,這對晨光而言,是他的一個坎,必須由他自己去麵對,他本就比一般孩子要來得成熟懂事,所以這個道理他也懂,他選擇了自己去麵對這一切,你在這兒擔心是沒用的,你要相信晨光,他可以度過這一難關、”


  楚小沫偎入楚雲落的懷裏,輕聲說道:“娘親,我明白了,我相信晨光師兄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心口之前撲通撲通一直亂跳個不停的現像,現在由於楚雲落的一番說辭而慢慢的平靜下來了,此刻,軒窗內透入室內的月華,灑滿一地,將屋內的氣氛,暖意四起烘至最高起。


  晨光師兄,你一定會好好的……


  臨睡前,楚小沫心裏默默的念道,楚雲落見她睡下了,這才舒了口氣,替她拉好被子,這才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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