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八章 大個子中彈
“小心!”
大個子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踢到泰勒。
小托比舉著霰彈槍,朝著大個子扣動扳機。
砰!
大個子的應聲倒地,鮮血四濺。
“你個狗東西!”
泰勒舉起手邊的凳子朝小托比砸了過去,霰彈槍失了準心,射偏到了別的地方。
泰勒趁機衝了上去,壓製住了小托比。
不知為何,小托比的身體,就像是布娃娃一樣脆弱不堪。
泰勒還沒用力,他的手臂就骨折了,緊接著小托比的腦袋又耷拉了下去,如同死人一般。
“呼呼……”
泰勒喘著粗氣,看了看四周。
他帶來的幾個朋友全都死掉了,唯獨大個子還一息尚存。
此刻他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腦袋、脖子、胸口都有深淺不一的傷口。霰彈槍的彈片擴散的麵積很大,但是每個彈片嵌入身體的深度卻不是很深。
如果能及時送去醫院的話,大個子應該還有生還的可能。
泰勒咽了口吐沫,他一手扛起大個子,一手拿出電話,撥通了郝運的電話。
“誰呀?”
“郝先生,我是紅手套的泰勒,大個子被人開了瓢了,而且我們似乎遇上了一些超自然的勢力。
您快點過來幫幫忙?”
“你在哪兒?”
泰勒舉起霰彈槍,敲碎了路邊車子的車窗玻璃。
接著,他又把所有的鏡子全都打碎,不給敵人留下任何一點利用鏡麵來施展魔法的機會。
“我正帶著大個子往瓦倫丁醫院過去,郝先生,你順便幫我和我大哥打個電話吧,我可沒有閑工夫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麵了。”
“好的,我知道了。”
泰勒一腳踩下油門,橫衝直撞地在馬路上開車,由於沒有後視鏡,泰勒開車總是會和路邊的車子發生碰擦。
大個子性命危在旦夕,他可管不了什麽交通安全了。
盡快趕到醫院才是正事兒。
吱呀——
泰勒猛踩油門,一個飄逸停進了醫院的大門裏麵,把停車杆都撞斷了。
保安們全都衝了上來,對著泰勒破口大罵。
“小子,你想做什麽?”
“少他媽廢話,我的朋友中槍了,快點給老子喊醫生過來!”
泰勒扛著大個子走下了車,保安們看見二人滿身是血的樣子,立刻慌了神,他們拿起對講機,一路小跑地衝向醫院大樓。
不一會兒,趕到了樓下,護送著大個子,徑直衝向了搶救室。
醫院大樓外,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家夥,冷冷地盯著泰勒的背影。
他的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讓周圍的路人忍不住捂著鼻子,繞道而行。
“主人,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我的魔力已經不夠了。”
“知道了。”
男子壓低了寬邊帽,埋頭走到人群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郝運終於來到了醫院裏麵,他拿起電話,問清位置便一溜煙地跑到了急救室那裏。
此刻,大槍和西蒙早就站在了急救室的門口。
泰勒的身上纏著許多繃帶,一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現在是什麽情況。”
郝運雙手插著口袋,冷冷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西蒙看了一眼郝運,下意識地想要掏香煙,一想起這裏是醫院,又趕緊收手。
“大個子被人用霰彈槍開了瓢,醫生說他的腦袋裏麵殘留著很多彈片,想要全部取出,比較困難。而且病人很可能會在手術的過程中死掉。
他們也不敢保證,在手術過後,大個子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他有五成的幾率,在活下來之後,依然是一個……植物人。”
郝運聽了,輕輕搖了搖頭。
泰勒用力錘了錘自己的大腿,他扯下自己的繃帶,崩潰地大聲吼道
“都是我,大個子是為了救我才中槍的。
我是個混蛋,我才是應該躺在搶救室裏的那人!
啊啊!”
泰勒站起身來,舉起手邊的垃圾桶砸在牆上。
路過的護士見了,沒好氣地指責道
“不要在醫院裏麵大聲喧嘩,你們會影響到病人的!”
“閉嘴,你這個婊子!”
啪!
大槍走了上來,飛起一腳踹在泰勒的屁股上。這老小子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大槍。
“臭小子,老子怎麽教育你的?在醫院裏麵不許大聲喧嘩!你要是吵著醫生了,治不好大個子,都他媽是你的事兒!”
大槍從懷裏掏出手槍,指著泰勒的腦門。
“你他媽個惹禍精,就是他媽的會惹老子生氣!”
西蒙和郝運驚呼一聲,趕緊衝上來按住大槍。
護士看著這四個人劍拔弩張地樣子,哪兒還敢提什麽意見?趕緊架著尾巴跑走了。
這些人可是黑社會啊,別到時候在醫院裏麵殺人就不好玩了。
大槍和泰勒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們二人並排坐在椅子上,互相望著對方。
“老大,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不,是我不對,我居然做出對兄弟掏槍這種事情。”
“老大,我知道你對大個子的感情很深,我也非常喜歡大個子……還有小托比,還有其他的好幾個兄弟。
可是,我也恨自己,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我……太無能了。”
泰勒捂著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
郝運坐在泰勒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泰勒想了想,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我隻知道,敵人似乎有種可以操縱別人身體的能力。
被他操縱過的人,會完全失去意識,像是變了一個人。
而且,哪怕這個人死了,他也能繼續操縱這個人的屍體。
具體的操縱的方法……應該是通過鏡子,我曾經在不小心的時候,差點給他控製了。
當時我在一個鏡子裏看見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我的意識差點就要消失了。
可是很快,我又恢複了清醒,全靠你的酒。”
“我的酒?”
“對,就是青竹酒。
在我即將失控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個幻象,就是我在喝酒的時候看見的那種幻象。正因如此,我才沒有被敵人控製。
後來,我用酒灑在被控製者的身上,他們也會立刻退出被控製的狀態。
不過,他們依然會很快的死去。
可能這種魔法,會對被控製者造成很大的傷害?
這個,我也不能說清楚。”
泰勒說到此處便陷入了沉默。
不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就失去了好幾個兄弟,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非常沮喪的。
郝運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泰勒的後背。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不少人在遇到靈異事件之後,可還沒有你這樣清醒的頭腦呢。
看來,你們紅手套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我建議你、大個子,還有大槍你們幾個。
這幾天全都待在我那兒吧,隻有這樣子,才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那個殺人凶手,就由我來幫你們找出來吧。”
“太謝謝你了,郝先生。”
“不客氣。”
郝運這次難得沒有和這些人討論錢的事情,紅手套對郝運一直多有照顧。郝運在不知不覺間,也把這些家夥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家人。
也許他們舉止非常粗魯,但他們對自己的尊敬,還有幫助,郝運可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不管怎麽說,大槍他們是郝運來到美國以後,遇到的第一個客戶。
也是他們給郝運的第一筆診金,讓郝運擺脫了經濟危機。
現在朋友兄弟遇到了危險,郝運可不會再去談什麽錢的問題了。
啪嗒!
急救室的紅燈閃爍了一下,黯淡了下來。
泰勒瞪著大門,急切地站起身來。
“郝醫生,這燈怎麽滅了?”
“這代表著手術結束了。”
郝運皺著眉,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
根據西蒙的敘述,這場手術不會那麽快就結束的,這裏麵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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