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安排
許墨不放心的自然是聶雨詩。
如今他打傷了龍戰三人,可以說跟龍家已經是徹底的不死不休。
而之前,龍戰就已經盯上了聶雨詩,若不是他剛好在這裏,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許墨現在不敢輕易離開。
莫清雪見許墨目光落在了聶雨詩身上,心中了然,聶雨詩卻並不明白,隻是看著許墨,猶豫了一下問道:“許墨,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了麽?”
許墨無奈一笑,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事說來就比較複雜了。”
許墨開口的同時坐到了沙發上。
就連莫清雪也一臉好奇的看著許墨。
雖說她清楚知道許墨的身份,但對許墨的經曆卻並不清楚。
聶雨詩同樣一臉期待。
……
昆侖山脈深處。
自從十二會盟結束,那場大亂停止,各個世家都相繼離去後,這裏便隻剩下了伏家以及少數的以林家為首的其他幾個一開始便已經和伏家合作了的世家的一些優秀人才留下。
可以說,這裏已經成了伏家的地盤。
而此時,在其中一棟臨時搭建的房子中,許墨的師父老家夥獵鷹和伏清夢正坐在一起,兩人中間放著一張簡陋的茶幾。
伏清夢給獵鷹倒了杯茶,然後說道:“傷勢怎麽樣了?”
“不礙事。”獵鷹擺了擺手,“就一點小傷。”
“那龍家的三人實力都不弱,但還不至於讓我重傷,若不是我原本就有傷在身,他們三個可離不開這昆侖山脈。”
伏清夢微微點頭,對於獵鷹的話絲毫不懷疑。
“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去了鎮南事。”伏清夢又說道。
獵鷹笑道:“許墨那臭小子可比我還強,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比我全盛的情況下還要來得強。”
“龍家那三人去找那臭小子麻煩,無疑是自討沒趣。”
“你就這麽相信他?”伏清夢有些訝異的看著獵鷹。
“除了帶他去中東之外,我可以說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雖然不知道,但我卻很清楚,也知道那小子的本事。”
“所以這件事並不需要擔心。”獵鷹笑著端起茶杯倒入口中,“我現在倒是比較擔心雨詩那丫頭。”
伏清夢聞言,臉色有些複雜。
“我想去見她。”
獵鷹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隱世家族還沒完全洗牌,龍家肯定會反撲。”
“而且那個地方的二次異變也還沒開始,還需要你守在這裏。”
說到這,獵鷹愧疚的看著伏清夢,“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很辛苦,但如今正是關鍵時候,不允許我們掉以輕心。”
“我們必須在二次異變之前改變隱世家族的格局,將未來的資源分配出去,不能再出現隱世家族獨大的局麵。”
“我知道。”伏清夢微微歎了口氣,隻是雙目有些微紅,“但為什麽是我們來做?”
“隻能說,你倒黴吧。”獵鷹苦笑道:“你成了我的女兒,成為了監管者的後代。”
“所以我自私的讓你要跟我一起做這件事。”
“這件事也隻有你才清楚。”
“你不怕我恨你麽?”伏清夢看著獵鷹。
“無所謂了。”獵鷹將茶杯放下,然後站了起來,“當年你母親便是因為恨我,才最後鬱鬱而終。”
“但我還是改變不了自私,選擇讓你跟我走一樣的路。”
“隻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從你之後,雨詩那丫頭也不需要再麵對同樣的事情。”
“隻是許墨那個臭小子,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還要多久。”伏清夢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獵鷹搖了搖頭,“二次異變的時間還不確定。”
“但想必已經不遠了。”
“我們也必須盡快的除掉龍家,改變隱世家族的格局。”
伏清夢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敲門聲傳來,伏清夢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淡淡說道:“進來。”
一人走了進來,正色道:“凰家的人也去了鎮南市。”
“我知道了。”伏清夢微微點頭,隨後擺了擺手示意來人出去。
那人見狀,便退了出去,門再次關上。
伏清夢則看向獵鷹,“凰家的人應該也是去找許墨了。”
“看來凰家的凰玄也已經有些等不及了。”獵鷹笑道:“這樣也好,也省的到時候麻煩。”
“凰家和那個臭小子之間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
“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許墨的身世,為何不告訴他,還要他自己去尋找?”伏清夢不解的看著獵鷹。
“我們要做的事情本身就很麻煩,也很難。”獵鷹淡淡笑道。
“如果直接告訴那臭小子,那臭小子估計會很抗拒,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喜歡摻和這些事情的人。”
“所以隻能讓他主動參與進來。”
“隻要他參與了進來,那麽一切都好說。”
“凰家將會因他而改變,龍家也會因他而覆滅。”
“至於其他世家,也都或多或少的已經和他有了關係。”
“他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的關鍵點。”
“你不覺得你這麽作對他也不公平麽?”伏清夢看著獵鷹,但神色平靜,並不是責問。
獵鷹聞言,笑道:“老子的孫女都便宜他了,他還有什麽好不滿意的?”
“你也不怕丟人?”伏清夢瞪了獵鷹一眼,然後說道:“雨詩那邊,你也不擔心她對你的安排樂不樂意。”
“你本身便把她交給了你的那個朋友撫養,與我們可並不親。”
獵鷹聞言歎了口氣,隨後苦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總不能現在就站在她麵前,讓她喊一聲爺爺吧?”
“而且這件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據我所知,雨詩那丫頭對許墨也已經是有感情了。”
“兩個人在一起,也隻能說是兩情相悅。”
“你就不要多想了。”
伏清夢微微點頭,眼中還是帶著些許苦澀。
作為母親,二十多年來卻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她內心的酸楚隻多不少。
隻是如今在做的事情,卻不允許她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