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清香的瓜藤
「啊哇啊嗚」
被壓在地上的二流子哪裡還有開始時的囂張模樣,突的嚎啕大哭,眼淚鼻涕都被一棍子抽得飆濺出來。
葉言這一棍子下手夠狠的,看周銀劍這殺豬般的嘶嚎就知道,這手怕是得休養個把月,不是骨折都至少骨裂了。
「告訴你,王八蛋。想橫是吧,對著我橫可以,對著我爸我家人橫,就特么不行。」
又朝哀嚎的二流子踹了幾腳,踹得他都抽搐了,葉言知道適可而止,隨手一扔,把手上的大木棍扔出了瓜田。
「今天話撂在這,我不管你大哥特么是誰,想打我家瓜田主意,就特么要有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準備。」
見二流子面露狠色,葉言懶得理會,指著他警告道:「周銀劍我告訴你,想報復可以,特么沖著我來。要是敢對我家人動一根手指頭,下次讓我逮著,就不是特么廢你一隻手那麼簡單了。」
「艹,趕緊給我滾蛋,別特么在這裝死,耽誤我家收瓜,我削死你丫的。」
周銀劍一看他又準備抬手,嚇得二話不說,嘴上的血也不擦了,一個驢打滾翻身,嗖嗖爬起來死命往外跑。
「葉言你給我等著,咱的事沒完,我特么會回來的!」
跑出幾十米地,放了句狠話,二流子生怕他又追來,頭都沒回跟野狗似得一陣瘋跑沒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里。
趕跑了二流子,又去看了下老爸葉茂才傷勢怎麼樣。
「沒啥事兒,破了點皮而已,一點小擦傷,不礙事兒。」
瞅著自己兒子這麼生猛,葉茂才既高興又擔心,開口問道:「兒子,你說咱打了周銀劍這二流子,不會惹上事兒了吧。」
「怕啥,你就放寬心好了。咱們這是正當防衛,他先動的手,不敢拿咱怎麼樣。就算鬧上局子,也是咱們有理,這麼多嬸子們都可以作證的。」
「就是,茂才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咱們給你爺倆作證。」
「就是就是,早就看這二流子不是個東西,都欺負到咱村頭上了。」
「是啊,是啊,還是你家二小子夠男人。這種二流子,就得可勁削他。」
鄰里鄉親都是一個村的,而且能被老爸葉茂才請來幫工的也是關係好的老熟人,一個個自然向著他們家說話。
看葉言趕跑了周銀劍,這麼生猛的後生娃,這幫大嬸子們又湊了過來。一個個盯著葉言看個不停,就像看朵花一樣稀罕,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想多瞅幾眼,看看是否和自家閨女登對。
「好啦好啦,各位嬸子,咱們還是趕緊幹活吧。我這臉上又沒長花,一個鼻子一張嘴的,再看也變不出個花樣來。」
葉言有點無語,看來自己這變化還是太快,終究要引人關注了。可是也沒辦法,自己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總不能看著老爸被打還不反應,那不是成鱉孫了嘛。
「好啦好啦,幹活啦幹活啦,咱別給人家添亂,我家那牛車都還沒裝滿呢,咱得快點兒!」
這個時候還是王寡婦這位主家之一出來給葉言解圍,嗒吧嗒吧嘴,帶著這些娘們接著幹活收瓜去了。
村裡人就是這樣,看熱鬧是看熱鬧,但收了人家的錢,活可不能落下。王寡婦開口,這幫嬸子們也不好意思再閑著,一個個走到瓜田邊上,彎腰開始割藤搬瓜。
老爸葉茂才稍稍用清水洗了下傷口,田埂邊上找了幾株土葯嚼碎敷在破皮處,簡單處理后就想繼續下地幹活。
受了傷還幹活,葉言哪裡肯他下地,愣是攔住老爸。好說歹說才說動他,最多只能一旁監工,不準動手幹活。
葉茂才知道自己兒子孝順,再想有這麼多人工,也就沒再堅持。
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
炙熱的陽光下,村裡婦人戴著草帽彎腰,順著瓜藤仔細收割。微風拂過,吹得泥土烤焦的特有味道,厚實而豐足。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直到正在開始收割,這些樸實的鄉下嬸子們才知道老葉家這次是有多豐收,也知道為何這瓜能夠賣這麼貴。
別人家的瓜,一根瓜藤上能結出兩個幾十斤的大瓜已經是極限,其他的都是半大的小瓜。可老葉家這瓜田,瓜藤長得又粗又壯不說,這瓜藤上的瓜跟丈量過一樣,長得個個都是幾十斤大,而且還差不多大小。
西瓜形狀圓潤渾圓好看,一刀子下去割破瓜藤,流出來的藤汁都帶有一種瓜果特有的清香。這可了不得,好像這瓜藤都跟集市上賣的熟透桃子一般,香得誘人的不行。
有的大嬸心思活絡,一看這瓜藤都這麼香甜,這可是餵豬的好東西啊。當下,割了沒多久,就有幫工的嬸子來問葉言,收完瓜這瓜藤還要不要。
雖然老葉家當家的葉茂才就在田裡,但是經過暴打二流子這碼子事,田裡這批大嬸們還是把葉家二小子當成了能扛事的主心骨。
「這裡十幾畝瓜田,我家沒養幾口豬,多了也吃不完。嬸子你們要是想弄點回去餵豬啥的,等收完瓜,只要拿得動,自己來割就是了。」
「我家也一樣,你們看著辦就成。」
王寡婦也跟著開口,她本來就不是個小氣的人,何況這次瓜收上來可不少錢,給村裡鄉親一點實惠也沒啥。
「我們家也和茂才叔家一樣,嬸子們收完瓜隨便割。」
葉言沒讓楊潔過來,可聽報信的嬸子說葉言他爸被人打了,雙胞胎姐姐楊潔自然不可能坐得住。這不,來了之後沒辦法,被葉言安排在一旁端茶送水,做些輕簡的活計。
三位主家發話,這事情自然是定下來。這下次,這幫嬸子們幹活更加賣力,都想著早點幹完,早點多割些瓜藤回去餵豬試試。
老爸葉茂才在一旁監工指揮收割,幫工嬸子們在彎腰下地幹活,王寡婦在牛車旁候著。要說這最累的,就是負責搬瓜的葉言,累並快樂著。
一個瓜幾十斤重,得兩個嬸子才能抬得起來搬到牛車上。體力活這種事,葉言大男人一個,自然不能幹看著不幹活。
一趟趟下來,饒是葉言這鋼鐵之軀,不斷的彎腰蹲下站起,這腰杆子也累得跟散架似得。不過,這可都是錢啊,再累那也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