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定要嫁他的

  今天來的,除了讀書人,還有鄭清源和沈摯。


  鄭清源與這些讀書人混的熟,做的生意也與之相關,便一路跟著他們去了,沈摯最聽不得這些人拽文,便隻與炎柏葳說話。


  他毫不見外的先把園子轉了一圈兒,到處都看夠了,才跟著炎柏葳回去,與那些人一起用飯。


  等吃過飯把一幹讀書人都送走了,花狼也走了,鄭夫人和羅娘子還歪在一起聊著,不想回去,沈摯和鄭清源隻能在客廳喝茶等著。


  然後老管家過來報:“五娘,那位韓舉人說想見你。”


  唐時錦也不知道他有啥事兒,就直接過來了,韓流光與桃成蹊站在一起說話,見到她過來,韓流光便起身施禮。


  唐時錦還了男子之禮,一邊道:“韓先生找我何事?”


  韓流光道:“我聽令兄說,你要建唐家學堂?”


  唐時錦點了點頭。


  韓流光道:“不知先生可尋好了?”


  唐時錦挑了挑眉。


  桃成蹊倒是自告奮勇來著,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她這個學堂隻是啟蒙,用不著多厲害的人,他這種名人效應,用在這種地方隻會壞事。


  不過這會兒學堂還沒建起來,倒也沒著急。


  她就問:“韓先生莫不是有人選要薦給我?”


  “正是,”韓流光道:“我有一個同窗好友,性子極為溫雅,學問也好,絕不遜於我,身上有秀才功名,但是……他曾因一件事,得罪過萬家的人,故此沒考鄉試。”


  他頓了一下,看她沒什麽表情,這才續道:“那時的府台,是萬家本族之人,他的兒子,醉後欲調戲我那好友的妻子,恰好我們數人回家遇到了……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那府台沒有追究,如今五年了,我也不知萬家還記不記得此事。”


  唐時錦問:“貴友這幾年做何營生?”


  韓流光道:“他就在鄰縣,給人做西席先生,但今年那學子科舉過了生員,他說道已經還了那家的情份,便欲辭工還鄉。”


  唐時錦便道:“那就煩韓先生代為邀請了,我這族學,會為授業先生單獨蓋院落,他有妻兒都可以帶過來的。”


  韓流光大喜施禮:“多謝!我那好友姓謝名瑜,你見了便知,他學問性子都是極好的!”


  唐時錦微笑道:“見韓先生,便知令友一定是極好的,我信韓先生的眼光。”


  韓流光連連笑稱不敢,唐時錦這才施禮走了。


  唐時錦去廳裏站了站,看沈摯都快在椅子裏橫著坐了,一邊道:“倒是說什麽啊,說個沒完!”


  唐時錦笑道:“主要我那屋子布置的舒服,編了個老大的藤椅,她們不舍得走,我說等回頭我一人送你們一個,他們非說要先躺夠了再說。”


  她笑著站起來:“不如都去我那邊坐坐。”


  他們都熟,就跟著進去了,但也不能跟著進臥室,就在外頭坐下,沈摯一見梅花樁,就來了勁頭,道:“來來妹兒,練兩招!那晚上我見你揍賀鐵拐,我就手癢癢了!”


  唐時錦笑道:“好啊,誰先掉下來晚上罰酒!但是可以找人替!”


  沈摯道:“好!”


  於是她拿了兩根比手指略粗的竹杆兒過來,鄭清源雖然不懂,也與炎柏葳在旁邊看。


  然後唐時錦把前襟掖起來,小腰兒一擰就躍上了梅花樁。


  其實這才是她頭一回上梅花樁。


  但是她在院子練的時候,因為地方小,所以習慣了跳來跳去,兩人各踏了一圈兒,然後就鬥在了一起。


  鄭清源本來還穩的住,一打起來,他不由連連驚歎:“喲!喲!厲害啊!小心小心!好!!”


  桃成蹊送韓流光出去,聽到聲音,就繞了過來,然後兩人也看住了。


  連幾個下人也在旁邊偷看。


  沈摯的身手,其實很不錯,幹脆麻利又快,而唐時錦比他更快,輕巧靈活,兩人打起來,雖然在內行炎柏葳看來都沒出實力,但不得不說,非常的好看!

  連屋裏的鄭夫人和羅娘子也出來了,幾人圍著看。


  唐老大一看這麽多人,她就開始認真了,當著這麽多人她絕不能輸啊!


  於是杆子打到腿上,她疼的腿顫都崩住了沒往下掉,轉頭就把沈摯別下去了,然後沈摯一個鯉魚打挺躍上來,又叫她一棍子掃下去了。


  沈摯無語的道:“你這不是耍賴麽,你得等我站好了再打吧!?”


  唐時錦不屑的道:“兩軍對戰,我不抓住時機,趁你病要你命,還等你修整完?哼,門兒都沒有!”


  沈摯嘿了一聲,指了指她,然後猛的一繞,飛快的跳了上來。


  然後他就開始跟她繞圈圈,唐時錦連轉了三次身,他都穩穩站在她身後,然後趁她不備就是一棍子。


  唐時錦啊了一聲,整個人往下一趴,好像要掉下來了。


  可就在身體將將沾到樁子上的時候,她一腳把杆子踹了出去,沈摯沒防備,嗷的一嗓子又趴地下去了,而唐時錦平平一個翻身,整個人幾乎平躺在梅花樁上,順手接回了杆子,整套動作,簡直帥的人目眩神迷!


  幾個人紛紛叫好。


  鄭夫人笑道:“瞧瞧這瀟灑小兒郎,若我年輕二十歲,定要嫁她的!”


  鄭清源:“……”


  羅娘子道:“正是呢!”


  剛爬起來的沈摯:“……”


  桃成蹊哈哈大笑。


  唐時錦也打累了,就跳了下來,笑道:“你輸了,晚上罰酒。”


  “唉!”沈摯無奈:“罰酒就罰酒吧!”


  他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問炎柏葳:“這你教的?這麽厲害?”


  炎柏葳笑道:“其實我的功夫,走的是正大堂皇的路子,但是,同樣的招數,錦兒一用,就顯的十分險奇詭詐。錦兒力氣大,卻身子輕,所以唯有險奇,才能將她的優勢全部發揮出來,錦兒也算是個天才了。”


  幾個文人聽在耳中,大概跟不認字的文盲聽人念書差不多,完全的不知所雲。


  然後沈摯叫炎柏葳:“咱倆玩兩手?”


  炎柏葳點了點頭:“好。”


  兩人在地上打,看著就沒意思了,於是桃成蹊道:“走,不與這些武人聊了,去我那坐坐。”


  韓流光心說我本是要告辭的,桃成蹊道:“急什麽,沒聽我妹兒說晚上請客?”一邊按住他肩就帶走了。


  晚上幾個熟人又湊在一起吃了一頓。


  沈摯喝的酩酊大醉,兩口子還住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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