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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全都是香餑餑

  會叫許天祿的名字,肯定是他以前認識的人。


  難道就是他那個什麽姨母?

  唐時錦很感興趣,立刻一貓腰就抄了過去。


  李氏剛才找許天祿,又碰了一次壁,是真氣的狠了。


  她雖然美貌,但也一把年紀了,齊家主早就不進她的房了,隻留著一個正室位子而已。


  直到來了個許天祿。


  齊家主這些天對她簡直好得不得了,就連新婚情熱之時,也沒這麽好過。


  可是她想把女兒嫁給許天祿,他不答應。


  她想讓兒子或者小叔子跟著他管事,他也不答應。


  甚至她又退了一步,隻想與他來往來往,跟著得幾分麵子罷了,這麽小小的忙,他居然都不肯幫!


  她一個做長輩的,一趟一趟的過來找他,可他就真敢不給她麵子!

  果然是巴上國公爺就不認人了。


  李氏真是又氣又急。


  這兩天老夫人看她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話裏話外的嫌她不上心……齊家主也時不時的唉聲歎氣,昨天又去了妾室那兒沒回來。


  她要是再一點好處都摟不到手……那他們哪還會給她好臉色?

  他怎麽就不能體諒體諒她的難處呢?


  李氏下了決心,道:“你表哥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性子好的很!現在不願意,是沒嚐過女人的好!等到木已成舟,他不娶也由不得他!”


  齊蕾兒低著頭,羞紅著臉兒:“是,阿娘。”


  她小聲道:“那,什麽時候……”


  “明天!”李氏道:“我今天晚上就去買了藥來,明兒我就叫人來,就說我病了,等他到了,叫他把茶喝了,你就進去!”


  兩人商量著走了。


  唐時錦聽了個大半場。


  她真有點兒想不通,為什麽說這麽重要的事情,不回家說?要在這兒說?

  結果過去一問,原來是剛從許天祿這兒碰了釘子回去,可能氣著了,又太熱,就在路邊說了起來。


  當著人,唐時錦也沒吭聲,直到晚上回家吃飯,她才繪聲繪色的把事兒說了。


  許天祿簡直氣的不行。


  他道,“這齊家,我還當他們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這麽不要臉!我本來想著,反正我手頭事情多,要用人,用誰不是用啊!結果她兒子來了才三天就敢給人行方便吃好處,她小叔子更絕,才來第一天就耀武揚威,打著我的名頭欺負人!這種爛泥誰愛用誰用,反正我不用!我就拒了,結果又想出這種爛招!不要臉!”


  唐時錦悠閑的喝茶:“所以唻?你想怎麽辦呢?”


  許天祿道:“我不去就得了!我就當沒有這門親戚!本來也不是什麽正經親戚!”


  唐時錦道:“你不去,他們還得來糾纏你,你要翻臉,還顯得你不講情麵……你要明白,你師父我,爵位會越來越大,你們這些人全都是香餑餑,你天天在外頭走,這種事情,將來會越來越多。”


  許天祿道:“那怎麽辦?”


  唐時錦興致勃勃的道:“不如這樣啊,趁著大眼燈兒在,我找人把藥給換了,換個毒藥什麽的,然後你就去啊,你去了一喝,口吐白沫倒地,然後我叫靈兒去救人,然後報官……這樣一來,是他們不對,誰也不能說你不好,也再不敢來找你。而且順便再傳一個你體質特別,吃啥藥都這樣的消息,一勞永逸。”


  幾個人表情古怪。


  許天祿無語的道:“師父,我是你親徒弟麽?”


  唐時錦道:“要不是親徒弟,我今天就直接跳下去揭破了,就是親徒弟,才幫你籌畫這麽多!不識好人心!”


  許天祿想了想,看了看奚淵穆:“那……師兄,那我吃什麽藥啊,會不會很難受啊?”


  奚淵穆道:“不會。”


  許天祿一點頭:“那行!”


  他飛快的去挨著戚曜靈:“大師兄,你可要早點過來救我!我真的很討厭那個齊蕾兒!你不能讓她占了我便宜!”


  奚淵穆一臉平淡的道:“不用擔心,藥吃下去之後,那姑娘不嚇死就不錯了,絕不會動你的。”


  許天祿:“……”


  謝不渝同情的道:“師父,你可真慘。”


  旁邊吳不爭插了一句話:“對了,你叫謝不渝是吧?我才得了一個消息,免費跟你說……我聽說你那個兄長,找了一個染了髒病的花魁,想著算計你呢!”


  謝不渝:“……”


  許天祿毫無師徒情的哈哈大笑。


  謝不渝道:“師祖……”


  唐時錦笑道:“你這就更簡單了呀,你又不是沒銀子,他怎麽對付你,你就怎麽對付他唄!”


  她頓了一下:“我這個人沒啥父母緣,所以做事比較決絕,你自己想想吧,反正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種人寧可不利已也要損人,招數又如此陰損,會做出什麽事情,實難預料……”


  她看著他:“家裏的勢足夠你仗了,你隻需要自己想清楚就行。”


  謝不渝低聲歎道:“是。”


  兩個人照常忙碌,第二天近午,果然齊府的人急匆匆過來:“許少!夫人得了急病,看著不大好!你過去看看吧!”


  許天祿跟人打了個眼色,就去了。


  進了家門之後,直接被帶到了李氏房中,就見李氏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一副極為虛弱的樣子,要不是許天祿提前知道,一看這臉色,鐵定要嚇一跳。


  李氏抓住他手,垂淚道:“玉兒。”


  許天祿道:“姨母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這樣了?”


  李氏哭道:“不知為何,昨日回來,忽然頭痛昏厥,便成了這樣……玉兒,我自小看著你長大,與我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姨母希望你能幫姨母照應蕾兒……”


  許天祿十分無語。


  他五六歲的時候她就嫁了,啥叫看著他長大!

  許天祿正色道:“我說了很多次,我的婚事是我師父做主的!我並不敢擅做主張!我師父向來說一不二,我若敢不聽話,她定會把我逐出師門,所以我絕不能答應,你們不要再說了,不然就是害我了!”


  可就算話說的到這份上,李氏也仍舊沒有改變主意。


  等被人帶出來,許天祿一個人坐在房中,簡直服了。


  別說他現在這種身份了,就算普通的妻子外甥過來,也不可能把人晾這兒,連個陪著的主子都沒有吧!一看就不對好吧!


  看丫環侍立一旁,卻不時的偷看他,許天祿一狠心,就把桌上的茶幹了。


  那丫環一看,就出去了。


  許天祿不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燥熱,無風自起……許天祿當時就慌了,心說不會是沒換對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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