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政客出手不見血
唐時錦動都沒動,道:“我早飯全吐了,午飯也沒吃,你覺得你現在找我比刀合適麽?欺負人啊?!”
江必安沒察覺什麽不對,轉頭道:“曜靈,過幾招。”
戚曜靈站了起來,兩人就躍了出去。
唐時錦很感興趣的出來看,戚曜靈的星移劍本來就極好,他又功夫絕高,施展開來整個人簡直風姿如仙,特養眼。
相比起來,江必安的招數遠不如戚曜靈的“好看”,但也沒落下風。
兩人風格迥異,打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唐時錦不住的拍手叫好,連幾個影衛都過來看。
轉眼就過了幾百招,唐時錦眼前忽然掠過了什麽,她吃驚的道:“平兒!你們看到了沒有?”
幾人莫名道:“什麽?”
唐時錦道:“劍芒!我好像看到了劍芒,你們看到了沒有?”
有個影衛在屋簷上搭話:“屬下好像也看到了。”
這年頭再是絕頂高手,也頂多練出劍風、劍氣,是絕對練不出成形的劍芒的,但是剛才,戚曜靈的劍尖上,似乎真的暴出了一縷劍芒!隻是一瞬間!感覺好像劍憑空長了幾寸似的!
看來把刀劍放進空間裏,確實有用!確實能提升品質!
或者應該都試試,金銀銅鐵錫,還有玉啊珍珠啊什麽的,全都試試。
唐時錦生怕自己忘了,先吩咐了平兒,叫她記得去找一批來。
平兒口中答應著,叫人端了一碗清淡的素麵上來,唐時錦就著眼前的打鬥分心,也就慢慢的把麵吃了下去。
而此時。
宮裏,炎柏葳還沒處理完糟心弟弟的事,就聽說了這事兒。
尤其又聽說,就他們查究的時間裏,老管家那邊,又查出來兩個“見”!!
這些人把慶王府當什麽了?集市嗎??
炎柏葳簡直恨的牙根癢癢,冷冷的道:“那個王見月,別讓她死,她不是喜歡讓人斷指嗎?把她的手指頭剁下來,讓她一根一根的吃下去!吐了重吃!還有,讓她們四個回來領罰!另換四個人過去。”
炎六應了一聲,又為難的道:“主子,王爺說平安如意已經是她的人了,她說了算。”
炎柏葳皺了皺眉:“行吧。她要護著……那就算了。”
他頓了一下:“錦兒既然讓他們告狀,那我們用別的法子……你們去找陶朱,給飲啄閣送個生意,讓他派人去琅琊留王氏,就說,剃頭可辟邪,剃頭可免災,剃頭可大徹大悟立地成佛,為成就留王氏的百年輝煌,讓他們悄悄混進去,一晚上幫忙剃一個頭!”
果然政客出手,殺人不見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不是自詡高貴麽,不是連皇族都玩弄於股掌之上麽,不是以恩人自居麽,那就讓你們自己先嚐嚐這滋味兒再說!
炎六急應了。
炎柏葳就直接站起來,去了慶王府。
因為是白天,他就光明正大過來的,一來就看到兩人正在比武。
炎柏葳看了幾眼,繞過他們過來,唐時錦看周圍都是自己人,於是一把抓住他手:“你來晚了!剛才靈兒的劍,有劍芒!真的劍芒!”
炎柏葳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下。
平兒小聲稟報了幾句,一聽說已經吃了飯,炎柏葳心裏大鬆了口氣,這才把心思調回到眼前的比武上。
但是可惜,一直到打完了,也沒有再看到劍芒,但這本來就是戚曜靈用慣了的劍,一拿回來,戚曜靈確實覺得有變化……似乎真的有幾分心意相通的感覺。
然後唐時錦跟炎柏葳借人,炎柏葳就直接指了炎六,讓他帶著人去跟江必安切磋切磋。
等人走了,炎柏葳怕一提她又想起來,也沒細問那事兒,就岔開話題,說起了幾個糟心弟弟。
唐時錦問:“那五皇子呢?”
炎柏葳道:“他挑的人倒是不起眼兒,他母妃的娘家人,四品官的小娘子,隻選了一個。”
唐時錦吐槽他:“你說六七傻,人家才不傻,皇上有多神經,你又不是不知道?趁著他慈父之心發作的時候去求,王母娘娘都能求來,更別說隻是臣屬之女了……他可不覺得人家會不答應,再爛泥也是皇家啊!所以,在六七而言,他爹都這樣了,求就有一半的可能成,就算不成又怎麽樣?還能比現在更糟嗎?這也算是破釜沉舟了吧!”
她看了看他,“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炎柏葳笑了笑:“老五既然知趣,那就這麽著吧,老七這個,借你的靈兒去震嚇震嚇,老六,正好借著他最後推一把……”
唐時錦點了點頭。
其實炎柏葳胸懷廣闊,真不是多疑狹隘的人,但是這幾個皇子,也是真的養廢了。
在皇家,有野心不奇怪,沒有野心才奇怪,但怕就怕在,你沒有跟野心相配的本事。
就好像六七皇子,他們所想的,肯定就是她說的這樣,可他們難道就沒想過,你把野心掛在臉上,明火執仗,炎柏葳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他們?
反倒是五皇子,他之前與文人結交,目的未必單純,可現在能認清形勢,把態度擺出來,那炎柏葳根本無所謂給他一個體麵,說一句到底的話,就算你還有想法,你起碼得先保住命再說吧?
所以啊,在皇家,蠢就是原罪,也就是炎柏葳,要是換個人,這幾個早死了八回了。
炎柏葳摟住她,問:“你月底離京?”
唐時錦嗯了一聲:“七月二十六宏哥兒滿月,大家見見麵兒,我就走了。”
炎柏葳道:“來的及,我一定在你離京之前拿到禪位詔書。”
唐時錦勸他:“你真不用這麽著急,我還是非常放心你的。”
太子殿下把手放在她腰後,目不轉晴的看著她,笑而不語。
你是放心我,放心到但凡出點兒小事,你就敢挺著大肚子過來救我……要不是實在來不及,他真想趕著登基,但是想也知道,別說登基了,就算他成了太上皇,她該不放心還是一樣不放心的。
他忍不住,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忽然變這麽溫柔,她警惕的一偏頭:“嗯?”
他失笑出聲,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笑的,一邊笑著,又輕輕咬了她一口,然後又親了一口,反反複複,纏綿不已。
因為是大白天公開來的,太子殿下沒待多久就走了。
回去之後,他就著手處理三個糟心弟弟的事兒。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處理的,他就是直接把他們叫過來,說了一句:“孤說過,你們挑的人,都需女家首肯,另外,隻選正妃,隻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