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太白山書生> 第二章、續(一)

第二章、續(一)

  用過早飯,那敲門女子來叫柳仲楸道:“掌門請柳公子去校武堂。”那女子走在前麵,柳仲楸提劍在後麵跟著。出了院子,柳仲楸跟著她走進一條小巷,四下無人。柳仲楸道:“小生大膽,請問姑娘芳名。”女子道:“公子客氣了,奴婢李顰兒,是上官掌門的貼身丫鬟。”兩人穿過小巷,又走過一條花徑,此時薔薇正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間獨立的大屋,大屋東西兩邊擺了很多椅子,坐了十幾人,盡是些女子,獨孤明和郭怡婷二人也在列,北麵擺了幾排兵器,中間空出的一塊地方很寬敞,看來這便是校武堂了。李顰兒將柳仲楸引到獨孤明身旁坐了便退出了校武堂。過了一會兒,上官玉也來了,後麵跟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名是李顰兒,李顰兒手中提著兩柄長劍,一柄玉柄銀鞘,一柄木柄木鞘。另一名女子手中也提著一柄木柄木鞘的劍。上官玉在柳仲楸對麵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了,其餘兩女子坐她下首。


  上官玉道:“今日有幸請到了威遠鏢局獨孤公子、柳公子,易水派郭小姐來我洛水派。本掌門特意召集各位派中好手,向三位討教。還請三位不吝賜教,好讓派中的這些井底之蛙好好開開眼。”李顰兒站起來道:“校武開始,自由挑戰。”便坐下了。坐中一人走到中間向柳仲楸拱手道:“奴婢陳秋月,向柳仲討教幾招。”柳仲楸站了起來,將暗月放在椅子上走向兵器架,挑了一把普通镔鐵劍。走到中間劍尖指地抱拳道:“姑娘請。”陳秋月道:“公子還是用自己的劍趁手些。”柳仲楸道:“校武而已,點到為止,不必用那煞器。”陳秋月怒道:“你!”隨後又道:“得罪了。”便揮舞長劍刺向柳仲楸麵門,此時二人僅隔三步距離。柳仲楸不畢不閃,橫劍一擋,陳秋月的劍便刺中柳仲楸的劍脊。柳仲楸將劍一轉,兩劍緊貼在了一起。陳秋月想將劍收回,卻已來不及了,柳仲楸揮劍連絞,瞬間便將陳秋月的劍絞脫了手。陳秋月的劍脫手後並未飛出,而是和柳仲楸的劍緊貼在一起。柳仲楸將劍連轉了幾圈,長劍向下一揮,陳秋月的劍便定在了地上木板中。隨後柳仲楸收劍拱手道:“得罪。”便將劍放回架上回椅子上坐了。陳秋月也撿了劍憤憤回椅子上坐了。


  跟著上官玉的另一個侍女起來走到拱手向郭怡婷道:“奴婢江紅棉,向易水派郭小姐討教。”郭怡婷提劍走到中間拱手道:“妹妹劍法拙劣,還望姐姐劍下留情。”隨後說道:“妹妹可要先動手了。”拔出長劍向江紅棉胸前連刺三劍,逼得江紅棉後退了三步方拔劍相迎。兩人連拆了三十餘招尚未分出勝負。柳仲楸沒有想到郭怡婷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劍法竟也如此了得,不知易水派郭老爺子劍法該當如何。自己如果對上郭老爺子有幾分勝算,其他掌門呢?正在柳仲楸陷入沉思時,郭怡婷漸漸落於下風。兩人拆過七十招郭怡婷的劍便被擊飛了。江紅棉拱手道:“得罪。”郭怡婷拾起長劍笑道:“多謝姐姐劍下留情。”兩人雙雙回到座位。


  李顰兒走到中間對著獨孤明道:“奴婢李顰兒,向獨孤公子討教。”獨孤明提劍上前道:“姑娘請。”上官玉道:“慢。顰兒用我的劍,代我向獨孤公子討教幾招。”李顰兒道:“是。”便拿了上官玉的那柄玉柄銀鞘劍。長劍出鞘,劍光內斂,劍身奇窄,其刃如紙,如一練清水停於空中,真怕它一觸即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把絕世奇刃。洛水派的人自是司空見慣,但獨孤明等三人第一回見此利刃,不自主的說了一句:“好劍。”郭怡婷笑道:“想不到姐姐還有這麽一件寶貝,姐姐這劍叫什麽名字啊?”上官玉道:“映雪。”郭怡婷笑道:“哦!我聽明哥哥說柳公子的劍名曰‘暗月’。你們的劍名連起來就是暗月映雪,正好相配哎。”在座的洛水派的姑娘們都在暗笑,有幾個笑出了聲。上官玉臉紅道:“死丫頭,在這種場合還編排我。等一下我定要在獨孤明身上戳幾個透明窟窿。”郭怡婷忙道:“別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洛水派的姑娘們笑成一片。本來一場嚴肅無比的校武,頓時氣氛輕鬆了許多。


  這時李顰兒獨孤明二人已鬥了十幾合拆了二十幾招,校武堂內劍氣縱橫。一團紅光和一團白光合而又分,分而又合。頃刻之間又鬥了四五合。兩人拆了二百餘招尚且未分勝負,校武堂上眾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二人,這時堂上又進來了許多洛水派的姑娘,大堂上坐滿了人,還有許多人站著。二人又拆了一百餘招尚且未分勝負。這時堂上有一陣陣微弱的龍吟聲,柳仲楸感到手中暗月劍柄微微抖動。龍吟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沉重,柳仲楸緊握住劍柄。堂上眾人慢慢的注意到了這龍吟聲,都在看二人拆招的同時分散注意力去辨別這聲音的方向。上官玉慢慢站起來走到柳仲楸麵前,向柳仲楸道:“柳公子的劍能給在下看看嗎?”柳仲楸手鬆開劍柄握住劍鞘站起來雙手將劍遞給上官玉,頓時龍吟聲震寰宇,李顰兒獨孤明二人為此停止了打鬥。上官玉接過暗月,拔劍出鞘,劍上那層縈繞的白霧已經化成一條白龍沿著劍身上下盤旋,校武堂上眾人頓覺周身寒冷,那些內力差的已經捂住了身子。龍吟聲漸漸減弱。李顰兒獨孤明二人提著劍走過來,將劍慢慢湊近暗月,隻見赤練紅光漸漸消散,映雪劍身漸漸變暗。上官玉見狀如此,立刻還劍入鞘,其餘兩劍慢慢恢複如初。上官玉雙手將劍奉還柳仲楸。


  晚上,上官玉坐在妝鏡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李顰兒在其身後道:“現下外敵虎視眈眈,還請掌門以本派存亡為重。”上官玉道:“顰兒,你跟了我幾年了。”李顰兒道:“我與掌門同年進門,一直跟著掌門,而今已有十六年。”上官玉道:“十六年前師父從父親身邊將我帶來派中,教我武功。兩年前,我父親病死,師父突然失蹤。派中分成兩派,一派支持我當掌門,一派支持王月清。是你殺王月清,矯造師父留書,讓我做了掌門。你的情義我一直記著。現在我想立你為掌門繼承人。”李顰兒打斷她的話道:“不,掌門誤會了,奴婢殺王月清是真,矯做先掌門留書卻是假。那留書卻是先掌門所留,是先掌門走的前幾日交給我的。先掌門留書時吩咐:‘我走後你讓各分舵舵主支持上官玉為掌門,若派內有異議,你便將這封書信拿出來。’先掌門真料事如神,先掌門走後派內果然分成了兩派。王月清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仗著自己長幾歲竟公認出來爭掌門之位。於是我便拿著先掌門留書去找王月清,我沒想到她居然不信,說留書是我矯做的,要我當場對字跡,於是我便寫了幾個字,明顯與留書字跡不符。於是她便趁我不備來搶奪留書,我情急之下便拔劍把她殺了。後來的事便是掌門知道的了。奴婢隻是掌門的丫鬟,隻想跟著掌門。絕無做洛水派掌門之念。掌門要找新掌門還是找別人吧。”李顰兒哭著說完最後幾句話。上官玉道:“先掌門失蹤之事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李顰兒道:“先掌門不讓奴婢說。”上官玉道:“那先掌門跟你說她去了哪兒嗎?”李顰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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