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分離的二人(三更)
雷翔陳陽精神上似乎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便道,「放心吧,大哥。【】你從被救上來起已經昏睡了十天,我們已經遠離輻射範圍之外了,才打完那場戰爭,你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戰爭……對決……陳陽腦忽然一閃,忙問道,「你們在救上來我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另外的人?」
眾人見陳陽的臉色都變了,都覺得奇怪,當下都搖了搖頭,李頓道,「在那種情況下,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迹,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人,當時戰場上的所有人,包括變異獸,都已經化作了飛灰。」
然而他話音未落,小狼便從走廊另一頭跑了過來,到陳陽,頓時興奮地嚎叫著,但這時的樣子實在有些滑稽,全身纏滿了繃帶,好像木乃伊一樣。
李頓不由失笑道,「忘了說,還有這傢伙,也和你一樣受了重傷,剛才還在另一個房間里進行治療。」
陳陽忽然轉身沿著迴廊,向戰艦央出口的位置跑去,一邊道,「雷翔,打開出口通道!」
眾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雷翔吃驚道,「大哥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正處在飛行當呢。」
但陳陽的腳步已是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小狼也隨之追了過去,眾人都奇怪地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陽站在環形的圈道上,望著下方的出口緩緩開啟,對一旁的小狼道,「小狼,可以嗎?」
小狼抬起頭鳴叫了一聲,示意沒問題。
陳陽身影一晃便向下方急流而過的風躍了下去,小狼立刻隨上,在空化作背生黑翼的赤紅巨狼,陳陽落在狼頭之上,小狼隨即展翼向前飛去。
雷翔在艦橋到,頓時不解道,「大哥他向著戰艦航行的反方向飛去了,方向似乎是……發生核爆後區域!」
雖然不知道陳陽究竟想幹什麼,但戰艦還是在李頓的指揮下,調轉過頭追了上去。
因為目前處可去,戰艦隻是在輻射區以外的空域漂浮,離輻射區的距離其實並不遠。此刻隨著距離的接近,下方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陳陽到軍隊來時所經過的那座大山,已是被完全削為平地,下面空闊而又平整的地面,一直延伸住遠處,沒有屍體,沒有殘骸,什麼也沒有,地面就好像被巨神的畫筆,重新塗寫描過一般,空白地讓人心慌。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就在某處,既然自己都能夠活下來,炎月沒有理由死去。他比自己更先覺醒,自然也可以全身龍化。陳陽眼神緊張而又集地在地面搜索著,然而平平的地面空一物,有沒有在高空是一目了然。
但他不斷尋找著,在空不斷掠過每一片土地,沒有,還是沒有,除了被燒焦的土壤外,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整整尋找了十幾個小時,剛剛恢復過來的陳陽,體力和精力終於都到了極限,力地坐倒在小狼背上。
才剛剛重逢的兄弟,卻因為這場核爆而再次失散,陳陽心有種說不出的抑鬱,雖然炎月的性格在這裡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甚至是扭曲,但他終究是自己的兄弟,目前自己就連對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股火燒般的感覺,頓時在陳陽心頭騰起。
這時戰艦從頭頂駛過,奈之下,他也只好先回到戰艦里,雷翔幾人迎上來,剛才已眾人經出陳陽是在尋找著什麼,李頓便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在救你的時候,四周我們都找遍了,別說是人,就連機動戰士的殘骸或者敵軍章魚的殘肢都沒有剩下。」
陳陽默默走過眾人身邊,短短的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的腦子比混亂,現在他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黑暗之城,這個被濃重的烏雲所籠罩的城市,此刻城市央巨大深邃的宮殿,一個漆黑的人影忽然從地面升起,一名少女和老者,分別從黑影之上躍下,但來不及去自己,先焦急地望向黑影懷所抱之人,荊印抱著懷裡的少年,大步向高高的王座上奔去,同時大吼道,「來人,來人啊!」
幾名披著黑衣的侍從忙從四周的黑暗跑出,荊印小心地將懷裡的少年放在王座上,對方全身的皮膚已然嚴重碳化,經歷了數天之後已經變得冰冷,但仍是散發出一股焦臭,幾個靠過來的侍從都嚇了一跳,茫然措地對視著。
「準備萬血池,立刻注入聖獸之血!」玄武走上台階,面色如鐵般青冷,簡短而又快速命令道。
幾名侍從從未見過三名總使這副表情,更沒見過主上竟然被傷到這種樣子,顫抖著聲音應了一聲,慌忙跑著去了。
很快,一個巨大的黑色池子出現在大殿央,上去比壓抑,池子四周蹲坐著十二隻麒麟,殷紅的鮮血隨著沿著麒麟口噴了出來,漸漸注滿了整個池子。
青龍和玄武小心地抱著陳炎月,慢慢浸泡入了池內鮮血之,少年的身影隨之緩緩砸在紅色沉沒。幾人注視著池水,臉上的表情雖不相同,但都透出一股沉重和擔憂。
做完這一切后,玄武忽然咳嗽了幾聲,噴出一口鮮血,荊印道,「拂老,你受了傷,先下去休息吧,這裡由我著就好。」
拂老搖了搖頭,「老夫這點傷,倒還不礙事,若不是青龍總使你,我們恐怕都已是葬身在了那核爆之。」
幾人的眼前,此時又回憶起了當初那一幕,盡的白光自面前擴散而5來,就在拂老和影兒愣住的時候,荊印猛然衝過來,拉著二人消失在了地面之。等到光芒逐漸熄落,三人急忙返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這可以說是不幸,也可以說是不幸的萬幸。主上雖然身體全部被燒焦,大部分器官都受到嚴重的損壞,但仍然有一口氣在,這一路回到黑暗之城,時間又過去了近十天,主上雖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口氣始終沒有斷絕,這全憑其強烈的求生在支撐,幾人心不由暗暗升起一股深深的感嘆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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