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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始源斗鎧

  沖涌而過的光柱前端直射向奧爾蒙德,對方微微一笑,身周的光暗再度流轉,於身前融合凝聚,橫貫過長空的光柱轟至對方身前,陡然反折扭曲而開,彷彿光線遇到介質折射一般,避過了對方的身軀。【】 

  什麼!? 

  陳陽眼一驚,和剛才自己的情況一樣,光柱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而自動改變了方向,這到底是…… 

  「光與暗,論哪一種,都是極為強大的元素。」戴斯蒙德好整以暇地露出笑容,掌一團白色的光芒外,黑色氣流緩緩圍繞之旋轉,「但當這兩種元素融合而化一時,便會君臨萬物之上,連同整個宇宙,也會變得黯淡。」 

  混蛋,也許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光和暗,是兩個彼此極端的存在,就如同水和火一樣,論如何也法共存。可是眼前……這個傢伙竟然真的做到了這一點,雖然感到匪夷所思,可是方才的攻擊陳陽得清楚,光和暗在其的操縱下,的確達到了完美的融合。 

  莫非……這和二人合體的情況有關。的確,陳陽猛然覺悟,奧爾索頓和戴斯蒙德,一人為光之能力者,一人為暗之能力者,二人的身體屬性和靈魂屬性顯然相剋,此二人竟然最終可以結合為一,這已然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法則。 

  法則? 

  陳陽忽然笑了笑,法則是什麼,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法則。 

  他眼神一凝,由此來,這種解釋不通的現象,一定是光暗融合產生的效果,目前來,其一個效應場便是排斥!任何攻擊,任何物體,都會在其面前條件被排斥! 

  換言之,就是一種萬物莫近的絕對防禦! 

  「害怕了嗎?」奧爾蒙德笑道,「就是這樣,顫抖、絕望,在神的面前,接受死亡的命運吧!」 

  其手掌前方再次凝聚起聖光和暗氣,旋轉之下,一個直徑數米的光球鑲嵌著空洞,旋轉而生。 

  陳陽還未反應過來,身軀已經不由自主開始移動,然而這次,卻是朝著對方的方向飛去。 

  陳陽忙凝固身形,但卻完全沒有作用,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憑依不到任何的力量,向著對方飛去。 

  「來吧!這是神的制裁!」奧爾蒙德望著陳陽,眼閃爍著狂熱渴望的眼神,一隻手五指豎起,手臂光暗同時捲動而起。 

  混蛋!陳陽雙槍連續朝對方射去,然而對方身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哈哈哈,愚蠢的靈魂,只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污點!」奧爾索頓五指猛然一握,面前的光暗凝聚體登時爆裂消散,與此同時,陳陽身軀轟然不斷爆開,方才的攻擊被悉數反饋回了自己身上。 

  始源之光亂涌破碎,陳陽胸前相繼爆開了數個大洞,一隻手臂也已幾乎斷裂缺失,始源之力的破壞力,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以肉軀承受。 

  面對陳陽殘缺不全飛來的身軀,奧爾蒙德大笑一聲,光暗捲動的手臂一舉穿透刺入對方的胸膛之。 

  「在生命即將結束的一刻,任何人都會哭泣的。」奧爾索頓感覺自己的手抓住了對方的心臟,他笑容滿面望著陳陽,似乎期待到對方的眼淚。 

  然而讓他奧爾蒙德錯愕的是,陳陽眼,露出的卻是笑意。 

  「佛家有云:萬物皆空,光暗可以生出一切,但卻不知,一切都是虛假。」已經殘缺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陳陽,身軀穿在對方手臂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什麼?」奧爾蒙德眼一愣,連忙想甩脫手臂上的人,但已是為時已晚。 

  轟然一聲,眼前的陳陽轟然爆炸而開,劇烈湧起的白光和氣浪,瞬間將而二人都吞沒入其。 

  混亂的景象過後,異空間的地面,出現了一個方圓達數百公里的巨坑,坑底之下,奧爾蒙德的身軀自紛卷的氣流現出,除了左手半截小臂已經消失不見外,一圈光暗流轉的氣罩出現在其身周。 

  揮不去驚訝的表情,奧爾蒙德迅速回過頭,到了在遠處長身而立的男子身影。 

  「這是……為什麼?」他盯著對方,眼頓時現出陰沉的神色。 

  此刻優雅從容的笑容,已是轉換到了陳陽的臉上,奧爾蒙德急轉而下的表情在他眼有些可笑,「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投靠尼祿蓋亞一族,得到的好處,一定是從對方手裡獲得了始源之力。」 

  「沒錯。」奧爾蒙德倒毫不避諱,直視著陳陽。 

  「你們雖然依靠始源之力完成了體內基因的進化,從下位神躍遷至位神,不得不說是一次巨大的飛躍,可是你們卻不明白,始源之力真正的意義。」陳陽搖搖頭。 

  「真正的意義?」奧爾蒙德雖然對眼下的形勢感覺有些不妥,彷彿自己剛獲得的優勢瞬間被逆轉,但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心問道。 

  「讓我展現給你。」陳陽一笑之下,雙手白色光芒纏繞,陡然伸出,手掌之赫然白羽飛舞下,飛出兩隻由光芒化作的白鴿,雙翼舞動下朝著奧爾蒙德飛去。 

  後者眉頭一皺,儘管知道這並不是真的鴿子,但栩栩如生的形象還是讓人產生一種活物般的感覺。雖然只是兩隻由光芒化作的動物,奧爾蒙德並不敢怠慢,這自然不是對方魔術般變出來給自己的,身軀凝聚的同時,周圍已是環繞其數道光暗氣流。 

  鴿子在撞上奧爾蒙德身軀的一剎那,化作兩個白色光球轟然再次將對方身軀淹沒,奧爾蒙德自煙塵現出,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不再顯得那麼驚訝,輕蔑地哼了一聲道,「這又如何,不過只是普通的攻擊而已……」 

  說到一半,他整個人突然怔住,腦海忽然閃現過一個個畫面。 

  白鴿、分身,以及對方手的手槍、重炮和重劍,難道說…… 

  奧爾蒙德身軀光暗的融合已經是超出了這個世界的極限和法則,這個世上,或許再沒有什麼能讓自己為之驚訝,然而此刻腦海想到的,卻令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起初見到對方手的槍和劍時,只以為是對方隨身攜帶的武器,儘管在戰鬥切換頻繁,並且完全不到切換的細節,似乎瞬間武器的更換便已完成。但奧爾蒙德並未在意,直到陳陽分身的出現,才終於引起奧爾蒙德的注意。 

  槍和劍的瞬間出現,以及一模一樣的分身,聯繫剛才的鴿子,奧爾索得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結論。 

  「猜到了吧。」這時陳陽手的光芒重新凝聚為手槍,在掌把玩,「始源之力的真正力量,就是創造。」 

  奧爾蒙德低眉凝視著對方,哼聲道,「這不可能……」 

  「這是事實。」陳陽臉色此刻變得平靜,「這個宇宙的所有世界,世界里任何一個生命,都是由始源所創造而出,而萬物的存在,也全部依賴始源之力而維持,你和我也是一樣。在這個世界的某處,也許就在我們腳下,就存在著我們地球的始源,對於所有人,所有生物來說,它才是真正至高上,創造萬物的神。」 

  「而你現在,正在做著親手毀滅神的事。」陳仰望著對方道。 

  奧爾蒙德面表情了幾秒,肩頭忽然開始聳動,隨即轉為大笑,十二隻翅膀跟著一起顫動。 

  「別笑死人了,說什麼神的存在,竟然有人相信這個地球上真的有神。」奧爾蒙德止住笑聲,盯著陳陽,「神不過是那些弱小的存在對強大者的尊稱,只要足夠強大足夠讓人們畏懼懾服,人人都可以成為神。」 

  「並不是這樣。」陳陽搖頭,「曾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並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但是神終究是存在的,幾千年以來人們對神的定義並不是強大者,而永遠都是創造者。」 

  「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是想說服我信仰神明而不殺你嗎?」奧爾蒙德冷笑道,「還是說,剛才那所謂的『創造』,就是你自封為神的開場白?」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繼續下去後果的嚴重性。」陳陽終於說出一句,「我不想和任何一個人類成為敵人,我們可以聯手對抗尼祿蓋亞族,我也需要你的力量。」 

  一瞬間,奧爾7蒙德的表情輕輕一顫,但轉瞬即逝,他笑道,「不要把我跟你們這等愚蠢的人類相提並論,就算真的有神,我也會將其殺死,就像你所說的,我會和尼祿蓋亞族一道,毀滅地球所謂的神。」 

  陳陽搖了搖頭,眼神出現了一絲放棄卻又絕決的表情。 

  他抬起一隻手,目光一凝,「結束了,奧爾蒙德。」 

  「大言不慚的傢伙!」奧爾蒙德冷哼一聲,十二隻巨翼展開下,朝著陳陽飛去。 

  陳陽閉上眼睛,整個身軀之上,同時湧起數道始源之力,在其身周凝聚為一個熾目的光球,周圍的一切瞬間彷彿灰飛煙滅般,旋轉的光球散去之下,陳陽站在原地,身上已是穿著一件由光凝化而成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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