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 滅亡
對面的陳陽抹了把嘴角的血水,也笑道,「可惜時間不多了,我們很快都會化作宇宙一粒的塵埃。【】」兩人此刻都是遍體鱗傷,鮮血幾乎染紅整個身軀,只有手的劍散發出的光芒愈加耀眼。
「對你而言的確很遺憾。」水寒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我們尼祿蓋亞族在宇宙依然能夠存活,據我所知你們地球人應該在氧的環境下,就會立即死亡吧。」
「放心吧,如果真的會死,我絕對會帶上你一起,這樣在下面就不會覺得悶了。」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挺劍沖向了對方。
這時二人身下狂亂卷涌的海面,開始旋轉形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漩渦,整片海域逐漸都被漩渦所覆蓋,相互摩擦的水流發出了震耳的轟響聲。空正在戰鬥的二人不得不停手,巨大的聲音衝擊著二人的耳膜,大腦彷彿要裂開一般。陳陽按著腦側望向下方,眉頭不禁一皺。
水寒著海面,然後望向空,痛苦的神色間,忽然大笑起來,雙手張開下,仰面向空,「來了,終於來了!」
陳陽也抬起頭,眼頓時一驚,只見早已失去了顏色而一片漆黑的宇宙,同時出現了另一個地球,隨著距離短的靠近,地球上山川的輪廓和城市的樓宇群,都得清清楚楚。
「現世……」陳陽眼一凝,喃喃道,兩個地球終於被拉到了一個空間之,現實和末世在這一刻發生重疊,而即將帶來的就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成功離開……諸位,一定要活下來!」陳陽望著空道。
面前忽然白光一閃,陳陽急忙向後一躲,胸口上已是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在發什麼呆啊。」水寒哼笑道,「我們的戰都還沒結束呢,放心吧,在你死的那一刻前,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沒錯。」陳陽忽然間也笑了起來,「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事不關地球的命運,現在剩下的,就只有我想殺了你這麼簡單。」
水寒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那麼就來,在這毀滅之後的最後一刻,究竟誰會成為誰劍下的亡魂!」
二人再次相互衝進,與此同時,海面上捲動漩渦,陡然間升起一道道水柱,朝著上空被卷涌而去。
陳陽感覺重心陡然間失去,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上方漂浮而去,水寒也是同樣,二人在亂流的衝擊下靠近,揮劍斬擊在一起,復由被對方的力量所震各自開。
陳陽一劍斬出數十道劍光,同時斬向對方,水寒長劍迴轉,在身周圈出一道圓形劍芒,同樣數十道劍波向外射出。此刻二人法躲避,唯一能做的便是全力攻擊,用自己的攻擊來擋住對方的攻擊,此刻當真是毫退讓的餘地,誰先放棄便是誰先死,兩人都不敢大意,招招均是全力以赴,都想以最快的時間殺死對方。
這時陳陽感覺自己的身軀在漂浮的基礎上,又多出了一股力道,而企圖令自己向下方墜去,心驀然覺醒,先前自己受到的疑是來自上方那顆地球的引力,最初雖然並不覺得,但隨著距離的升高,原本所在的地球的引力也逐漸表現了出來,在這兩股力道的同時作用下,自己的後果就是漂浮在半空,直到兩股力達到平衡,但陳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不等兩股力量達到平衡,自己的身體就先一步被撕裂而開了。自己還沒強到可以對抗一顆星球所產生的引力。就算有東西能夠承受地住這兩股力,但兩顆地球最終的結果疑是相撞,這種情況下,任誰也法存活。
想到這,心念一陣晃動,手的攻擊不由遲緩了幾分,等陳陽驚醒時,忙又打起精神,全身迎敵,就算是在兩顆星球的相撞死去,自己也不願死在敵人的手裡!
而這一進招卻發覺,剛才自己攻勢減弱了幾分,並沒有讓自己落入下風,反而是對方,竟被自己提氣后的幾招逼得手忙腳亂。再對方的表情,原來如此。
陳陽嘴角一笑,只見此刻水寒雙眼渙散,注意力顯然已經不全在戰鬥上,先前一直掛在其臉上那種好整以暇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失神之,差點被陳陽一道劍光刺。
望著眼前的一幕,水寒一顆心陡然間幾乎如落谷底,自己之前一直建立起來的自信和優勢,認為此戰自己必勝的原因,便是因為自己能夠在宇宙存活,到時候地球消失,論戰局如何,對方都會條件死亡。而如今抬頭望著上空,水寒萬萬沒想到,另一個空間的地球,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根據族古書以及先祖們留下的研究記載,平行空間的同一個物體在相遇之後,就會發生類似於物質與反物質到的抵消,屆時兩個物體會以分子為單位同時消失。所以在自己心,地球的結果也會是瞬間消失,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地球同時出現在宇宙,卻都沒有消失,而是以彼此吸引的狀態不斷接近。
這不是幻覺,自己能夠真切地感受到來自兩顆星球的引力,換言之,兩個星球都是真實存在的。水寒的心頓時間開始分散,自己在兩顆星球的引力作用下,根本法移動,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隨著地球的毀滅而一道毀滅。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跟這個傢伙纏鬥,先一步離開地球就可以逃過一劫。水寒心比後悔,但是已經晚了。這時來自上下的兩股引力不斷加大,二人終於開始逐漸靜止,水寒一驚之下,一根手指上彷彿墜著萬斤重擔般,連呼吸一下都變得頗為艱難,對面陳陽也是同樣的反應,兩人不約而同都停止了攻擊,只是隔著老遠相互喘氣望著對方。
在死亡轉瞬既至的壓力之下,人內心的一切情緒,殺意、仇恨都會瞬間被吞沒。
死亡的感覺,此刻切身傳遞到了陳陽身上,自己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軀之上每一個部位,每一寸皮膚,每一粒細胞,似乎都要被分裂而開。身軀已經好像不屬於自己的,全身深深透著一種巨大的麻木感,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抬起頭,緩緩降下的另一顆地球佔據了整片天空,原本應該是天空的地方,此刻被倒垂的山川與城市填充滿。
這時,頭頂倒垂的城市頂端,忽然閃亮起一道長長的火線,逐漸蔓延下,明亮刺眼的紅光頓時布滿整個「天空」。陳陽猜測是兩顆星球的大氣層此刻發生了碰撞,而就在他念頭落下之時,身下的海水如同一面巨牆般豎起,鋪天蓋地湧向空。
此刻上下左右,東西南北的概念已經完全消失,空間開始變得混沌而狀。陳陽的身軀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旋轉,只到隨著腳下湧起的海水,頭頂灰黃色的陸地也開始崩碎裂解,由岩石匯聚而成的一片片黃色也開始向著自己飄來。
冰冷的海水和堅硬的岩石剎那間包裹住了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不見,身體也失去了知覺。唯一有反應的就是依然跳動的心臟。
在死前的最後一秒,陳陽黑暗的眼眸前浮現出了許多人的影子,那都是自己珍惜、珍重的人們,有人說人在死之前,經歷過的一生會飛快地在眼前劃過,但陳陽只到了一張張的臉龐,儘管思念,但是卻沒有人在自己身邊,自己註定只會孤獨地死去。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法改變一切的。當時間帶著世界走向盡頭,沒有人能夠阻擋它們的腳步。
黑暗……邊的黑暗。
當陳陽睜開眼睛時,感覺彷彿已經過了一萬光年。
這裡是哪裡,自己……已經死了嗎?
陳陽發現自己正慢慢漂浮著,身體感觸不到任何的介質,四周是一望際的虛空。
原來人在死亡之後,就是這種感覺,陳陽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停滯,但他仍然在慢慢思考著,儘管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眼睛似乎開始慢慢適應身邊的黑暗,眼前的黑色像是開始有了變化,黑暗出現了一個個微微閃著光的亮點,猶如夜晚的繁星,但卻幽暗異常。
這時,一個物體緩緩進入了視野,陳陽過去,像是一團黑影,正在一點點像自己靠近。陳陽只以為自己已經化作了一縷青7煙,但這個物體卻帶給自己一種實物感,他好奇地關注著它,終於等到那東西來到自己身邊,陳陽心一驚,如果自己的眼睛沒花,那居然是一具屍體。
是一具男屍,仰面朝天,正以一種序的狀態緩緩漂浮著,一眼掃過之下,屍體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眼睛卻瞪得巨大,眼球幾乎爆出了眼眶外,整張臉呈現出青紫色。
沒有再等陳陽細,屍體已經從他身旁緩緩漂浮了過去。
難道這就是所謂人死後的形態?自己此刻也是這副模樣?陳陽不禁連忙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是,眼睛居然可以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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